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秘密任務後,一行人加快了趕路的速度,連續幾日都沒有下榻客棧,只是簡單的露宿荒野,希望能儘快的感到了蘇杭。
按照康熙送來的線索,半個月後,淮鹽會出港,那時,鹽商們會全部出動的,他們只要能把所有鹽商的名冊找出來就可以了。
在兩淮巡鹽御史府邸的旁邊,有一座三層高的約拉客棧,這裡人員複雜,一行人來到了這裡後,沒有着急找巡鹽御史,反而是直接把客棧的三層全部包下來了,可以更好的看着兩淮巡鹽御史府邸。
悅來客棧的不遠處乃是揚州大名鼎鼎的東關街,此處算是宋城城門的遺址,更是雲集了鹽商們的府邸。
這裡的風水不錯,因此,鹽商們都把府邸建立在周遭,等到有什麼風吹草動,還可以相互商量一下。
“小乖,你怎麼非要選擇在這裡住?”胤禛等人齊聚書房,不解的瞧着清宴。
“東關街是小吃街外,還有一個就是鹽商們雲集的地方,咱們只是僞裝成了做生意的,能在這裡看看鹽商們的宅子,不是更好嗎?”清宴看着胤禛說道。
鹽商們的宅子......
“嫂子是說不遠處那些被封鎖的地方?”胤祥和胤禵二人晚上出門去吃東西,發現了有一條街道,全部給封鎖了。
“嗯,哪裡的最頂端是宋城門的遺址,以它爲中心,真的是圍繞着不少的鹽商們的宅院,據說,這裡風水特別的好,所以,鹽商們基本都是在這裡住着。”清宴點點頭說道。
在書房內,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連龍鳳胎都乖巧的聽着清宴所說。
“我看到了那些宅院的規模,真的是佔地不小呢。”胤祥和胤禵說道,“甚至於暢春園一樣,還有不少的買賣街,四哥,這些人看來真的很有錢。”
“其實,這些人的祖輩都是去闖關東了,等到有了一些資金後,纔回到的這邊進行販鹽。”清宴記得在現代時,特意去過揚州的東關街,哪裡有不少的泥塑的講解。
“什麼?闖關東?”胤禛好奇道。
呃呃呃!
“應該是闖關外......”清宴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會子還沒闖關東呢,“從南邊買了不少的東西,去關外那邊販賣。”
應該是關外.....
“原來是這樣,在關外的老親王們過來不是說過了,關內的東西去了關外,真的是貴了不少,我看着這些鹽商們應該祖輩應該是販賣了不少的東西了。”胤褆聽了清宴的解釋,趕緊點點頭。
“這就能對上了,皇阿瑪新給的消息說,南邊的不少人家,第一桶金都是在關外掙的,那時候,大清還沒進關。”胤禛無奈的說道。
清宴鬆口氣,關東街最後能保留下來的鹽商們院落,基本都是淮鹽鹽商們建造的。
“好了,別說人家怎麼得到的這份家業吧,咱們要努力的想想,該怎麼來完成皇阿瑪交給咱們的任務的。”胤褆看着幾個弟弟說道。
“四嫂的客棧坐落在距離最近的地方,咱們要是花錢去打探呢?”胤禵無奈的說道。
這些鹽商們的家底兒很厚,而且還非常的低調,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收買人了。
“這個很難做到,鹽商們府邸要求非常的嚴格,奴才們都非常的忠心,鹽商們都能用銀子砸人,更何況是這些奴才們了。”清宴搖頭。
曾經試過十四的辦法,根本不管用的。
等等......
“老四,你還記得上次南巡時,李煦給皇阿瑪進了幾個美女,據說,哪幾個美女可都是鹽商們的嫡女。”胤褆忽然想起了此事兒。
“我知道啊,那幾個根本不是嫡女,鹽商的女兒們基本都是相互聯姻,根本不會外嫁的,那幾個女子不過是從小買下來,放在秦淮河的老鴇那裡秘密養的,根本與本家沒任何的血緣關係的。”胤禛搖頭了。
最開始,康熙當然是想利用這條線的,秘密調查後,發現了這條線根本行不通的。
“什麼?!”胤祥炸毛了,“這不是欺君嗎?”
“呵呵,人家一口咬定是嫡女,你能說什麼?”胤禛搖搖頭,弟弟果然是接觸外面太少了。
這些人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與官場上的那些人更強悍的。
“爺,你說這些人是被訓練好的?”尹根覺羅氏看着胤褆問道,“有沒有不受寵的嫡女,確實被送過去的?”
“好像是有一個,老四,應該是送到你別院的那個。”胤褆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一個人。
“大哥說的是胡氏?”清宴忽然記起了哪個女孩子,當時,清宴非常的生氣,胤禛卻說,暫時先把胡氏放在別院內。
“對。”胤褆點點頭。
胡氏沒被帶回京城,在四爺的別院時,與悅來客棧的賬房副總管看對眼了,清宴被胡氏給徹底的弄懵了。
“素蘭,你去別院,把胡氏給我接過來。”清宴覺得胡氏應該是知道什麼的。
“老四,這個人你如何安排的?”尹根覺羅氏看着胤禛問道。
“大嫂,胡氏在咱們離開前,和悅來客棧的賬房副總管看對眼了,所以,就直接在這邊成家了,據說夫妻關係極好,胡氏做了少奶奶一般,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清宴直接說道。
“看來,胡氏應該可以利用一下。”胤禛想想,覺得清宴之前的安排很好,若是按照他的脾氣,直接帶回京城,丟在了冷院裡面自生自滅了。
“她有和孃家聯繫過嗎?”清宴給二人辦了婚禮後,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胤禛來處理了。
“沒有,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副總管好像對外說,自己的妻子沒有孃家。”胤禛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沒孃家.....
幾個皇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金光,只要能有這句話就可以了。
“四嫂,這次沒準真的能成!”胤祥閃亮亮的眼神,讓清宴的嘴角綻放了一抹笑容。
“十三爺,您說怎麼成?”清宴逗起了胤祥。
胤祥黑線了,清宴每次逗弄他時,都會稱呼他爲十三爺的。
番外小劇場 監督官
回到了院落裡,清宴慵懶的靠在了太師椅上,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右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給孩子在哼歌,素言準備了一一桌子的早膳,清宴請安前,根本沒時間用了。
“主子,您先稍微的用些早膳。”素言在旁邊規勸道。
“不用,現在用了早膳,等到午膳時,就用的不是很多了!”清宴斷然拒絕了。
“主子,您現在身體和往日不同了,要按照三餐吃東西的!”素竹瞧着清宴又忘了的有喜的事情了,就趕緊說了一下。
清宴拿起了一旁準備的糕點,對素言那邊舉了一下。
“這個就好了,午膳多用一些就可以了。”清宴看着素竹說道。“不許與爺告狀!”
清宴每次起身晚了,她就會直接吃一些糕點而已了。
“主子.....若是主子爺問的話,奴婢不敢隱瞞。”素言直接說道。
清宴安心了,胤禛最近忙碌過年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不會過問這些的!
此時,素言沒說話,直接按照清宴端了茶點。
“主子,那些都是昨日的,您現在用的話,身體肯定會不好的!”素竹端了茶點走了進來,瞧着清宴用昨日剩下的茶點,趕緊說了一下。
清宴放下了茶點,可憐巴巴的看着素竹,那些茶點比較好吃,現在做的確實比較符合胤禛的口味的。
“你們把這個抹茶的糕點,送到爺的書房去。”清宴現在不能用抹茶的糕點。
膳房的廚子做了出來,不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清宴的手來討好胤禛的。
“主子.....”素言瞧着綠色的糕點,之前,她以爲是菠菜汁弄的。
清宴僅是拿了一塊抹茶的糕點,放在了鼻子下面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清宴就直接放下了。
“素竹,這個糕點是誰做的?”素言瞧着清宴說道。
清宴的臉色陰沉了起來,自從清宴有喜後,廚子們已經很少會來做抹茶味道的東西了,更多的是水果味道的糕點。
“主子,主子爺說會盡量按照您的口味來準備的!”素竹瞧着清宴說道。
清宴看着厚重的門簾,伸了伸懶腰,在窗戶外面,外面的冷風嗖嗖的颳着,奴才們都在旁邊努力的做事兒。
在清宴的院落裡面,她有一個規定,奴才們若是工作完了,就可以去自己的房間內暖和一下了。
所以,清宴的院落裡辦差的效率是最高的,胤禛瞧着清宴院落的奴才,工作的都非常勤快,每次都會讓他非常的驚訝。
“素竹,你叮囑了一下小膳房,給這些人一些熱的吃的吧。”清宴交代素竹道。
“是!奴婢這就去說的!”素竹趕緊出去了。
在厚重的門簾被打開後,冷風從門口吹過來了,清宴直接哆嗦了起來。
“素言,去把門口的門簾整理一下!”清宴指了指外面的位置,“大廳的位置,再點燃兩個火盆,讓大殿內暖和一下吧。”
素竹趕緊看向了一旁的素書,讓她趕緊去外面處理了。
“主子,奴婢給你準備一套絲綿被,書房內雖然很暖和,但是,大廳那邊只有一個門簾,所以,外面會有些冷。”素竹從一旁的位置,直接拿了一條比較厚重的絲綿被,以備清宴冷着。
“怎麼把被子送到了書房這裡來了?”清宴好奇道。
“主子爺有吩咐,今年新送來的絲綿被,都是給您準備的冬日的被子!”素竹趕緊解釋道。
她蓋上了被子後,清宴直接從高腳椅上,拿了一本話本,翻看起來了,等待着胤禛回來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胤禛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內寢換了衣服,又把自己的身上烤暖和了,才掀開了門簾走了進來。
剛進入了書房內,瞧見清宴圍着被子,直接靠坐在不了美人榻上,半睜着眼睛,右手翻看着話本,小臉盡顯了睏倦的感覺。
“小乖,你今日有沒有用早膳?”胤禛看着清宴慵懶的樣子,認爲清宴肯定醒過來就坐在了這裡了。
呃呃呃!
“爺,我有吃早膳哦!”清宴諂媚的一笑,準備掀開了被子,去飯廳吃飯了。
“別下來了,今日,咱們一起來這裡用午膳!”胤禛看着清宴窩在了被子裡面,一臉不想動彈的樣子,直接說道。
蘇培盛聽到了,直接驚訝起來了。
“蘇培盛,把飯菜放在炕桌這邊吧。”胤禛也盤腿坐在了美人榻的另外一邊。
清宴瞧着炕桌的前面,放了不少的菜餚,炕桌上擺放不下了,就直接放在了美人榻旁邊的桌子上了。
“小乖,白日裡,你做什麼了?”胤禛問道。
“爺,我給你準備了一盤抹茶的糕點。”清宴看着胤禛說道。
那些東西不是自己院落的膳房準備的,所以,清宴毫無負擔的直接說道。
胤禛皺着眉頭:“抹茶的糕點?”
“對啊,我拿起來聞了一下,發現是抹茶的,所以,我就讓素竹送到了書房去了!”清宴吃了一碗米飯後,把碗遞給了素竹。
胤禛瞧着清宴的飯量,徹底的放心了。
“小乖,多吃點,一會要在迴廊的位置,開始走動一下才好的。”胤禛看着清宴吃的非常的香,告知給了清宴一個比較壞的消息。
“爺,中午還要去溜達嗎?”清宴擡首瞧着胤禛問道。
“袁御醫說了,你最好是三餐後,都要去溜達半個時辰,然後再繼續休息。”胤禛告知給了清宴說道。
清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胤禛都說了,三餐之後都要鍛鍊。
“素竹,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等到用了三餐,就要帶着你家主子一起去鍛鍊。”胤禛放下了象牙簪,轉身對素竹說道。
“嗻。”素竹直接行禮說道。
清宴嘆口氣:“爺,若是您有時間,陪着我一起來走動,可以嗎?”
“可以!”胤禛當然答應了清宴的要求了,“不過,作息時間可是要改一下,必須要用三餐,知道嗎?”
清宴扁扁嘴巴,直接點頭了。
“爺,我肯定不能那麼早起身的。”清宴雙手直接放在了雙頰的下面,可憐巴巴的看着胤禛。
番外小劇場 年家嫡女的下場
在宴會開始後,清宴回到了四爺的身後就坐,特意把桌子往後挪動了一下,特意靠近了胤禛的身邊,在門口的位置,有幾束灼熱的視線,讓她躲避了一下。
清宴的桌子上,是特別做好的孕婦餐,清宴雖然已經生產,身體還是需要進補的,龍鳳胎消耗了清宴不少的體力呢。
“四弟妹,你看現在彈琴的那個秀女了嗎?”三福晉歪頭壓低了聲音問道。
清宴往前望去,胤禛正聚精會神的用膳,彷彿歌舞什麼的與他沒有一絲絲的關係的。
“看到了?”清宴望着大殿內,那些待選秀女們基本都是拿着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來展示了。
“是年玉盈,你看她的裝扮,怎麼覺得和你有幾分相似?”三福晉冷笑起來,她就是想要看四福晉的笑話。
年玉盈的衣着有幾分清宴剛嫁入四爺院落時的裝扮,自從有了孩子後,清宴爲了方便照顧孩子,改變了樣式,配飾越發的精緻了,衣着的布料更加的舒服了。
在胤禛的眼裡,更喜歡現在的清宴,之前,清宴的年齡太小,完全壓制不住這些頭面,可能會讓清宴的容顏失色。
有了孩子後,她多了幾分的韻味,鵝黃色色的宮裝,不光襯托着清宴更加的年輕,而且,讓她的臉色顯得更好。
“我很久沒穿蔥綠色了,宜肯額好像不是很喜歡,每次穿蔥綠色,都會被畫地圖!”清宴無奈的聳聳肩膀,若不是自家的兒子太過反常了,自己不會放棄那個顏色的。
胤禛聽了清宴在身後的話,往年玉盈那邊一看,轉身看了一眼清宴。
果然,東施效顰!
他認爲宜肯額的眼光比清宴更好,他們父子都不喜歡清宴用蔥綠色的宮裝。
“現在更好。”胤禛低沉的嗓音,傳入了清宴的耳中,她的小臉瞬間紅了。
費揚古帶着妻兒過來領宴,賽託和鄂碩兄弟二人時刻關注着清宴這邊,發現了胤禛看向了年玉盈,一家子都餘光瞄了一下。
“果然是夠用心的,非常像妹妹剛進宮的時候!”鄂碩冷笑起來。
“住嘴,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別人就不能穿了嗎?”費揚古的心中記恨了一下年家,居然用這樣的下作手段。
清宴卻被胤禛的言語挑唆了一下,心中的那點子不快早就消失了。
在一旁,三福晉聽到了胤禛的話,越發的不樂意了。當初,清宴大多是青色的衣服宮裝,與宮內的奴婢很相似,她總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隨着清宴的慢慢的張開了,很少會穿這個顏色的衣服了,讓三福晉無法再從宮裝上,找出任何的優越感來。
“別說,真的還有你幾分當年的影子呢。”三福晉着魔了一樣,直接說了出來。
“哼!”四爺冷哼一聲,“三嫂,小乖那會子沒嫁入宮內,就算是穿哪個顏色也是可以的,嫁給我後,可是沒有墮了自己的身份。”
胤禛懟三福晉的事情,被康熙僅僅的盯着,發現了費揚古往年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話了。
宴會時,康熙仔細的看了一下年玉盈,完全沒有清宴的幾分姿色,當初,清宴一襲青蔥色的宮裝,讓太后和康熙都震驚了,明明和宮女們的顏色很是接近,卻能一副貴氣逼人,讓人挪不動眼睛。
秀女們都表演完畢,不少的皇子們都盯着那些待選秀女們看着,有些是琢磨這些人的背景。
“年幼齡。”康熙低沉的聲音響起,皇子們都豎起了耳朵,胤禛彷彿一排輕鬆,壓根沒有太過關注的。
“奴才在!”年幼齡之前抱病在牀,在得知了年夫人等人的做法後,不得不拖着病體前來參加宴會。
此時,年幼齡更希望萬歲爺不要記恨就可以了,至於別的,他早沒有了太大的奢望了。
“太子前幾日去朕的面前求旨,希望讓你的女兒進入毓慶宮做側福晉,你的意下如何?”康熙對年家的挑選舉動非常的不滿,認爲皇子們根本不是年家能挑選的。
年幼齡的身後出了冷汗,年夫人與年希堯果然讓年玉盈跌坑裡了。
“奴才聽萬歲爺定定奪!”年幼齡趕緊回道。
清宴放鬆的在吃着面前的小菜,今日鬧騰了一整日,還真的餓了。
素竹特意在端菜時,把所有的菜餚和用具都檢查了一遍,確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清宴纔敢放心的用的。
在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康熙的身上,清宴這裡卻沒有把太多的關注房上去。
“朕把你的女兒賜給太子做側福晉,等到中秋過了,讓欽天監選擇個日子吧。”康熙對年家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既然準備靠着太子了,索性成全年家。
待選秀女們聽到了年玉盈的歸宿,很多人都幸災樂禍起來了,若是在四爺的府邸,他們可能還會羨慕一番的。
近幾年的時間,太子的地位越發不牢靠了,康熙對太子爺頗有微詞,年家居然會把所有的希望聚集在了太子的身上。
年幼齡聽了,不得不跪在地上謝恩了。
此時,年玉盈的心裡有些涼了,她今日的裝扮,完全是做給四爺看的,根本沒想過會去了太子的院落的。
“謝皇阿瑪!”太子的臉上掛着笑意,當初,他可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清宴的容貌,誰想到,康熙居然把她給了老四,這幾年的時間,太子尋找的女人裡面,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絲絲清宴當初的影子。
清宴覺得有些彆扭,太子每次看她的神色,都讓她非常的厭惡。
康熙當衆賜婚後,沒賜婚的秀女便可以自由婚配了。
離開了院落,清宴坐在了馬車上,龍鳳胎在自己的身邊。她琢磨年玉盈的舉動,心理不由得憤恨起來。
若是年玉盈沒有這麼做,胤禛可能不會動怒的。
“主子,主子爺說了,讓您回去後,直接去一趟九州清宴的書房。”素竹小聲的在清宴耳邊回稟道。
呃呃呃!
清宴苦笑起來,胤禛果然是醋了。
“回去後,你親自去照顧兩位小主子們休息,別等我的回來了,直接鎖門睡覺!”清宴無奈的說道。
素竹聽了主子的吩咐,點頭應了,又聽清宴詳細的說了兩位小主子的一些習慣。
清宴叮囑後,就沉默的看向了窗外。
番外小劇場 清宴被鞭打
午膳後,胤禛難得休息,帶着清宴漫步。
營地內穿梭着侍衛,衆人的神色緊張,警惕的看着遠處的蒙古的營地。
他板着臉色眺望遠方,蒙古的騎兵不斷的往營地趕來。
明面上,他們說是要保護康熙的安全,實際上,不過是準備談判的籌碼。
他暗自慶幸,那些部落都沒有適齡的阿哥,否則,幾個適齡的妹妹大概都要被許諾出去了。
“走,咱們先回去!”胤禛停住了腳步,清宴差點撞上了他的後背。
啊?!
她一臉的蒙圈狀,出門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胤禛就準備往回走了?
“四四,咱們不溜達了?”清宴被他拽着往前走,腳下都有些踉蹌了。
胤禛木着臉往前面走,蒙古諸部的人難怪這般放心,原來,他們的目標只是幾位皇子。
波爾濟奇特氏的貴女被退出來了,這個女孩子不過九歲左右,她應該是配了老十的。
清宴歪頭往外面瞧了一眼,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了,她一臉蒙圈圈,那格格看上四爺了?
“不去了!”胤禛搖頭道。
清宴回去又與衣服坐着鬥爭,希望儘快能把常服給做出來。
“主子,五福晉過來了!”素蘭趕緊進來,壓低了聲音回稟道。
清宴身邊的奴才們都清楚,四爺不希望清宴與其餘的女眷牽扯過密,否則,回去後,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那個.....”清宴不敢擅自回答,眼神不斷的往胤禛的身上瞟去。
“去吧。”胤禛點頭了,五福晉過來,肯定會先找胤祺的。
太后與那位格格更爲親近,當年,胤祺與她的接觸多了。
清宴走到了銅鏡前,看了看身上湖藍色的宮裝,直接走了出去。
大殿內,五福晉雙眸通紅的看着她,眼神中閃現了一絲慌張,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你怎麼了?”清宴坐在一旁,問了五福晉,“側福晉怎麼沒過來?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挑選畫樣嗎?”
每次,胤祺府邸的五福晉和側福晉來串門,肯定是兩人一起進來的。
五福晉聽了,直接哭了出來,清宴被眼前的狀況給嚇到了,這......
“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清宴趕緊走過去,把一方素帕遞給她。
素帕是專門遞給外人使用的,五福晉的心情不好,素蘭趕緊準備了兩條,在她未注意的時候,塞道了清宴的袖子裡面。
五福晉苦笑道:“帳篷內亂了,側福晉被蒙古的格格給杖責了,爺還在太后的帳篷內未出來,側福晉說讓我先來躲一下,我是爺的嫡福晉,若是被蒙古格格給欺負了,爺的顏面難看了,而且,爺說,側福晉是武將出身,功夫比我也好。”
杖責?!
清宴打了一個機靈,他們出去時,剛看見了蒙古格格進來,爲何側福晉已經被杖責了?
“不對啊,剛纔,我在草原上看到了一抹紅色,應該還沒到帳篷啊?”清宴暗叫不好,胤禛說了,不允許她摻和,她卻還是這樣....
糟糕!
清宴苦澀的笑了笑,一會,胤禛肯定又要嘮叨了。
“呵呵,那是第二個了,第一個適齡的貴女,已經被送到了我爺的帳篷,太后說是要讓她熟悉一下環境。側福晉的身體沒辦法有子嗣了,所以,一直在幫襯着我。”五福晉無奈道道。
太后孃家的人送來了,胤祺不得不去前面應酬,把貴女放在了帳篷內,她們二人彷彿成了妾室,讓那個貴女一進門就壓制住她們。
“在裡面躲着了?”一聲刁蠻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了出來,清宴詫異的看着門口,一抹紅色的嬌影掀開了門簾就進來了。
“你是誰?敢闖四爺的帳篷!”清宴心裡打鼓,卻硬着頭皮呵斥道。
啪!
一條鞭痕出現在她白皙的小臉上,素蘭嚇了一跳。
“放肆!”胤禛聽見聲音,趕緊掀開書房的門簾走了出來,他靠近了清宴的身邊,拽着她的胳膊,發現清宴的左側臉頰上,居然出現了鞭痕。“蘇培盛,去請御醫!額魯,誰讓你把人放進來的。”
清宴被嚇呆了,着皇子的帳篷,沒有任何的警告,直接闖入?
“四表哥,我沒做錯,不過是一個福晉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不了再娶一個。”女子不屑的笑着,她就算是抽死清宴,皇子們也不應該與她計較的。
胤禛冷哼一聲,清宴趕緊拽了拽他的袖子,這女人大概是五福晉所說的人。
“你還有沒有規矩,皇子的帳篷不通報也是能闖的?”清宴虎着臉說道。
貴女把鞭子摔在清宴的面前,胤禛冷不丁的拽了她一下,鞭子的尾部纔沒甩到她的身上。
“四表哥,你爲什麼不讓我出氣,她敢收留五福晉,就是與我做對!”貴女蠻橫的說道。
“吉雅,你已經長大了,與以前不一樣了,要開始注意名聲了,這裡是皇子的帳篷,你必須要在外面等候通報。”胤禛不希望吉雅在這邊發怒,“五福晉的孃家身份不高,也是你的五嫂。”
胤禛把清宴拽到了身後,讓她不會被吉雅打鞭尾。
嘶!
清宴躲在胤禛的身後,她發現了臉頰好疼......
她阻止素蘭過來,這會子絕對不能讓吉雅動怒,要不,四爺肯定會落難。
清宴從荷包裡拿出了小鏡子,用小手帕一點點的擦着紅腫的地方,每擦一下,就會疼的嘶一聲,整張小臉都皺巴在了一起。
“你讓五福晉氏跟我回去,四表哥,你也太寵你的福晉了吧,不過是一道鞭傷而已。”吉雅哼了一聲,直接讓奴婢架着五福晉直接走了。
清宴歪着小腦袋,看着帳篷恢復平靜,趕緊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膛,真的快要嚇死了。
“看什麼!”胤禛居高臨下看她的小臉,臉色一場的不好,“你不會躲嗎?”
清宴覺着小嘴巴道:“這不是發生的太快了,我沒有反應過來!”
胤禛把她丟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一旁,開始唸叨她,素蘭更被連累了進去,主子有事情,奴才戳在旁邊當木頭嗎?
她應該直接撲到清宴的身上的,以保護主子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素蘭低垂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主子爺真的是震怒了,他們也只能默默的聽着責備。
“是,奴婢知道錯了!”素蘭趕緊謝罪。
素蘭僅希望這次胤禛不要再杖責了,她還要伺候主子的。
“下不爲例!”胤禛清楚,這次不賴素蘭,誰預料不到,有人會闖入阿哥的帳篷內的。
番外小劇場 心軟的代價
傍晚時,營地內的氣氛越發緊張了,袁御醫周旋在胤禛和胤祺的帳篷內,隨駕的三位女眷全部被吉雅給攻擊了,康熙和蒙古諸部的首領們都非常着急的等候他的消息。
他瞧着清宴的臉頰,暗叫不好,這種鞭傷最容易被人使壞,如若,藥膏稍有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會在白皙的臉上留下印痕的。
“四福晉,您這傷疤有用別的東西碰觸嗎?”袁御醫緊張的問道。
清宴愕然了,胤禛的眼神瞪了過來,她趕緊點頭。
“在被抽打時,我用手帕擦了擦。其他的可什麼都沒有用。”清宴擔憂會被胤禛嘮叨,趕緊把手裡的手帕交給了袁御醫,讓他看這個手帕是不是有問題的。
袁御醫拿了手帕,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儘管,有一些不好的東西,卻還沒有大礙。
“四爺,奴才相把這手帕拿走,上面確實有一些東西存在,必須要根據上面的藥物來給四福晉準備解毒的湯藥。”袁御醫一說,素蘭和素竹都跪在了地上,她們二人是管理清宴的身邊的東西的,碰到了類似的東西,她們首當其中被責罰的。
胤禛聽後,冰冷的眼神射向了二人,清宴一直很寬厚,極少會對奴才做懲戒,這一場場的出問題,已踩在胤禛的底線上。
“奴婢不敢,主子的東西,都是放在規定的地方,奴婢等人都是親自梳洗。”素蘭生怕會耽誤清宴的病情,趕緊起身去把裝手帕的匣子拿了過來。
袁御醫上前去看了兩眼,放在鼻尖聞了聞,雙眸不禁瞪圓了。
“四爺,這些手帕都沒有問題,看來,就是這一個!”袁御醫確定道。
清宴拿着的手帕有問題,證明這個人應該是今日下手的。
她略微呆愣了一下,五福晉過來了,她是想用自己的帕子給她擦拭淚水,素蘭又擔憂會把自己的私密的手帕送出去,直接就拿的素帕。
“小乖,誰碰了手帕?”胤禛看着清宴,她的神色就證明,這手帕肯定是有特別的人碰到了,否則,小丫頭不會這般的緊張的。
清宴臉上略作爲難道:“是五弟妹啊,我是準備用絲帕讓她拭淚,素蘭擔憂這樣的話,會讓我的絲帕外泄,所以,換了素帕。沒敢把自己的手帕遞過去的,應該不會是她吧。”
胤禛的臉色陰沉了,胤祺身邊的兩個女眷看似是有規矩的,比三爺府邸的女眷要好了很多。
“五福晉?”袁御醫詫異的問道。
清宴頷首,五福晉是個溫婉的,看樣子並不像是會害人的,而且,五福晉是皇家妯娌裡面膽子最小的,若不是側福晉一直在旁邊撐着,這位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的。
“那就不必問了,五福晉身邊有奴才們背叛,因此,她的衣服等用的東西都被下了這種藥了。”袁御醫搖搖頭道。
“袁御醫,找到了源頭,希望您能幫襯解決。”胤禛放心了,只要能查出下毒者,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是!”袁御醫拎着東西離開了。
清宴趕緊揮揮小手,讓素蘭與素竹快些離開,胤禛的臉色陰沉的要命,肯定要在奴才們身上出氣的。
“跪下!”胤禛冷冰冰的說道。
清宴吧嗒,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直接扥起她來了。
“小乖,誰讓你跪下了?”胤禛看着她受驚的小模樣,又心軟了的。
此時,他握緊了她冰涼的小手,把她直接拽到了椅子上做好,左手拿着袁御醫剛剛留下的藥膏,右手輕柔的在給她抹着。
他看着她臉頰上的紅腫,暗氣自己的權利太小,蒙古的格格直闖進他的帳篷內,這明顯打了她的顏面的,每次他只要動怒,清宴就直接害怕起來。
“四四,這次也是意外!”清宴沒察覺這傷疤會有什麼,胤禛眼中,她這舉動就是太傻了。
“規矩不能壞,你們去外面跪着,晚膳後再起身!”胤禛必須給帳篷內的奴才們立規矩,回京前,清宴就是他們的主子。
外人傷害主子,奴才們一個個都傻呆着?
“嗻!”素蘭和素竹鬆口氣,趕緊去帳篷外面跪下。
在營地內,大多人都清楚吉雅在四爺和五爺的帳篷,蒙古侍衛們紛紛觀望,御帳內的命令,關係到了蒙古的生死存亡。
他給她上好藥後,從她的膝蓋穿過,打橫抱起她,直接往書房走去,窗戶前的軟塌已收拾好了。
“在這裡呆着。”胤禛板着臉,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清宴。
她白皙的小臉時上出現了一抹紅痕,看着格外的扎眼。
“四四,你生氣了?”清宴可不想讓胤禛動怒。
她小手拽着他的領子,在這裡,她還需要胤禛撐腰,今日的事兒,讓她開始反思了,或許,胤禛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她也要好好的管理自己身邊的奴才,才能讓蒙古女眷尊敬。
此時,帳篷內的奴才都被胤禛揮退了,書房內,他坐在軟塌的邊緣,用絲被的包裹着她。
“不要再與蒙古女眷們親近了,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的。”胤禛交代道。
“是,四四,您看我也沒多大事兒,這傷痕很快就能好的!”清宴不在意的揮舞了一下小手。
胤禛把她抱在了懷中,她會這麼說,應該是害怕他擔心的。
在她的脖間被他的熱氣薰得有些微紅,整張小臉慢慢的漲紅了。
“袁御醫送來的重要,讓素竹好好檢查一下再用。”胤禛明顯不信任任何人了,袁御醫聽命康熙的,爲了平衡蒙古諸部,難保不會對清宴下手。
中藥都是御膳房熬製,有專門的藥童負責,這些人就不能確定是何人的眼線了。
“不會吧?”清宴不敢相信,袁御醫算是帝王的御醫,還能手下沒準兒?
胤禛拍拍她的後背,一句不多說,太醫院的水很深,每個皇子身後,都會有一個得力的太醫,當年去阿哥所的時候,佟貴妃特意把她收買的兩個太醫交給了胤禛,這二人都不是佟家培養的。
隨駕時,王太醫跟隨過來,他們二人的關係一直沒放在明面上,王太醫今日還休診,只能等下次的時候,胤禛再讓他過來了。
“四四,我不會有事兒的。”清宴趴在他的懷中,他的身體僵硬了,她放揉了自己的身子,讓他抱着更加的舒心一些。
“嗯,你乖乖的陪着我!”胤禛雙眸有些發呆,好似在回憶着何事。
他低沉略帶嘶啞的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