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約定的地方,柳月兒已經在那個地方了。
她的背上揹着一個很簡單的舊帆布包,從外形上來看應該是毛主席時代的產品。包裹鼓鼓的,在包的外面,懸掛這一些便於取下來的工具,比如水滸,工兵鏟之類的。
劉月兒的手中握着一柄砍山刀,這種是用來開道路的。
“走吧!”柳月兒淡然地說了一句話。
“恩!”我點了點頭,跟在了柳月兒的後面。
柳月兒一動身,從草叢裡面鑽出來一隻大黃狗,它忽然的出現,把我嚇了一跳。
“這就是你家的大黃?”張雅問道。
柳月兒點了點頭,表示回答了。
我很奇怪,怎麼之前去她的家怎麼沒有看見這傢伙呢?就此我問柳月兒,柳月兒說這傢伙看守藥田去了。
接着張雅問她爺爺的身體還好嗎?柳月兒的臉色一沉,很憂鬱說:“還是那樣子……”
我看見柳月兒的臉色變了,就好像乾淨的天空忽然飄來一朵黑雲。我不明白爲什麼一說到她的爺爺,她就顯得很不高興,難道說,這她的爺爺發生了什麼令她很痛苦的事情嗎?
經過三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入大山中。柳月兒說今晚上就在這裡休息了,明天行走一天就能達到大青山了。
我和張雅搭帳篷,柳月兒出去找吃的。
這個時候,我就問張雅,爲什麼柳月兒一說到她的爺爺,他就非常的不高興呢?
張雅的臉色立刻一沉:“那是因爲一個很令人傷心的事情發生過。主要是因爲過去的恩仇,在這一代的身上繼續的上演。鎮長這一家明顯地比柳家強大,所以無端地找茬,她爺爺氣憤不過,找上門去理論。被鎮長家設計陷害了,柳月兒的爺爺就此落下了殘疾,一隻腿廢了。”
“我們在她們家的時候,沒有見到她爺爺呢?”我表示很好奇,就問道。
張雅說:“應該是跟大黃一起看守藥田去了吧!”
“帶走了大黃會不會鎮長家的人去破壞藥田?”我很擔心地問。
張雅搖頭說:“應該不會吧,我已經拜託一個朋友照顧他老人家了。畢竟這件事關係到我家,我不能坐視不管吧?”
“等這件事平息了,我們剷除鎮長這個惡霸。”我將拳頭捏的緊緊的。
張雅說:“他可不是韓慶民,他是一個家族。”
我沉默了,覺得張雅說得也是,打虎不死,反被虎噬。所以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致命所在,才能將其滅掉。現在應該好好的做晚上休息的準備,不應該想那麼多,有時候想多了,反而會讓前進的腳步變得沉重起來。該放下的時候,就放下,這樣子才能從容向前。
我自我安慰了一番,就協助張雅搭建帳篷。
張雅在今天的傍晚變得很勤快,我彷彿看見了另外一個張雅。她這妞應該是爲了母親的事情才這麼的吧?平時她就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三棍子都不能將她的趕去幹活。
我們將帳篷搭建好了。柳月兒從外面回來了,她的手中抓
着一條手臂粗的黑蛇。我看見那傢伙就被嚇了一跳,急忙躲在了張雅的身後。
我用抖索的聲音問道:“你不會告訴我說咱們晚上就吃這個吧!”
“當然……今天運氣還不錯。這個不是保護動物,所以只能吃這個了!”張雅很平靜地說。
“什麼!它是蛇呢!”我很驚恐地說,“看着就噁心,還是一條黑蛇!”
柳月兒淡淡地說:“這叫這烏梢蛇,吃了能辟邪,進入大山難免會遇見邪氣,吃了它就能驅邪。”
“這樣子啊……這蛇沒毒?”
“烏梢蛇是沒有毒的。水蛇的一種,一般說,水蛇是沒有毒的。”張雅說,“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去大青山,裡面可怕的東西多了去了。今晚上你就吃它當破膽吧!”
柳月兒將烏梢蛇在溪邊剝皮去掉內臟後,將蛇肉洗乾淨後,掛在火堆上烤了起來。不大一會兒,蛇肉就“滋滋”地發出聲響,還發出一陣陣的青煙。
就這樣子靠了大約半個小時,柳月兒拿出一個包裹,從裡面拈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在了蛇肉上面,一股醉人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
又烤了三分鐘左右,柳月兒纔將蛇肉取下來。她用刀子削了幾根竹籤,將切成段子的蛇肉穿了起來,拿了兩根竹籤穿起來的蛇肉遞給我說:“吃吧!”
“哦……”我心裡一陣緊張……就要吃蛇了,那種感覺真他媽的不舒服,時不時地會想起烏梢蛇還沒有被殺的時候,它那雙眼神。
張雅和柳月兒吃了起來,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將心一沉,閉上眼睛,朝着蛇肉咬去……一股很香的味道從我的舌尖傳遞來開,頓時想全身瀰漫。
“我擦,好吃!”我心裡一陣陣的激動,這玩意兒真是美味極了!細嫩的肉,帶着一種很醉人的不知道是什麼香料的味道,我感覺整個人都懸浮在空中,而身邊全是這種美好的感覺……
這一條蛇分量不錯,將我們三個人都餵飽了。
我拍了拍肚子說:“我還以爲很難吃呢!”
“這可是大酒店都吃不到的!”張雅笑着說,“我們這裡特產烏梢蛇,很多有錢人和大官們都夏天悄悄來農莊吃這個呢!”
“爲什麼是悄悄?”我表示不解。
張雅笑着說:“那是因爲這東西雖然不是保護動物,但是這裡是禁獵區。不準捕殺野生動物的。”
我覺得很奇怪:“聽起來真矛盾。不是保護動物,卻不準捕殺。”
“應該是不準大規模捕殺。一但不禁獵,這裡的動物都會被殺光的。咱們華夏人什麼不行,破壞生態可是最厲害的。”張雅解釋着說。
柳月兒看了看天空的星宿說:“睡吧,今晚上會起霧氣,都裹點厚實的東西,別感冒了。”
衆人都按照柳月兒的話去做,然後躺下睡覺。
我開始睡不着,就數綿羊,然後慢慢地就這樣子很快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身在霧海之中了,周遭三米外就看不見東西了。
“山陰地溼,很容易起霧氣的,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張雅收拾起東西來,然後就跟着柳月兒朝着前奏。柳月兒叫我們都披上雨衣,我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的做,但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將雨衣穿在了身上。
我很奇怪,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大黃,這傢伙去了什麼地方?
正當我想問的時候,忽然霧中一陣騷動,一條大黃影從霧中閃身出現了。正是大黃狗!
柳月兒低身蹲下,在大黃的身上問了問,大黃“嗚嗚”地叫個不停。
“前方有黑色的瘴氣,小心了。”柳月兒說道。
“不是吃了烏梢蛇肉麼?”我奇怪了。
張雅說:“應該是黑瘴氣吧,烏梢蛇的肉只能抵抗白色的瘴氣。”
“什麼黑,又什麼白的?真不明白。”我嘟囔了兩句,心裡真的不爽了,因爲這該死的霧氣的原因,看不見山川風景,讓人覺得心情浮躁。
越向前,這種霧氣就越是濃厚。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們身上的雨衣凝結了一層晶瑩的水珠,要不是穿上了雨衣,我們的衣裳全都要溼透的。心裡頓時覺得柳月兒不愧是經常來山中採藥的人啊。
就在此時,我們忽然進入了一處黑色的林子中,儘管是白天,這裡看上去就像是黑夜。
“這就是黑色的瘴氣了,穿過這裡就能達到神農鼎那個地方了,也就應該能找到鹿耳草了!”柳月兒說。
我從包裹裡,拿出了一個手電筒來。摁動了開關,一束炫亮的光穿透了黑色的濃霧。
這是狼眼手電筒,能穿透強霧,一里的範圍都能照見,是盜墓賊都喜歡的照明工具。在晚上,野營的人要是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求救的話,是上上選的物品。只要將這手電筒朝向天空,搜救的人在二三十里外都能看見那光柱。
張雅汗顏地道:“以爲排不上用場呢。”我對她說:“但願能快點穿過這片林子,我帶的備用電池不多。”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會很快地穿過這片林子。”柳月兒說。
“這種黑色的就是瘴氣?”我問道。
張雅說:“不是的,這是陰霧。因爲我們所在的這片林子是陽光終年都照射不到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黑夜一般的。”
“這什麼鬼地方?”我心裡頓時覺得好像有災難就要發生了。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黑暗中發出很多綠油油的光芒,那種光芒讓人全身都起冷汗。
“是山狼。”柳月兒語氣也有些驚慌,“真是倒黴呆了極點了,竟然會遇上這些傢伙。”
“那麼怎麼辦!”我很恐懼地問道。
“別緊張,跟我來!”柳月兒對我說。這個時候我沒有多想什麼,就跟在了柳月兒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雅的手中多了一把長約三十釐米的隱忍劍。這種劍我在淘寶網上看見過,這是忍者使用的短劍。
柳月兒將一根棍刀塞在我的手裡說:“拿着防身。”
我我這棍刀的修長木柄,手心裡全是汗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