午膳後,清宴哄着孩子睡午膳,在院外響起了喧譁的聲音,馬蹄陣陣,清宴往外看去,胤祀前來所乘坐的馬車一閃而過。
“主子,八福晉準備出去逛街。”素蘭瞧着小主子們被驚擾,睡得非常的不安,趕緊出去看院外是何人喧譁。
她在發現是八福晉後,也不好多說了,在奴婢圈內,八福晉的名聲不好,算是刻薄的主子了。
仔細觀察了一番,趕緊走進來。
清宴皺起眉頭,八福晉中午出門,這麼大的動靜,是在與佟貴妃宣戰嗎?
“不用管,吩咐外面守門的奴才,不準傳八卦,否則,四爺府邸的規矩,你們也是清楚的!”清宴直接下達命令。
八福晉來了,府邸的奴婢們更八卦了,時常會說八福晉院內的做法。
“是。”素蘭趕緊去傳達命令。
清宴哄了龍鳳胎入睡後,直接去了書房,胤禛正在忙碌着摺子。
“入睡了?”胤禛詢問道。
他揉着眉心,上午,宜肯額總是從花廳跑來,希望能和胤禛一起玩,不過,他忙碌摺子,無暇顧及孩子們。
“已經睡了,郭絡羅氏出去逛街,動靜太大了,險些把他們給吵醒了。”清宴埋怨道。
從遇襲後,二人就一直未有時間多呆在一起了,胤禛握着她柔嫩的小手,她的神色略有疲憊。
在山東的境內,胤褆與賽託一起去了西山大營,見到統領,他們與二人說了,從京城時常會有一些人前來拉攏,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的周旋。
“通信時,你怎麼沒有提及?”胤褆納悶道。
在戰場上,將領們能活着回來,他們平日裡都會相互通信。
“還沒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與你們說的。”蘇勒解釋道。
蘇勒年僅三旬,正是將領的壯年時期,他與賽託和胤褆的關係極好,卻一直小心翼翼,極少給他們找各種麻煩。
京城的情況微妙,蘇勒擔憂會給二人找麻煩了。
“你這人就是自找麻煩,直接回絕就好了。”胤褆搖頭道。
外面的人都把你打上了我們二人的標籤,你覺得呢?”京城過來的人,應該也明白這點。
蘇勒笑了笑,他只是效忠康熙,與胤褆、賽託的交情從不涉及工作的。
龍衛早早的調查過,康熙對他們三人的書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皇子不贏與朝臣們這般的熟稔。
“罷了,我就知道你這傢伙會這麼說。”賽託怒瞪了一眼,“這邊的防衛是何人在管?”
蘇勒沉吟道:“管理防衛的應是赫舍里氏的旁支,我們很少會管的!”
話音落下,胤褆與賽託對視一眼,難道,太子還是捲進去了?
“好了,以後任何人再問你,不要再說是赫舍里氏旁支,直接說名字。”胤褆暗暗的提示道。
蘇勒瞬間就明白了,萬歲爺那邊要掩蓋現實。
在此同時,清宴卻收到了一張匿名的信件,玲瓏閣的掌櫃發現書信後,不敢耽誤,直接送了過來。
胤禛先拿出了信,看着信封裡面有多了一枚飛鏢。
清宴看了的一眼,趕緊展開了信紙,上面則是揚州玲瓏閣的掌櫃所屬,那邊果然又出了問題,太子妃讓身邊的人策反了他幾次,他並未答應,太子妃並未懊惱,僅是給了三日的時間。
第三日,他最寵愛的小兒子被人做成了泥人,擺放在了院落的迴廊裡。
啪!
清宴直接把信拍在了桌上,這......
瓜爾佳氏欺人太甚!
她是當額孃的,難道不清楚,一個孩子對父母的意義嗎?
信件被一隻纖纖玉手壓在了下面,她的小臉盡顯怒意。胤禛從她的手下抽過了信紙,快速的看着上面的訊息,臉色不禁越發的陰沉了。
“直接讓人安撫!”掌櫃的小兒子與宜肯額的年級相仿,傍晚時睡覺時,孩子還在臥房裡,等到早上時,奴婢發現孩子不在臥房內,在孩子房間外面的迴廊裡,有一個大大的泥人在哪裡。
掌櫃自知這裡面有蹊蹺,趕緊走過去查探,他的夫人聽到了小兒子失蹤了,整個人哭的站不起來,要不是長子與二兒子還在,她肯定會一蹶不振的。
他壯膽上前,拍了拍泥人,發現裡面是空心的,他伸手一推。
咣噹!
泥人直接倒地,碎裂之後,發現小兒子臉色發紫的躺在那裡。
書信裡寫的很詳細,清宴渾身開始打顫,這.....太陰損了,孩子是窒息而死。
她直接往內寢跑去,坐在悠悠車旁邊,看着龍鳳胎,她渾身才慢慢的有了暖意。
胤禛丟下手裡的毛筆,跟着跌跌撞撞的清宴進屋,瞧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有了感慨。
“小乖,我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的!”胤禛承諾到。
他雙眸看向了孩子,如若,他與那個掌櫃交換了立場,大概會做的更過分。
“四四,我怕!”清宴極少會說害怕的,這次從心裡升起了恐懼感。
胤禛拍着她的後背,讓她能放鬆下來。
“現在,那掌櫃會與你提及此事兒,應該擔憂太子妃會對宜肯額下手。”胤禛非常欣慰,清宴的奴才是忠心的。
清宴懸起了心,太子妃最終目標是宜肯額?
“我會與她拼命的!”清宴冷哼道。
近幾年,太子妃的舉動越發大了,舒魯降生後,太子妃並未悉心照顧。
“四四,我要不做瓜爾佳的生意,會不會給你找了麻煩?”清宴聲音顫抖的問道,“她太可怕了!”
胤禛抱着清宴往外面走,擔憂會吵醒兩個孩子,在房間內,有四個嬤嬤在看着孩子,外面也是讓親衛把孩子團團的圍住,絕對不會給那些人有可趁之機的。
“或許,並不是太子妃下手的!”胤禛認爲,太子妃暫時還不會這麼挑釁。
索額圖?太子?這二人才要畫出一個問號,宜肯額一直是弘皙的擋路石,李佳氏多次讓內務府的人下手,被胤禛和清宴全部當回去了。
康熙會慢慢的疏遠了弘皙,應該也與這個有關係。
“什麼?!”清宴懵逼了。
清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當年,弘暉會早夭,裡面也是有太子的手筆,他只是被兄弟之情矇蔽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