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請柬
碧荷和藍衣紛紛點頭,這些她們都能想到,然後呢?
李泉繼續:“但同時,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她們都會分析爲什麼皇上來主子這裡比她們多,主子和她們有什麼不同才讓皇上來的比較多。”
說到這裡,碧荷和藍衣表情似懂非懂。
李泉有些腦殼疼,說到這裡了,怎麼還猜不到?
怎麼感覺主子這裡,就他一個腦子夠的,碧荷和藍衣腦子挺普通的。
“咱們主子會彈古箏,前些日子在竹香齋聽了主子彈的古箏,然後晚上留宿了。再前面的時候,皇上和主子下棋,然後記住了主子,還送了主子棋譜,後面主子便得到了侍寢的機會……”
碧荷和藍衣終於恍然大悟。
“她們這是學主子,然後好向皇上邀寵!”碧荷皺眉不悅道。
“真不要臉,竟然學主子,討厭極了!”藍衣皺着鼻子,不高興道。
突然被提到的玉瑤,她悠哉悠哉的把玩着茶盞,卻沒有爲此有一點生氣。
“你們氣什麼?這有什麼好氣的?”玉瑤無語道。
藍衣不明白道:“主子,方纔不是說了嗎,她們這是學你用琴棋書畫吸引皇上注意,向皇上邀寵,以前只有主子您會如此,這不是凸顯您嗎?可以後人人如此,您就不怕沒有了這份獨特嗎?”
說到最後,藍衣聲音越來越低,自己這想法,似乎錯了呢?
玉瑤無語微笑反問道:“你們真的覺得後宮人人都在擺弄琴棋書畫後,你們主子我就再也凸顯不出來了嗎?”
想想自家主子那出色的古箏技藝,李泉搖頭。
同樣想到此的碧荷搖頭。
跟着玉瑤時間最長的藍衣,最瞭解她這些方面才藝的藍衣,也搖頭。
“既然如此,怕什麼。”玉瑤此刻自信耀眼極了。
李泉等人無言,就主子那箏藝,還真是少有能及,還真的不用怕什麼。
“是奴才等人小覷了主子,不過”,說話的李泉,微微竄起眉頭,“奴才還有一個擔憂,就怕皇上天天被琴棋書畫環繞着,即使主子您在這方面再出色,會不會也膩了,見都不想見到。那主子您可是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如此,又該如何吸引皇上的關注?”
玉瑤一愣,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旋即搖頭笑道:“李泉,你這個問題不錯,可惜,你有沒有想過你提這個問題的前提,是不成立的。”
李泉一愣,不成立?爲什麼不成立?
碧荷和藍衣也不明白,傻乎乎的望着玉瑤,等待她的解惑。
玉瑤沒讓他們繼續想下去,當即開口說道:“你們忽略了一件事,你們覺得後宮這些個妃嬪們能天天見到皇上?”
李泉恍然大悟,“是了,即使她們想經常在皇上跟前表現自己琴棋書畫方面的能力,也得見到皇上才行,皇上可是一個月都不進幾次後宮的。”
“就算進了後宮,妃嬪們在皇上跟前想展現琴棋書畫方面的能力,也得皇上想見想聽才行。”碧荷也明白了,她繼續說道:“所以,想讓皇上天天被琴棋書畫環繞着,根本不可能。”
藍衣點頭贊同,“只有皇上挑剔別人,等妃嬪們展示才藝後,像主子這樣才藝出衆的,就越發的會給皇上留下深的印象,好的印象。”
“哎,若是真如藍衣你說的就好了,那我在後宮就不用那麼寂寞了。”玉瑤既期待又鬱悶道:“後宮妃嬪們天天不是聊衣服首飾,就是胭脂水粉聊孩子,嘚瑟寵愛,嘚瑟自己地位高,家世好等等,我想有人和我在琴棋書畫等等才藝方面交流。”
就像前些時候皇上和她下棋一樣,棋逢對手,或者對手比她厲害,一次次的挑戰別人那都是樂趣。
這話一出,李泉三人都沉默了。
特別是李泉和碧荷,他們再宮裡待的時間長,據他們聽說的,後宮妃嬪們關於才藝方面,還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除了刺繡。
當然,去世了的敦肅皇貴妃除外。
“哎,其實若是琴棋書畫才藝方面沒有什麼人和我交流也沒什麼,給個地方我射射箭,跑跑馬也挺好的。”說到射箭跑馬,玉瑤此刻就特別想,可因爲不能,她鬱悶了。
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的玉瑤,語氣失落道:“可惜,也沒地方,也不能。”
聞言,李泉和碧荷頓時詭異的眼神望向玉瑤。
這麼瘦弱,這麼書卷氣的主子,還會射箭,還喜歡跑馬?!
藍衣疑惑的望着李泉和碧荷,幹什麼如此眼神望着主子?
看懂了藍衣眼神的李泉和碧荷,眼神示意:你就不覺得不可思議嗎?
藍衣依舊不懂,小聲道:“這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射箭,跑馬主子一直都會啊,而且水平都挺不錯的。唔,其實,我還跟着主子學過呢。”
李泉和碧荷瞭然,他們時因爲自家主子外表太有欺騙性了,所以驟然聽到,所以驚訝,而藍衣是見多了,習慣了,所以不覺得驚訝。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聽不太清藍衣說話的玉瑤,側臉趴在桌子上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些吃驚主子您還會射箭,騎馬?”李泉回話道。
玉瑤瞭然道:“在宮外的時候,我的好友也覺得我挺表裡不一的,明明看起來是個纖纖柔弱的書香家的女兒,射箭騎馬確比她這個看起來活潑大方的還要強。”
說到宮外,說到好友,玉瑤頓時又陷入了回憶中。
好在,不過一會兒,她便從回憶裡出來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李泉你還有什麼稟告的嗎?”說話間,玉瑤從趴着的桌子上擡起頭,望着李泉認真問道。
李泉點點頭,說道:“還真有。”
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封請帖。
然後遞給了玉瑤,玉瑤接過請柬,打開一看,愣住了。
她眨眨眼,認真的又看了一次,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熹妃這是要幹什麼,怎麼又要開茶話會,她這是要請我去?這次她又要幹什麼?”
自前幾天晚宴開始,玉瑤就對熹妃的手段心有餘悸,此刻手中這封輕飄飄的請帖,驀地,覺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