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費揚古調查出關外的不少秘辛,瞧着那些鐵帽子親王們的嫡子都死於包衣世家之手,他覺得神經有些大條了,趕緊與康熙說了一番。
康熙震怒之餘,也開始徹查公衆的狀況。
之前,皇家的子嗣也沒少早夭,清宴被帶進宮,進行再教育。
天剛矇矇亮,清宴就被素蘭給吵醒,開始梳妝打扮的,準備進宮了,她頹廢的靠在靠椅上,阿瑪快馬加鞭的讓關外的親王們得知了嫡子的絲印,有不少人都把包衣世家的女子給關押了,甚至還秘密處死了那幾個阿哥。
康熙對此事持觀望態度,清宴琢磨很長時間,對康熙冷血有了新的認識,那些人地也算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嗣,卻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
她的心結還未解開,今日進宮,大概要給烏雅氏行禮。
“格格,四阿哥讓人悄悄傳來消息,烏雅氏不會出現在慈寧宮,您只要呆在貴妃很扁即可!”太皇太后的身子不好,應是太后親自處理。
清宴頷首,腦袋裡卻像是一團漿糊,思考問題變得格外的慢。
好無力!
她慵懶的靠着,還是四四不在爲好,否則,她沒規矩的做法,絕對會被臭罵一頓的。
“進宮後,你就寸步不離我身邊。”清宴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落入陷阱。
素蘭趕緊應下了,清宴的第六感超強,以前不少的災難都是憑藉着她的第六感才得以脫安全度過的。
馬車剛剛駛入午門,清宴便喊了停車。
“格格,萬歲爺准許您乘坐馬車去承乾宮的。”素蘭很納悶,清宴怎麼讓停車了?
“不,走着去!”清宴下了馬車,素蘭才發現周圍有不少的女眷從馬車上下來。
清宴跟隨者大部隊,踩着花盆底往宮內走去,在午門門口處的隱秘地方,有一小太監正探頭探腦的,清宴一眼便看到了那人,嘴邊綻放了一抹冷笑。
如若,她偷懶讓馬車駛入公衆,到時候,肯定有不少人要說她的不是。
清晨,佟貴妃特意讓舒嫆在門口接清宴,遠遠看着清宴較小的身影在那些人的身邊晃動的,舒嫆心裡不好受。
平日,八旗的貴女們進宮,基本是被額娘帶進來的,清宴則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格格,主子在承乾宮等着您呢!”舒嫆趕緊上前,把清宴從人羣里拉了出來,小傢伙滿臉的迷茫,自己做了什麼?
“舒嫆....”清宴苦澀的一笑,她跟隨着人羣,裡面不斷聽着母女二人的談話,清宴心裡越發的不得勁了。
“烏拉那拉夫人並未過來的!”覺羅氏生病了,清雅的舉動給被康熙所厭棄,因此,能夠代表烏拉那拉氏出席重要場合的,便是清宴一人了。
跟着舒嫆走進承乾宮,清宴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安,佟貴妃瞧着她的小身板,不禁有些心酸。
“小乖,來我這兒!”佟貴妃與清宴的關係極好的。
清宴從佟貴妃身上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母愛,胤禛蹭與清宴說過,萬一,覺羅氏的時常找麻煩,便直接讓清宴忍下佟貴妃爲額娘便好。
“娘娘,能否讓額娘出來?”清宴覺得,覺羅氏被關禁閉,不少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是那麼好了。
佟貴妃愕然了,小乖是準備做什麼?
“爲何?!”她能從小乖的嘴裡得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不介意幫襯一把。
清宴微微一笑,只是說,老宅沒有女主人出來交際,多少是不好的,阿瑪與阿諢們的顏面不好看的。
佟貴妃答應了,清宴被貴婦們沒少排擠。
“不動理會那些臣婦,基本都是閒的。”佟貴妃膝下只有胤禛一個皇子,她得到康熙的.寵.愛,不少人在背後酸言酸語的。
清宴無奈的搖頭,她的身份與地位根本不能傲視羣雄的。
“貴妃娘娘,我想先去給烏雅氏請安!”清宴走了一路,還是決定把所有的禮節都做好。
在路上,一些找事兒的貴婦都在詢問,她進宮後,要不要去冷宮給烏雅氏請安。
“小乖,你大可不必這樣做!”貴妃會尊重清宴的決定,心裡還希望清宴不要爲難。
“知道,娘娘,今日宮中人多,不能留下話柄的。”清宴爲了自己與胤禛的名聲,決定親自過去一趟。
距離去慈寧宮請安還有將近一個時辰,肯定能夠趕上的。
“罷了,舒嫆,你親自帶着小乖過去,記得,一直看着她。”烏雅氏被關在冷宮有些發瘋了,再加上,關外的鐵帽子親王們沒少折騰烏雅氏一族。
“是!”舒嫆頷首,帶着清宴與素蘭等人往冷宮走去。
一些臣婦遠遠的瞧着清宴離開的方向,不禁對清宴生氣了一股子敬佩,烏雅氏對胤禛並不好,說到底,僅是生了胤禛一場,清宴能提出去請安,也算是盡了本分了。
“舒嫆,冷宮除了烏雅氏外,還有別人嗎?”清宴問道。
“並沒有別人,格格,您在外面請安便好,萬歲爺優質,不讓任何人與烏雅氏見面的。”舒嫆是覺得清宴心善,因此,她纔多提醒了一句。
清宴頷首,臨近冷宮的宮道變得十分荒涼,清宴瞧着斑駁的宮牆,心裡冒起寒氣來。
絕對不能來這裡了斷殘生。
“舒嫆姑娘,您怎麼過來了?”開門的是騰嬤嬤,此人乃是康熙爲烏雅氏配備的看守嬤嬤。
滕氏的嫡子是烏雅氏害死的,本是姻親的家,卻直接反目成仇。
“騰嬤嬤,這是烏拉那拉格格,今日慈寧宮傳召,格格說烏雅氏畢竟是四阿哥親生額娘,所以,前來問安。”舒嫆笑眯眯的與騰嬤嬤解釋,她是準備用騰嬤嬤的嘴.巴,讓衆人都知道,清宴是守規矩的。
“奴婢給格格請安!”滕氏看着清宴出衆的外表,不禁暗贊。
“嬤嬤快快請起,本是清宴唐突了,這是一點吃酒的銀兩,嬤嬤不要嫌棄纔好!”素蘭趕緊遞上去了一個荷包,疼嬤嬤一捏,不禁笑了起來。
偌大的圓珠子,不是珍珠就是金餜子。
“奴婢謝謝格格了!”疼嬤嬤並未推辭,“格格,您在門口行禮便好了,萬歲爺不讓任何人打擾烏雅氏的清修!”
“謝謝嬤嬤,我不會讓您問難的!”清宴走進蕭條的冷宮,心裡反而她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