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別院,胤禛扶着妻兒們站在了園中,他環顧四周,不僅感嘆費揚古的體貼和用心。
別院的位置選擇的不錯,附近基本是富人的住宅區,出入都會有馬車,胤禛的馬車僅稍微的奢華了一些,並不招惹別人的眼球。
“小乖,咱們在岳父的旁邊買上一個別院吧,我看着孩子們非常的喜歡。”胤禛發現龍鳳胎喜歡,首件事情便是準備爲女兒準備好。
清宴搖頭道:“阿瑪說,咱們隨時可以過來,而且,孩子們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買了兩個院落,有些浪費了。”
費揚古給予的東西,她從不會拒絕,而且,是來者不拒的。反觀胤禛,有些放不開。
成親後的幾日,胤禛早早的放棄了計較的想法,費揚古總說,這些都是爲清宴準備的,與他無關。
“別有心裡負擔啦,你在南邊買了宅院,皇阿瑪會怎麼想?”清宴也是考慮到了這裡,纔不得不放棄了。
胤禛略微想了一下,清宴想的也對,康熙畢竟很看重江南的官場,要是在這裡買了宅院,康熙肯定會多想的,那時,連佟貴妃的勸解應該也沒用了。
“罷了,咱們還是利用岳父的別院吧。”胤禛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二人離開自己的別院後,曹寅派遣奴才邀請胤禛一家去自家的府邸看戲,奴才道了胤禛的別院,帶回了一家四口出門的消息。
曹寅微蹙着眉頭,心裡有些沒底兒了,胤礽和胤祉都已與他有了聯繫,胤褆算是武將,曹寅不屑於其爲伍,但是,胤禛卻不一樣了,康熙最喜歡的的兒子之一,又有佟貴妃這受寵的娘,在曹寅看來,就是香餑餑。
很快,曹寅家派奴才邀請的消息,傳到胤禛的耳朵裡,心裡萬分慶幸,清宴提前一起離開了,要不然,真是有罪也說不清了。
“四四,我瞧着曹家並未死心。”清宴不喜歡曹夫人的爲人。
如若,曹嬤嬤沒在主子們面前,一直表揚曹夫人,福晉們大概不會與曹夫人說話。
她們之間的地位相差很多,一方式皇家的嫡福晉,另外一方是包衣旗的奴才,算是八旗主子們的奴才。
曹嬤嬤們有成爲康熙的奶嬤嬤,曹家也不會繁盛到這個地步的。
胤禛僅是勾起了嘴角,神秘的笑了笑。
轉身走進了院落裡,陪着龍鳳胎一起玩耍了。
清宴站在窗前,瞧着園中的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心裡不禁開心極了,這是她的家人。
在別院裡呆了三日,胤禛帶着妻兒依依不捨的回到了別院,他們還未進門,李德全的徒弟直接把他們傳到了康熙的行宮內。
進了殿內,清宴抱着迷迷糊糊的瑚圖裡豐生扎喇芬,跟隨胤禛恭敬的行禮後,康熙才讓二人起身。
剛剛落座,從遠處走來了一位妙齡的少女,清宴歪頭看向胤禛,後者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佟貴妃則給清宴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女子是曹家專門爲胤禛培養的,這幾日的時間,因之一直沒按照曹家安排的時間出現,此女的謀算徹底的落空了。
“老四,此人在你的府邸找到的,說是徹夜未歸。”康熙也清楚,胤禛並不在府邸,南邊的官宦人家注重女眷的名聲,曹家找人的舉動大張旗鼓,隨駕而來的不少官員都清楚此女在胤禛的別院找到的。
“什麼?”胤禛愣了,“回皇阿瑪,兒臣這三日一直在岳父的別院裡,那裡靠近郊區。”胤禛微蹙眉頭,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中間的女子。
清宴坐在一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像是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在曹寅的眼裡,那個皇子不是貪戀美女的,一身粉紅色的裝扮,我見我憐的小模樣,如若,胤禛換成了胤祉,此女的算計也就成了。
“四爺,您這是讓奴婢去死啊!”女子開口說話,軟糯的聲音從菱脣中傳出,委屈的語調好似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
呵呵噠!
清宴冷冷的一笑,女子膽怯的看了清宴一眼,好似清宴會直接傷害她。
“有本事算計,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胤禛阻止清宴說話,打算直接處置了,康熙一直希望胤禛打破諾言,但是,他不想讓清宴傷心。“額娘,我記得您帶的嬤嬤有能驗明正身的?”
話音落下,佟貴妃和清宴紛紛鬆口氣,跪在店內的女子卻害怕了,嬤嬤明顯是準備驗身,她沒有被胤禛寵幸.....
“四爺,您要是這般做,奴婢只能一死證明清白了。”女子所說的話,像是一盆盆的污水,直接潑向了胤禛。
“舒嫆姑姑、舒竹姑姑,你們控制好她,讓嬤嬤直接驗身,我可不要揹負這樣的污點。”胤禛鹽務的說道。
女子剛要往柱子上撞,站在一旁的舒竹,一把拽住女子的胳膊,用手裡青色的手帕,堵住了嘴巴,舒嫆則拽着她女子的左邊,直接架了出去。
三人走出門口時,胤褆夫妻和曹寅夫妻一前一後的進來,曹夫人瞧着庶女被拿,臉上很是着急。
尹根覺羅氏餘光發現曹夫人的異動,直接冷笑起來。
“大人,快些救救漾兒。”曹夫人不想折損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庶女,心裡埋怨四福晉不通情達理。
曹漾在四爺的府邸呆了一晚上,是個明眼的,都會收了的。
不過是在府邸多了一雙筷子的事兒,四福晉居然鬧到了萬歲爺的面前。
“都進來。”康熙低沉的聲音從殿內響起,四人趕緊進殿了,一行人相互行禮後,尹根覺羅氏與清宴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曹寅,老四這幾日都沒在別院,你這女兒是怎麼回事兒?”康熙被佟貴妃看的有些發毛,最終,還是改變了說辭,決心站在兒子這邊。
曹寅趕緊跪在地上道:“萬歲爺贖罪,是奴才心急,把事情鬧大了,讓四爺揹負了壞名聲,但是.....小女要是不進四爺的府邸,在江南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曹寅,你是滿洲包衣旗的吧?”胤禛冷笑起來,曹寅想拿名聲來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