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奴才們一個個都低垂着腦袋,生怕會被殿內的主子們牽累上,清雅聲嘶力竭的聲討聲,讓她身邊的教養嬤嬤與奴婢們都在膽寒。
她們算是第二批的人選了,期初,費揚古更換了一些不負責任的嬤嬤們和奴婢,清雅親生額娘所留的人,被費揚古全部裁剪。
當初,覺羅氏瞧着才幾歲的清雅,下定決心好好的教導,小孩子還是不記事兒的,她只要用心了,即便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隔閡。
此時,她恨不得從未教養過這孩子,她的舉動和說辭,費揚古的心裡覺得詫異,覺羅氏看來你自己的女兒都編排?!
清宴低垂着小腦袋,心裡不斷的吐糟,清雅用了最笨的辦法來反抗。
殿外,有多少的奴才是康熙派來的?費揚古的內心有一本賬,不光是覺羅氏從中挑唆,清雅應該記得親生額娘被處置的事兒。
當年,他從未隱瞞孩子們對侍妾的懲戒,如今,也算是得到報應了。清雅梗着脖子,一臉正氣的瞧着費揚古等人,覺羅氏到底對清雅有感情,希望費揚古能夠先放他起來。
胤禛瞧着清雅的模樣,心裡不免爲清宴難過,就算是的養一條狗,這樣的恩惠,也能讓狗搖搖尾巴吧?如今,清雅就是一條蛇。
“小乖,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論這個女人求你什麼,都不許你再插手了!”胤禛低沉的嗓音,使覺羅氏的身子一頓,胤禛是決定放棄清雅嗎?
不!
覺羅氏明白,要是不照顧好清雅,她連最後的擋箭牌都沒有了。
“清宴,你姐姐僅是生氣了,並不是在意你的恩.寵.。”覺羅氏把注意力轉到清宴的身上,在場的三個人只有清宴最好糊弄的。
胤禛拽了拽清宴的袖子,讓她絕對要再在意。
“阿瑪,算了罷,我不想再鬧騰的家裡被外面人嘲諷!”清宴想起,費揚古帶她在外面值班了新的宅院,烏拉那拉氏就被別人冷言冷語。
如今,她已經長大了,也能吃了這點子虧的。
胤禛心疼的瞧着清宴,明明與清宴無關,卻被要求嚥下這口惡氣。
“阿瑪在,小乖不要多說話!”費揚古怒視覺羅氏,他們要解決的是清雅的問題,與清宴何干。
覺羅氏的雙眸一緊,費揚古再次動怒了,往常,她並不是很在意。費揚古總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次,大概不會輕饒了。
“你還是做額孃的嗎?無法對兩個女兒一視同仁,就不要再來找清宴,要東西的時候,你倒是想起清宴是你的女兒了,她被欺負的時候,你去什麼地方了?”費揚古惱怒的看着她。
清雅的心裡暗自後悔,怎麼就把心裡的怨恨說出來呢?平日,費揚古並不會如此的生氣,難道,她放出去的流言被人抓了把柄?
覺羅氏愕然了,自己對清雅格外的照顧,卻沒有輕視清宴啊!
等等!
此時,覺羅氏想起,她把自己手裡的人脈十分之一交給了清雅,難道,這些人做了什麼?
“老爺,我對兩個女兒是一樣的!”覺羅氏底氣很足的說道。
她是把手中的人脈分成了四份,一份是十分之一,是給清雅這些年陪伴的報答,一份五分之一,算是個清宴的,畢竟,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剩餘的會一分爲二,交給自己的兩個兒子。
這樣的分配肯定不會鬧騰起來的,覺羅氏還很得意,自己做的極好,怎麼.......
“蠢婦,外面有不少小乖的流言,是你的陪嫁地傳出去的!”費揚古看着覺羅氏不清楚,他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外界的人不知道內情,肯定會認爲覺羅氏報復清宴,她們母女二人的感情並不好,這也算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清雅是準備把母女的矛盾上升到一定的高度,生生的挑撥母女二人的關係。
“清雅,是你做的吧?”覺羅氏看着一心教導的庶女,她把自己教導的手段,用在了自己的妹妹身上,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清雅低垂着腦袋,阿瑪居然當中說出來了,折讓她如何自出,額娘肯定不再相信自己了,這該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清雅的腦海裡,她不希望永遠如此被動,看來,應該奮力反擊的時候了。
“額娘,我不會這樣對待妹妹的。”清雅淚眼朦朧的看着費揚古與覺羅氏,她絕對不能承擔下這個罵名,否則,事情更解釋不清楚了,清宴與胤禛卻從她的眼瞧見飛速而過的算計。
清宴早對這個庶姐不報任何的希望了,以前,清雅總在她的面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生生的挑唆了她們的母女關係,如若,清宴不是換芯了,肯定會與覺羅氏離心的。
幾次的挑撥不成,清雅便改變了策略,去覺羅氏面前表現,把清宴直接給比了下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覺羅氏認爲清雅是真心的把她放在了欣賞,清宴則不太一樣。
“不是嗎?”胤禛反問道。
前幾日,胤禛接到了暗衛的消息,外面李流言的苗頭只想了清雅,他還想找機會與費揚古說一番,看來,費揚古是早發現了,僅是不想多說罷了。
清雅後背開始冒冷汗了,胤禛是怎麼知道的?她餘光瞄到費揚古,後者的臉色更是陰沉。
“清雅,額娘對你不好嗎?爲何要鬧騰的家宅不寧!”覺羅氏很失望,幾個孩子裡面,只有清雅是她一手呆着長大的。
鄂碩與賽脫身會男孩子,六歲器,他們就居住在前院,由費揚古教導長大,清宴更是小小年紀,就被費揚古抱走了,只有清雅算是覺羅氏一手照顧的,最後,她卻讓覺羅氏的教誨成爲了跑贏。
清宴冷冷的一笑,他們都覺得自己已經給了她太多的照顧,他們卻沒有記得被杖斃的娘。
“我的親生額娘是怎麼死的?!嫡額娘,這麼多年,我一直聽額孃的話,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未來,連阿諢都爲了躲避鋒芒,一直隱藏起來,阿諢並不去比大阿哥與阿哥差!”清雅覺得心裡積怨太久了,她的僞裝變成了她的保護色。
每個月,她與阿諢兄妹相聚,他們懷念額娘還在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