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教官是個操着一口超級不標準普通話的東北娃,也許是剛開始第一天,所以他並沒有很爲難我們。
軍訓時期的晚自**是在吵鬧聲中度過的,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定律。而我、只需默默無視那些聲音就好。
彤和霞坐在我後面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沒有同桌的我只能安安靜靜的用筆在筆記本上打着小說的手稿,其實沒有同桌是一件很好事,起碼不會想起以前,不會想起霜……
可是老天總是不盡人意。軍訓的第一天晚上,qq頭像突然輕輕跳動,跳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可以坐你旁邊麼?
對話框顯示的名字讓我有點驚訝,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回覆可以。
第二天晚上他就直接向我位置走了過來,還輕輕說了一句:我坐這兒你不介意吧?
他好聽的聲音讓我原本看着窗外的目光轉向他。好漂亮!這是我看到他後腦袋裡出現的第一句話。沒錯!他就是軒!
“昨晚我還以爲你在寫作業呢。”軒坐下來後到看着我亂寫亂畫的筆記本。
“哪有這麼勤快!”我笑笑。
“看到全班就只有你一個人拿着紙和筆在這裡寫吶!就以爲你在寫作業了。”軒說。
我好想說你想太多,但因爲還很陌生,我就只是一笑了之。
也許是看到軒離開自己的位置坐在我旁邊,良當晚就在qq上問爲什麼我不告訴他我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左(我改網名了):難道要我在教室裡大聲喊‘喂!那誰!我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麼?!
左:額、晚了,已經有人坐了……
其實我想說你不是已經有同桌了麼……
果然、那些教官真的很變態,老是對我們吼:“左右間隔五十公分!前後間隔兩米!俯臥撐準備!趴下!一………”解釋一下,我們做的不是俯臥撐、而是俯臥撐分解動作還是握拳撐地的那種!!
每天在炎炎烈日下訓練齊步走起步跑青蛙跳俯臥撐分解動作,讓我一度有會隨時見閻王的念頭。
軍訓的第三天晚上,軒請假了。因爲實在是太累了,我整個晚修都趴在桌子上。到了下第二節晚修的時候,權來找良一起回家,看到我趴在桌子上,所以在第三節晚修的時候我接到了權的電話。
“怎麼了?”我們在女生公寓前碰面。
“吶,給你。”權提着一個大大的紅色塑料袋給我。
“什麼?”我問。
“炒粉,剛纔看到你一直趴在桌子上,軍訓辛苦了。”權說。
“呵呵、謝謝!”我接過塑料袋。
接着我們就在女生公寓樓斜對面的板報刊的旁邊坐了下來聊天。
也就是差不多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吧,權的老爸來學校找他,剛好撞到權和我坐在地上聊天。
“你還回不回去了?”劉叔叔(權姓劉)對着權說。
我提着炒粉進了女生公寓,進入後怕劉叔叔因爲我的事誤會權、罵權,所以我又原路返回,沒想到劉叔叔還在,我看了看周圍,權不知道去哪裡了,可能回去了吧。
“叔叔,我可以跟你聊聊麼?”我走到劉叔叔面前很淡定的看着他。
劉叔叔擡起原本看着手機的頭看着我,說:“嗯、可以。”
雖然語氣聽起來有點冷淡,但沒有拒絕就好。
“叔叔,其實我是想跟你說說權的事。”我還是看着劉叔叔的眼睛說。
“什麼事?”劉叔叔問。
“您能不能給權一點選擇的自由,不要逼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我說。
“我知道您這是爲他好,但如果你硬逼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他就會很反感很牴觸您的。有什麼事儘量多跟他好好商量一下”我沒等劉叔叔說話有接着說。
聽到我的這番話,劉叔叔終於開始認真了,“我也想跟他好好說話啊,可是你剛纔也看到了,我只是叫了他一聲而已,他就不耐煩的走掉了。”
“您儘量包容一下他好麼?我們現在這個年齡,正值青春叛逆期,都是很反感家裡人管自己的,只要他吼的時候,您不要吼他,他就不會這麼大脾氣了。”我說。
“唉~他的脾氣是跟到我了,都很倔強。”劉叔叔說。
“您是大人,就忍忍小孩子的脾氣吧。”我淡淡的說。
後來我們聊了好久好久。
最後劉叔叔說:“我都看到你都進宿舍了,還有勇氣出來找我聊天,我真是佩服你喔~~”
我只是呵呵一笑。其實我好想哈哈大笑的~~~被長輩佩服,那是一件多麼美好滴事情啊~~~哈哈哈哈~~~
“你就不怕我罵你麼?”劉叔叔問。
“額、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想着不想你回去跟權吵架而已。”我說。
南中思源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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