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撫摸在她的臉上來回,指尖微有涼意,輕緩而柔愛的動作讓她的內心漸漸的平靜下來,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那隻手。
“步格,醒了嗎?”沈亦晨淡淡的笑着,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步格,心裡元既心疼又難受。
她的傷並不是很重,卻因爲內心的不安而引起的發燒讓她一直昏迷不醒,每次她都叫着古澤的名字,沈亦晨知道,她在擔心古澤。
而古澤,情況很不樂觀。
心臟邊處擠壓着一塊大大的血塊,迫使他的心脈受到了影響,這麼多天來,一直都沒有半點的進展,如此情況,可以通過手術來解決,但是這個手術卻可能會直接要了古澤的命。
這份手術的簽名,除了古澤的父親之外,誰也沒有資格籤。
迫不得已,小賣血把古澤的父親找來了,但是古澤的父親卻只是守在古澤的身邊,一言不發,就是不肯簽下那份手術書。
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名字一簽下去,自己便會與自己的兒子成爲永別。那種恐怖除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人之外,誰也無法體會。
……
步格睜開了眼睛,太久的黑暗讓她一下適應不過眼前的一切,微眯起了眸子,沈亦晨的臉在自己的面前漸漸的清晰。
看到沈亦晨,那原本不安的心也慢慢的安靜下來。
沈亦晨,一個會讓她莫名產生安全感的人。
看着步格睜開了眼睛,沈亦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一點,只要她醒來,不要在惡夢中徘徊,那麼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古澤呢?”步格輕聲的問道。
腦子裡唯一揮散不去的是古澤那留給她腦海中最後的那個畫面,血與掙扎……
“他沒事,比你睡得好。”沈亦晨淡笑着說道。
“嗯?”對於沈亦晨的這話,步格微有疑惑,什麼叫古澤比她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