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爺說他在院子外面等,任何就出去了,只由我一個人在院子裡。
柳月兒走了出來將剛纔性感的衣裳已經換下,穿上的是一身清爽的夏天服裝。是雪紡襯衣,下身是覆蓋道膝蓋的雪紡包殿裙。她朝我拋了個媚眼,明知故問:“怎麼樣?我漂亮嗎?”
“當然……我覺得你穿豹紋的好看,這樣子能彰顯你的野性!”我對柳月兒說。
柳月兒說:“奈何條件有限,這都是鎮子上最流行的夏裝了。”
“那麼七月初九我帶你去縣城名牌服飾買幾套吧……”
“啊……”柳月兒當然知道那個日子是誰什麼日子了,她很激動起來。
在院門外傳來柳爺爺的喊聲:“你們還不快點,等下太陽就下山了。磨磨蹭蹭的!”
“來了!”柳月兒對門外在催促的爺爺大聲應道。
然後我們就去了鄰村,大黃和小灰也跟着。
小灰像是長大了一點點似的,尾巴能將自己遮蓋住了。
到了鄰村,老遠地就能看見一羣人在村頭,還能聽見爭吵聲。
這個村子和其他的村子一樣的,只有留守的老人和小孩子,其餘的就是婦女。這些婦女是負責看管小孩子的,纔會有去打工。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裡道:“這下子,這些傢伙們下手就可以毫無忌憚了!”
“喂,你在想什麼哇?”柳月兒問道。
我回答說,想的是能不能在這裡遇見一個漂亮的寡婦,然後晚上睡在這個村子裡。
當然,我是很小聲地對柳月兒說的,擔心被她爺爺聽見。
柳月兒白了我一眼說,我真是一個大白癡。
她的話自然的我會反擊,柳月兒是說,這個村子裡沒有美麗的女人,就別想了。
我覺得她就是欲蓋彌彰的,怎麼可能啊,本大爺觀這村子的氣象,應該就有美女的啊。柳月兒說,我都有了還這麼多的女人了,還嫌不夠?我說當然不夠了,男人有多大的本事,他身邊就應該有多少女人。
她嗤之以鼻,說不理我了,好色鬼。
我見她吃醋,就笑了。然後我們就到了人羣邊上,就不再聊這個無聊的話題了。
人羣的中心,是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很文質彬彬的他,正是鎮長的秘書蔣正武。
“小武子……你在這裡啊?”我老遠就朝着他招手。
蔣正武看見是我,就含笑地示意了一下,接着他有跟村民繼續講解。
這傢伙,恐怕又是鎮長和商家的馬前卒了吧?話說他不來觸這個黴頭,誰來呢?
村民們,有些情緒比較穩,但是還有一些很激動,爭爭吵吵的,一片吵雜。大概意思就是土地賠償的問題,然後就是他們生活怎麼辦的問題。
其實,政府也就是賣地爲生的,只要有人肯出錢,他們就肯賣,至於以後靠土地爲生的百姓會怎麼樣?那還管得了那麼多,反正一個鎮長再能幹,也就在這裡當三年,之後去何處也不知道。將這裡搞爛了,下一任纔不會管你,你要來鬧,就讓你找前一任。
完全將干係推得一乾二淨的。
所以,這纔是老百姓最擔心的事情。經歷了種種矛盾,百姓對政府的耍詐行爲,深深地有了切膚之痛,所以他們基本上就不怎麼相信政府的話了。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啊。
最後蔣正武無奈,他解釋了半天,還是有大部分的百姓不相信政府的諾言。所以這之後,他就使出了殺手鐗。
“過期不搬遷的,就去派出所去坐學習班。”
什麼叫學習班?當然是拘留在派出所幾天,派出所會有專人給你做思想工作,直到你服氣爲止。從開國以來,鄉鎮級別的派出所就一直擔任說教的角色。不過這也很管用的,基本上進了學習班的人,出來後都會對政府妥協的。
“這個也沒有用,關係到我們以後的生存,誰願意說將土地放棄就放棄?農民大字不識幾個,說道理沒有你們會說,只能用自己的氣力在地裡田裡刨食,你將土地都收了,我們靠什麼生存?”這個村子的村長站了出來,不愧是村長,說話還是條條有理的。
蔣正武被問的無話可說,這個時候一個長相有點像施瓦辛格的男人站了出來:“這個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只講賠償事宜。天高三尺三,自己找眼眼鑽,鑽不進去,就是你們自己沒有本事,怪誰?”
“這什麼話?豈有此理,我們都不同意!”村民羣情激奮地道。
他們大概是認爲,自己人多,就不敢把自己怎麼滴。
“找死啊!看來真的是窮山惡水多刁民!兄弟們何在?給我將這些刁民們收拾一下!”施瓦辛格男對這些老弱婦孺吼道。
瞬間,從村子樹林裡衝出來一羣拿着短棍的男人。他們全清一色地戴着墨鏡,穿着黑色的西裝,呈亮的皮鞋……
看得出來,他們是某個公司的保鏢纔對,這裡的公司?只有牛玉琴一家,因此,不是他的保鏢是誰的保鏢呢?
這傢伙想幹什麼?不是說只收那幾個山頭麼?莫非這村子的土地有什麼金子?我心裡在疑惑的時候,那些保安們就已經都衝上來了,他們個個氣勢洶洶,宛如九幽惡鬼。
“你們想幹什麼?”柳月兒擋在村民們的前面。
施瓦辛格男冷哼起來:“想幹什麼?小妞?你說呢?對於這種刁民,當然是打服氣,誰他媽的敢擋住本公司的財路,誰就死。反正我們老闆說了,死個把人木得事!”
“是嗎?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把你打死也不用負責了嗎?”我對那個斯瓦辛格男道。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輕蔑,大概他的意思是,就你那戳樣,大爺一根手指就捏死你丫的,裝什麼逼啊。
我對柳月兒說:“你收拾蝦兵蟹將,我來對付這個大猩猩!”
那男人聽見我說他大猩猩,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的,像是一頭野牛一樣地衝向我來。我迅速地摸了一顆飛蝗石在手心。心此刻變得很沉寂……使用飛刀之道,練心爲上,心境安靜,能很輕鬆地捕捉敵人的動向,並且快速地做出反應。
我的心在此時就像是能洞察一切似的,我對斯瓦辛格男的
攻擊,就當着當初修煉時候能看見的那可一隻蝨子……
這個念想不過是微秒的時間,他和我距離十來步,攻擊的有效範圍是十步。在他靠近我十步之內,就是攻擊開始的時候……這一切只能用電光火石來計算了。
瞬間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什麼重量級的東西給撞擊了一般的,之後他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地皮被他的重量砸得彷彿顫抖了一下。
他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敗給我一顆石子。這石子是先前柳月兒給我的,目的就是爲了防備楊子豪,最後卻沒有用上,沒有想到的是用在了這裡。
其餘的人,也被柳月兒給打趴了。
斯瓦辛格男難以接受被我擊敗的現實,他氣憤地道:“你這小子竟然使用暗器,真卑鄙!”
“對付你這種人,無論什麼手段都可以,你不配談什麼卑鄙不卑鄙的,你對付這些老弱婦孺,你就高尚了?”我反脣相譏道。
他頓時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想他心裡一定想弄死我吧,但看在我們的陣容上,他心裡也明白,強來的話,他會死得不能再死了。
掂量了一下分量,他只好選擇了沉默,之後我問道:“你是誰的部下。”
“無可奉告!”斯瓦辛格男就像茅坑邊的石頭,又臭又硬。
“是嗎?”我冷笑道,“那麼請你去派出所喝茶吧。”
當然,他還是無動於衷。看樣子他是打算這麼的做了,既然做了非法的事情,早就該有這種覺悟了,他是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的。
對於他的鳥樣子,衆人都說一定要將他嚴懲。我心裡明白,這個可不是我們說了算,至於嚴懲不嚴懲,那是警察和法律的事情了。我們頂多就比比地喊兩句,正如周星星所說的“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也沒有用的”。這句話真是實在,現實中,渺小的人就要有渺小的樣子。
什麼是渺小的樣子?當然是對強權的人物保持一種隱忍的態度,並不是就此妥協了,而是實沒有辦法的時候,只能這麼的做,也是現實中唯一能做的事情。當然等到他們腐朽不能再腐朽的時候,自然有人引導你們去抗爭的……
歷史,就是這麼的一個重複。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樣的,雖然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我早已經將這一切都看透了。
有人說我思想偏激,但是你不覺得你可笑麼?一正一邪就是道。邪惡存在的地方就是正道存在的地方,正道存在的地方就是邪惡存在的地方。
邪惡和正義是相互轉化的。
就像是白天和黑夜一樣的相互不斷地周而復始。
正是一首歌唱的——沒有什麼可以天長地久。
柳月兒看見我的臉色很奇葩,就問:“你又在想那些‘攻乎異端,斯害己也’的思想。”
“看來你很瞭解我啊。”我見柳月兒這麼的說,就對她如是回答。
柳月兒說:“真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傢伙,還是想一些高興的是吧,我們能改變的是自己,並不是能改變社會的,一個人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就行了,操那麼多心會死得很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