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朦朧的情感
哥哥三週年那天,昆帶和我去掃墓。
其實我不想和他去,而他卻生拉硬拽的把我拉去。我沒辦法了,只好跟他去了!一路上我憤憤不平。哥生前的弟兄都來了,一直消失了的二哥也來了。自從哥哥去世以後,我一直沒見過二哥,我還以爲他永遠都不會露面了,不過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我忙上去扶他,他卻揮揮手,笑着說不用了,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二哥,這個人在我的印象中,已經消失了的。他曾經被大哥罵走,這次回來,會不會,是因爲……
昆的人是隨後趕來了。有個女人,表情傲慢,不可一世。阿寧上前打了聲招呼,她朝阿寧點了點頭,我看着她,她走向琨挽着他的胳膊,看樣子他們很親密,我冷笑了兩聲……
阿寧:莉啊,最近怎麼沒看見你啊你忙什麼呢!
莉:還不是忙我和琨的事啊
阿寧:你和琨??要結婚了啊!哈哈!
莉:呵呵!等到時候再告訴你!
琨:莉,你有完沒完啊!今天是給我大哥辦喪事,你還有心情!
莉不再說什麼了!說實在我看不慣她,我最好不要和她有什麼瓜葛,這樣子對誰都好,我想平靜的生活還是最適合自己的,不是嗎?那一天我很安靜,似乎是很溫順,我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一切按照程序的完畢……
看樣子要結束了吧,我走到了哥的墳前……
“哥,是我啊,妹來看你了,你過的好嗎?你放心,我現在過的很好,琨他們對我也很照顧……你放心好了,你把我託付給了一個很好的人,謝謝你”
說完這些話,我抑制住了那快要流出來的液體……而那一剎那我有一種暈旋的感覺,似乎連自己都站不穩,也許是站的太久了的緣故吧,我想着……
忽然間,眼前一片漆黑……
那一刻我是麻木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一種溫暖,一種好象在很久以前就有過的溫暖!好熟悉,好熟悉……他是誰?那種朦朧的溫暖。我漸漸睜開眼睛,他一直抱着我,是我或者是大家都無法想象的,而在那一剎那間,我竟然忘記推開他,推開那一雙溫暖的眼瞬!
我竟然讓自己沉醉在那種溫暖中,也許是麻木中的醉意,我還沉醉在那一刻中,我看着他,看着他……
啪!我纔回過神來,莉竟然打了我一巴掌,那一刻我木然了,也許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錯事。直到我發現我躺在琨的懷抱裡以後,我纔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那種感覺怎麼會是他給我的?天啊,這不可能……
莉:小賤人!你給我記住,琨是我的,你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他,也不會有這個可能的,你給我記住!
我說 :你以爲自己是誰!你也給我記住,你沒有權利罵我,你更給我記住,我和我哥出來玩了那麼久,我還沒有怕過呢!
莉向我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打架,我看着她,她還是那種驕傲的不可一世……她向我打了過來,她準備再給我一巴掌吧,我沒有躲閃,更沒有反抗,那麼多年來頭一次打架……
琨:你別鬧了,快回去
我發現琨已經擋在了我的前面,他的手抓着莉的胳膊……我有一種感動,也許那不應該算是感動吧……我怎麼會對這種人產生感情,那不是笑話嗎?
莉:爲什麼,爲什麼你幫她不幫我,他來勾引你,你卻……
琨:我告訴你,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要是你以後再說一個髒字你知道以後的後果……
莉:就爲了一個小姑娘,你這麼對我,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琨:就憑我琨琨喜歡她,我告訴你,我現在只喜歡她一個
我愣了,應該說是震驚了,所有人和我一樣的震驚!
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他沒可能喜歡我?
他們仍在吵,而且吵的很兇……
莉:那我呢?我爲你出生入死算什麼?
琨:你?我琨什麼女人沒見過,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啪!莉上前給了琨一巴掌,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阿寧本來想上去勸兩句,可是又退了回來,我不清楚爲什麼阿寧退會回來,也許很多事情是我們誰也不能阻止的吧……
琨:我告訴你,我出來玩那麼久了,從來沒打過女人,今天不想破例,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莉被他氣哭了,琨拉着我,擠過了人羣!擠過了上前攔住我們的人……我們兩個人一口氣跑到了山頂!在那一晚,我看到了生平中第一顆流星!
琨:剛纔真的很冒昧啊,你能原諒我嗎?
我說:恩……當然
琨:其實那也不算是冒昧吧,因爲總有一天我要對你說出來的,只是今天的時間,地點都不對
我說:啊……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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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我答應過你哥哥照顧你,可是我不能娶你啊,這是違反江湖道義的!
我說:是嗎?可是你喜歡不喜歡我,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啊!
昆:是嗎?難道你就從來沒喜歡過我?
我說:是的,我不能說謊
琨:要是你不喜歡我,我抱着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反抗?
他抱着我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本能的反抗,不僅是沒有反抗,而更多的是希望就這樣永遠的停止下去,一切都靜止下去!可是面對他,難道要讓我說真話嗎?不能,我沒有勇氣背叛自己,沒有,我想我應該選擇沉默或者是別的什麼……
他抱住了我,在我猶豫的那一刻他再一次的抱着我!好溫暖的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一切是真實的嗎?天空劃落一顆流星,我知道那是屬於我的星星,我許下了心願,也希望它能成真!就算是美夢成真吧。
他笑着,那笑意似乎帶着淺淺的頑皮,像個孩子似的,我被這種笑意吸引,有點着迷似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