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封院的禁令後,胤褆、費揚古和胤礻我都站在了門前,瞧着胤禛和清宴二人抱着哈豐阿一起出來。
哈豐阿經歷了一場天花,本來圓圓胖胖的小臉也瘦成了鵝蛋臉,哈豐阿笑着凝視衆人,費揚古直接接了過去。
“哈豐阿都瘦了!”費揚古仔細的看了一下,“很棒,咱們哈豐阿沒有留下痘印!”
康熙的臉上還有兩三個麻點,是天花時留下的印記了。
“老四、弟妹,辛苦了!”胤褆欣慰的看着胤禛和清宴,“你們二人也是辛苦了。”
胤禛笑了一下,哈豐阿能痊癒就好了。
在主院落的花廳,覺羅氏指揮着奴婢們準備午膳,她讓尹根覺羅氏先坐在了正位上,剛想幫忙,就被覺羅氏拒絕了。
她有孕七個月了,覺羅氏恨不得讓尹根覺羅氏乖乖的坐在一個地方就好了,清宴的孩子不就被人害的,八個月的時候,早產了哈豐阿嗎?
“您這樣,我也不自在!”尹根覺羅氏瞧着覺羅氏都不讓她做事兒,心裡也有些彆扭。
“哎呀,小乖早產的事兒,還不能給你敲一個警鐘?”覺羅氏無奈的說道,“若是月份淺些,臣婦也不會這樣警覺了。”
“夫人,在我面前,您也自稱吧,臣婦這些詞兒,都是給那些外人聽到。”尹根覺羅氏直接說道。
“好!今日是喜日子,哈豐阿能康復出來,也是極好的!”覺羅氏心情很好,在軍營內,這幾日都是風聲鶴泣的,時常會抓上幾人離開,開始連續的審訊,從中找到了不少的線索,從水軍到京城,這一路的官員皆有牽扯。
尹根覺羅氏雙眸緊緊的盯着外面,希望能儘快看到清宴一行。
一盞茶後,清宴身着一身正紅色五彩鸞鳳的宮裝,頭上的一字頭上,戴着皇子福晉才能用的六鳳金簪頭面,一邊各帶三個東珠的耳墜,扶着素蘭一步步的走向了大殿。
胤禛抱着哈豐阿的襁褓,與着胤褆、胤礻我一起走在了最前面。
“岳母,我們已經接近了!”胤禛看着覺羅氏站在門口外面,拾階而上,臉上掛着笑容說道。
“四爺,先過火盆。”覺羅氏看着襁褓裡面,哈豐阿睜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去去晦氣!”尹根覺羅氏也站起來,直接說道。
胤禛並不多說,直接按照覺羅氏的話做了,他只是希望能給到孩子和清宴最好的。
進了殿內,尹根覺羅氏的奴婢,拿着柚子葉,在衝着胤禛和清宴撒了一些柚子水。
胤禛用手把哈豐阿的襁褓裹好,不會讓柚子水濺到哈豐阿的身上。
“大嫂,您費心了!”清宴感激道。
“小乖,我的身子重了,沒有過去迎接,烏拉那拉夫人也是讓我在這裡坐着,也沒讓我動彈。”尹根覺羅氏被清宴說的略有不好意思,自己什麼都沒弄,基本是覺羅氏做的,現在,反而謝謝她了。
清宴趕緊擺擺手:“大嫂,還是多保護自己吧,哈豐阿早產的事兒,擺在眼前呢。”
話畢,大家紛紛落座,奶嬤嬤呆着哈豐阿去了偏殿歇着,胤禛和清宴有機會了解事情。
“老四,最近軍港內帶走了不少人,審訊出來的結果.....有些糟糕!”胤褆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了。
胤褆把事情略微說了出來,抓到的人有一些是專門派遣過來,盯着清宴的舉動的,害的清宴早產的人,居然並不是罪魁禍首,反而是一個小卒子。
“幕後之人指向何人?”胤感覺胤褆用了太多的鋪墊的,這個幕後之人,大概有些....
“赫舍里氏和覺羅氏!”胤褆不做隱瞞,覺羅氏並沒多說,覺羅氏已經分家了,真正的嫡脈去了關外。
“兩邊牽扯在一起了?”胤禛詢問道。
赫舍里氏爲何傷害哈豐阿,他只是一個的未出生的孩子啊。
“宜肯額太扎眼了,若是孩子不好了,清宴可能身體會受傷,宜肯額年幼,若是沒有被教導好,長歪了,皇阿瑪那邊應該就不會在意了。”胤褆冷笑起來。
索相即便離開了朝堂,居然還能掌控皇家的人,在康熙看來,這絕對是挑釁。
“大哥,這麼能算計,果然是索相,大嫂,您要保護好身體,大哥這段時間不要訓練了,老十頂上,我在旁邊協助!”胤禛略微琢磨了一下,讓胤褆陪在尹根覺羅氏的身邊爲好。
“大哥,四哥說的極是,大嫂和小侄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胤礻我也覺得,胤禛說的極是。
“你們兩個啊....”胤褆無奈的說道,“你們大嫂身邊,我安插了不少的人,不會有事兒的!”
“當初,四哥也是安排了不少人啊,四嫂不還是出事兒了?”胤礻我也是留心觀察了,兩廣軍港這邊,被胤褆和胤禛管理的井井有條的,與當初形成了強雷的對比。
“罷了,我陪着就是了,老四和弟妹出來了,咱們也能相聚在了一起。”胤褆感慨道。
“大哥,用了午膳後,您就陪着大嫂回去休息,我親自去一下審訊的帳篷。”胤禛有些地方,必須要弄明白,不能迷迷糊糊的就讓自家兒子遭罪的。
“好!”胤褆應下了。
午膳後,費揚古和覺羅氏抱着哈豐阿回到自己的院子,胤禛牽着清宴的小手,往了審訊帳篷的方向走去。
“四四,怎麼要去那邊?”清宴對那邊有些恐懼,畢竟,哪裡的刑拘都是見過血的。
“你說,咱們招惹誰了,能把天花和黃紙送到內寢去?”胤禛就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這些人了。
清宴沉默了,胤禛所說的沒錯,他們什麼都沒做,被這些人一次次的算計,哈豐阿從出生就多災多難的,這明顯是不給她的面子的。
審訊帳篷內,賽託和鄂碩早早得到了消息,讓人把兩個出手之人提了過來。
二人等待着胤禛和清宴過來,準備當面審問這些人了。
“阿諢!”清宴的聲音從外面響起,賽託和鄂碩趕緊起身,胤禛掀開了帳篷的門簾,邁步走了進去。
“小乖,出來了?”賽託瞧着清宴的起色不錯,他們也就放心了。
“這兩個就是找了哈豐阿的奶孃的人!”賽託直接說道。
胤禛冷冷的看着他們,看着應該是內務府的奴才,這些人也是心狠的,居然衝着嬰兒下手。
“舅兄,你帶着清宴出去,我有幾個事情要問。”胤禛看向了鄂碩說道。
“好!”鄂碩直接離開了。
清宴在胤禛的眼神下,只好跟着鄂碩一起離開了,走出了帳篷,清宴覺得渾身都放鬆了。
“小乖,覺得輕鬆了吧?”鄂碩看着清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