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玩遊戲啊,泡吧啊,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的活動,女生嘛,像璐璐啊萱萱這樣的。
就又一頭鑽進書呆子裡去了。因爲,想專業學好一點,想以後畢業後找個好工作,只能先未雨綢繆。
所以,不關我們男生的事了。儘管瘋狂的玩就是了。
但有一天,我碰到了和尚。
我爲啥會碰到他呢,原因還是因爲那天白天,剛好上了一上午的網,累了,找了家麪館吃麪,剛好喝點涼茶,小胖的意思是,休息下,等下再殺回網吧去玩。
我們指揮小鬍子和王安民去拿茶水。而我倆,則是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喘氣,小胖說:“這大熱天的,真的會熱死個一個兩個人的。”
我說:“可不是嘛。”
可就在小胖有點無語這麪館的格局的時候,發現在他的腳底下有個會蠕動的東西,他嚇了一跳,以爲桌子底下是一條狗,一般去吃飯。老闆養狗在地上吃顧客剩下的東西的,這不是啥新鮮事兒,很多老闆娘都這麼幹。
但,小胖一眼看下去。就嚇壞了。
“呀。人,嚇死我了,草。”
他還狠狠踹了一腳,我說:“什麼人呢,明明是狗的聲音。”
他說:“我騙你幹啥,真的是人。”
於是,我就順着他的眼神往下看,看到個邋邋遢遢的男的,還蹲在地上撿東西吃,而且。他只有一隻手,但是,他的邋遢的光頭吸引了我。
他呼哧呼哧的,撿着地上別人扔了的饅頭,還被踩過一腳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口咬上去。
我看他可憐,說:“你起來吧,我多給你點包子吃。”
哪知道他要起來的時候,看到我的臉,我也看到他的臉,我倆,同時都愣住了。
小胖在那邊,還踹了幾腳他的屁股,說:“你嗎的,起來啊,嚇我一跳,草泥馬的叫花子,給你包子吃你還不要是吧,不要也得要……你…你”
然後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爲,這叫花子是個光頭。
光頭本身沒什麼可怕的,但光頭下面的那張臉,確實是以前我們這些人的夢魘。
王安民和小鬍子來了以後,說:“來了來了,怎麼的,這麼臭啊,默哥,這麪館怎麼臭死了,哎呀,有個叫花子啊,真噁心,要不我們換一家吧?”斤廳每號。
然後他倆也愣住了,看着這個和尚。
我說,“確實,確實該換一家了。”
聽了我的話,麪館老闆不樂意了,過來一腳踹在和尚屁股上,說:“你滾出去,來了幾次了,每次都來撿垃圾吃,你就是個垃圾,你知道不,滾,別在這兒礙眼,不然打死你。”
“你纔是垃圾。”
和尚一下發怒,用僅剩下的一隻手,把手上剛剛還在啃的饅頭包子,全部甩在老闆的臉上,而他,則是跑了出去。
“追!”
我喊了句,小胖他還說,“追什麼啊,打不過啊,他可是和尚。”
王安民說,“你瞎啊,他只有一隻手,而且淪落到這地步了,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抓住他,可以報仇了。”
是啊,我的仇,歡歡的仇,趙妃兒的仇,等等,很多人的仇,都等着報呢,還有銅人前輩,還等着拿他回去交差呢,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跑了。
我們好不容易在這裡遇到他,還能讓他給跑了麼?
絕對不能。
所以,我們盡力的去追。
可是等我們出去以後,我們發現,不用追了,爲啥?
因爲有人已經一腳把他給踹翻了,而他翻了以後就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了,剛剛我也看的清楚,他的腳可能也受傷了,所以跑不快,手還沒了一條胳膊,另外一隻手也沒多大力氣,他,和尚,這個少林寺高手,銅人前輩都打不過的存在,爲甚麼,他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現如今,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們抓住了他了。
而打翻了他的,正是戴着遮陽帽的銅人前輩,他看到我們的時候,衝我微微點了點頭。
再次出現的銅人前輩,似乎功夫恢復了,體力也恢復了。打起這個落水狗一樣的和尚,就跟玩狗似的容易。
和尚驚慌失措,讓他放了他,可是,怎麼可能呢。
銅人前輩欣慰的笑了下說,“你們也發現了他了?我跟蹤了他好久了,後來跟丟了,就在這一帶,一開始我以爲我看錯人了,後來發現確實是他,直到今天才在這裡發現了他。你們也是一直在追蹤他麼?”
我紅着臉摸摸腦袋,說,“銅人前輩,說來慚愧,自從他被秦先生的人帶走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有秦先生保着他,我覺得,我打探他的消息也沒啥用,所以,就一直沒追查。”
“今天呢,能碰到他,也是僥倖。”
小胖還想邀功,被我搶先說了,我這人就是這樣,不太喜歡裝成是自己的功勞。
銅人前輩說:“哦,原來是這樣,那也挺有緣分的,咱們一起把他給捆起來帶走吧。一切,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說,這裡人多眼雜的。”
我心想也是,萬一讓人知道我們虐待殘疾人,那可是大罪啊。
帶着他到了銅人前輩的落腳點以後,我這才驚訝,銅人住的地方挺簡陋的,是個地下室,但是房間挺大的,我們下去以後,倒是可以把和尚放在地上,我們還都能進去,而且都坐在牀上,不會有多擁擠。
銅人前輩看了看地上的髒鞋子衣服什麼的,老臉一紅,趕緊收了,然後把和尚給扔在地上,和尚還想跑,被我和小胖幾腳踹回去了,說來也奇怪,他居然沒啥反抗能力。
對這個疑惑,我當然是問出來了,我說:“和尚,你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成了這幅德行了?說說唄,難說,我會放過你呢。”
和尚就苦笑,說:“默哥,師兄,我都成這樣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啊,你看看,我這手都沒了,腳筋雖然沒挑斷全部,但也被秦先生那狗日的挑斷了部分,所以我現在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了,呵呵,你們放過我,行不行?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那都是秦先生逼我的,他是我的老闆,他讓我做事,我不敢不從啊。”
我冷笑,說,“他可沒讓你殺我,你怎麼會敢違揹他的意願殺我?”
他一下沒了話語,但還是找藉口,說:“默哥,當時那種情況,我不殺你,你就殺我,是不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呀。”
我呵呵笑,說:“是嗎,那這樣的話,今天你死得不冤。”
“你要殺我?”他瞪着我,瞪圓了眼。
我說,“你覺得,我可以不殺你麼,你怎麼對待趙妃兒的,你怎麼對待我女友歡歡的,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又是怎麼把黑大個的腿打斷的,你又是怎麼把銅人前輩的腿掰彎的,你覺得,你還能逃的了一死麼?”
“行了,許默,他還不能死。”
就在和尚即將萬念俱灰的時候,銅人前輩從廁所裡出來,說了句話,“我還得帶他去少林一趟,許默,你不會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吧?”
聽了他這話以後,我苦笑,說,“前輩,沒必要吧,反正他都是個廢人了,死不死有什麼區別,萬一他回少林的路上又出了什麼變故讓他給跑了,那怎麼辦?”
銅人前輩說,“那應該不會,他都這樣了。”
和尚自己也猛地點頭,說:“是啊,我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反抗,還有啥反抗的餘地啊,秦先生那就是一個禽獸,我爲了他出生入死,他把我弄成這樣,我還以爲他會好心好意放我走,師兄,我知道錯了,念在我們師兄弟一場,求求你,放過我吧!”
銅人前輩目光深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