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十萬什麼概念,一小套房子,三線小縣城一套挺好的房子,就這價值!
德叔還告訴小雨姐說,儘量跟這個事兒撇清關係。
不然,卓家都保不了,卓小雨還有可能受到牽連,但小雨姐不怕,說都是她親弟弟似的人物,長劉海和我,小胖我們這些,都是她的親弟弟一樣的人物,她怎麼可能看着他死?
所以保住長劉海一直呆在地下室。我沒去看他,直接厚着臉皮去找的瘋子哥。
怎麼說呢,瘋子哥,我要找,不是找不到。就只我和瘋子哥他們剛剛說了狠話沒多久呢,這就又吃回頭草了。多不要碧臉啊,說是和他們斷絕關係,現在又來求他們,這也太不要碧臉了。
唉,但沒辦法,我聽着萱萱姐那聲音,小雨姐那發愁和決然的樣子,我只能走進瘋子哥的地盤。
接待我的。居然是紅髮,嗎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紅髮還笑呵呵的說,“喲。這誰啊。我五弟啊,哦不是,你都背叛我們了,只能說是曾經的五弟了,來幹啥來了?”斤邊上弟。
我就說,“我找瘋子哥。”
他就說,“就你也配叫瘋子哥?我告訴你,話不能亂講,不然,我把你轟出去。叫楓少,懂麼?”
我沒說話,只是低沉的看着地面,說,“我找瘋子哥,麻煩紅髮哥幫我傳達一下。”
他就笑,說:“你擡起頭來啊,求人辦事,哪兒那麼簡單,叫我幫忙,不求我還低着頭,你以爲你誰啊,你國家總統啊?你說啥我就得幫你做啥?”
他的身邊,不少混子,問他:“這是誰啊,哪個煞筆?”紅髮就沒說話,默認了我是個煞筆。
我就狠狠咬牙,擡起頭,還站起來,對着他鞠躬,說:“紅髮哥,我找一下瘋子哥有急事兒,能幫我通報一下嗎?”
我也是傻比了,當初把瘋子哥他們的聯繫方式啥的,都刪了,爲了斷了關係,因爲我實在是太失望了,但現在,卻成了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二逼了。
紅髮哥點點頭笑着說,“這還差不多,有點求人的樣子了。”
我心裡一喜,然後諂媚的一笑說,“是啊,紅髮哥,麻煩你了。”
他就擺擺手,臉色一變說,“你說啥,我只是教教你,怎麼是個求人的態度,我又不是答應你一定幫你告訴瘋子,我說過了,就你也配?走吧走吧,看你還是我曾經的五弟的份兒上,我不爲難你了,走吧,以後別來了,我不想看到你那張慫逼的臉,就你這逼樣,還是朱雀的…”
“紅髮!你說什麼呢!”
一個聲音傳來,是狗哥。
狗哥來了以後,看了眼,說:“是許默啊,來了,幹啥呢?找瘋子?”
我恭敬的喊了句,“狗哥,我就只是找下瘋子哥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走了…”
我雖然走投無路,但,既然別人不願意,我也不能說是不要碧臉的一直湊人家的冷屁股上去吧?只能再想其他辦法了。(?好看的小說
然而,在我即將出去的時候,狗哥還喊我,我則是謝了謝他後,轉身,就走。哪知道,卻撞上了個人。
“許默?”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長相,熟悉的臉和眼神。
“怎麼了這是?”
關心的話語,瘋子哥,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眼睛裡全是淚水,我對不起瘋子哥,是的,我覺得,我也有錯,但我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卻偏偏要任性,覺得我自己是個人物似的。
我憑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和尚的歸屬權?我憑什麼那麼自私。
但我卻偏偏這麼做了。
可是現在這麼多人,我不想說,也怕再說一句話我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太丟人了。
“瘋子,攔着他,他好像有事兒找我們。”
狗哥說了句,紅髮倒是在那冷冰冰的說:“讓他走唄,又過來找你幹啥,不是借錢就是有事兒要你辦,這樣的人,有事兒就找你,沒事兒就把你當個屁,咱省城四少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還是個半大不小的破孩子。”
“紅髮!!”
瘋子哥吼了聲,他不說話了。而瘋子哥則是過來,拍拍我肩膀,一把帶着我,到了一邊,出了大堂以後到了一個衚衕口裡,他問我,“現在沒人了,不丟人了,說吧,啥事兒,能讓你這要面子的小老弟來求我,肯定不是小事兒吧?”
我看着他,四處無人,我突然間感覺他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瘋子哥,他這包容我,而我,卻老是這樣任性,我憑什麼這樣對瘋子哥,他是個好大哥,而我,卻不是一個能當他好弟弟的人,我配不上,就跟紅髮所說,我是個孬比,我不配!
“瘋子哥。”
可是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難受,心酸,也感覺眼前的瘋子哥太親切,親切到我忍不住抱了他一下。
他愣了,拍拍我的肩膀說,“好了,哭毛線啊,多大的人了,你也高三畢業了,都快二十了吧,還這樣,以後跟我混久了,難說還得當個堂口的大哥呢,要都像你這樣,不都是哭鼻子的大哥麼,多丟人。”
我就破涕爲笑,最後跟他說,“我錯了,瘋子哥,我知道自己太任性,錯了,那和尚,我不要了,是的,如果不是瘋子哥你罩我,他可能早就殺了我了,怎麼會讓我活到現在,我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對不起,瘋子哥。”
“行了,別墨跡的,趕緊說什麼事,跟我說這些煽情的話,噁心不噁心,是不是爺們兒?”
給我整的不好意思了,我就直接說了正事兒了,把長劉海的事兒給一起說了。
他臉色變了,我知道他會難辦,但我不知道他臉色會難看成這樣。
他咬了下牙齒問我,“你這個兄弟長劉海,是你過命的兄弟不,你一定要救?”
我點點頭,眉頭緊鎖,說:“是,怎麼了,瘋子哥,沒希望了嗎?”
他搖搖頭說:“不是,也不是沒希望,只是…”
我說:“如果關係到你們的生死存亡,那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只要你給我指條明路,我帶他逃走就行。不會牽連到你們的。”
他嘆氣說,“你怎麼不早點找我,這事兒,都已經傳遍整個省城的黑白兩道了,而且,還給出了懸賞十萬的獎金,誰能抓到,誰就立刻提錢。你想想,秦家家主的兒子就算再怎麼沒出息,那也是他的兒子!被人廢了那玩意兒,這是何等的恥辱?”
“你如果早一天,哪怕早半天找我,昨天晚上之前,我可以安排人,鋌而走險,直接送走,出了省以後,走的越遠越好,估計就沒什麼事了,但現在整個省城固若金湯,跟鐵網似的,蒼蠅飛進來飛出去都要被檢查個遍,你叫我怎麼把他送走,這是在拿命開玩笑啊!”
他說完以後,我的心底裡一痛,說,“那他豈不是必死無疑?瘋子哥,你得救救他,救救他啊,哪怕,他再也不能回省城,回解放了,也沒事,只要能保住他的命,就行啊!”
他說:“你別說話,我正在想,你告訴他,現在他在什麼位置?”
我就說了那個位置,是在一個地下室,並且告訴了他確切的位置。
他鬆了口氣似的看着我說,“也不是不可能,幸好你們在的地下室的地方,不在我的地盤上。”
我問他啥意思?
他說:“不在我地盤上,就跟我扯不上關係,也就懷疑不到是我幫的他,主要就是,他走了以後,務必五六年內不能和父母見面,通話甚至,不能再回來,也不能跟你們這些人聯繫,就好像他蒸發了一樣。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