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的氣氛實在不好,女眷們只能用聊天來化解尷尬了,臨近了午膳的時候,康熙特意派人過來邀請,衆人全部去泰和殿用膳。
女眷們跟隨着太后的軟轎往泰和殿走去了,清宴扶着素蘭,踩着花盆底兒,覺得真的有些累了。
“一會,蒙古首領們大概會提出要求,直郡王福晉、我和四福晉都是有女兒的,所以,盡力比與她們搭話!”太子妃的步伐走的很慢,幾個福晉聚在了一起,直接說道。
“太子妃,您知道了什麼了嗎了?”尹根覺羅氏道,太子妃的消息明顯比她們更加的多的。
“嗯,太子爺提醒,有嫡女的儘量不要往上靠。”太子妃點點頭。
清宴反倒覺得,今年這邊的人都集中起來,一致對外,不準備把女孩子們送到蒙古那邊去和親了。
“太子妃,您這是....”太子妃的舉動太過反常了,使得尹根覺羅氏有些不自然了。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誰也不希望女兒去那邊受罪。”太子妃放棄了一貫的做法,直接與她們二人說道。
一致對外?!
清宴看了尹根覺羅氏放下戒心的樣子,也就同意了。
泰和殿內,蒙古的首領們在各自尋找談話的目標,胤褆和胤禛二人總是在一起說話,讓他們無法插上話,他們有些懊惱了,希望女眷們能與三位嫡妻搭上話。
此次進京後,首領們發現皇家的人更加的齊心協力了,好似一致對外,不準備派格格和親了。
泰和殿開宴後,女眷們坐在了各自的丈夫身邊,清宴靠在胤禛的身側,與他小聲嘀咕,慈寧宮的事兒。
胤禛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太子的心裡也明白,面對蒙古諸部,也不能完全滿足他們所有的要求。
泰和殿內歌舞昇平,蒙古的首領們在相互敬酒,康熙早派人盯着他們了,若是能得到一些消息,那也是相當的好的。
一頓午宴後,龍鳳胎被佟貴妃留在了承乾宮,胤禛和清宴帶着哈豐阿準備回府,胤禛抱着襁褓,看着已經熟睡的哈豐阿,心情放鬆下來了。
“四四,今天午膳可是有些氣氛可不好,那些蒙古的親王們好似喝的有些多了。”清宴感慨道。
二人坐上了馬車,坐在了車內,胤禛把小兒子輕柔的放在了悠悠車內,繞過了屏風,坐在了靠墊上。
“咱們明日需要去一趟新宅。”胤禛拿捏不準康熙的意思,需要去問下費揚古。
嗯?!
“四四,蒙古的首領們過來,肯定會盯着的!”清宴不贊同,最近,風聲有些太緊了,京城內隱藏了不少蒙古探子,希望能一句抓住皇子們的把柄的。
“休沐的時間,去岳父哪裡,沒關係的!”胤禛搖頭拒絕了,若不是有人盯着,他可能會帶着清宴開始夜不歸宿呢。
翌日早膳後,胤禛帶着清宴一起坐在了馬車上,哈豐阿被留在了家裡,這麼冷的天氣,再時常帶他出門,擔心會讓小傢伙生病的。
“主子,咱們出來後,後面就跟着車子呢!”鄂碩在馬車的兩側回稟道。
“不用理會!”胤禛不放在心上,休沐時,帶着清宴回孃家,算是胤禛常做的,連御史們都不上告了,蒙古的首領們告知,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烏拉那拉正門大開,馬車緩緩的駛入,停在了二進院的位置,清宴從馬車上下來,費揚古和覺羅氏都站在了院落裡面。
“阿瑪、額娘!”清宴跑了過去,在沒有外人時,胤禛也不會讓費揚古和覺羅氏行禮的。
“先進去吧。”費揚古把二人讓進了大點,胤禛和清宴坐在了正位上,費揚古和覺羅氏分別坐在了下首位。
他們擔憂會有人無意中闖入,費揚古算是武將,蒙古親王們前來拜訪,也是應該的,所以,費揚古決定小心爲上。
“四爺,是想問萬歲爺的意思吧?”在開宴前,康熙特意宣了明珠與費揚古去了養心殿,密談了一個時辰纔出來。
胤禛頷首的:“是的,太子的轉變有些大了,我還真的很難放心的!”
費揚古爽朗的笑起來:“您過來,有沒有尾巴?”
胤禛與清宴對視一眼,直接點頭了,他們的身後還真的有尾巴的。
“四爺、四福晉、主子,噶爾尕郡王和福晉來前來拜訪!”阿克敦直接走了進來,對着胤禛等人行禮後說道。
胤禛和清宴的臉色陰沉了,好容易抓到了一個機會詢問,又被人給破壞了。
“請吧!”費揚古無奈的說道,“福晉,你帶着清宴去偏殿!”
覺羅氏和清宴母女二人直接去了偏殿,剛剛落座,素竹在外請示,郡王福晉想要過來請安。
“額娘....”清宴不想面對那些蒙古的福晉們。
“好了,快請!”覺羅氏看了清宴一眼,捏了捏她的手,“一會就好了,午膳我讓廚子給你做了愛吃的東西。”
“嗯!”清宴扥了扥衣服,坐在主位上了。
郡王福晉走進來了,衆人一起見禮。
“四福晉,您回孃家來了?”郡王福晉落座後,第一句話問清宴的事兒。
“是啊,趁着爺休沐,一起回過來看看阿瑪和額娘。”清宴直接說道。
“那真的是趕巧了,首領說,烏拉那拉大人出征蒙古時,關係是極好的!所以,趁着不忙的時候,過來串門!”福晉找的藉口很好,舒雲卻一點都不相信的。
若是串門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等到過幾日再來的,明顯是來堵人的。
“額娘,福晉來看阿瑪和您的,你們聊吧,我去自己的院落裡歇一會!”清宴出嫁了,她的小院落還保留下來了,她過來時,也能休息一下。
話畢,清宴就直接走出了花廳,素蘭瞧着主子出來,也是瞪大的眼睛,這位怎麼就出來了。
“回我的院落!”清宴腳步輕快的往院落走去。
“主子....您不陪着夫人一起了?”素蘭愕然了。
“說是見阿瑪的,我坐在那裡幹什麼?”清宴纔不自己找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