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宏眯着眼睛,勾起一個戲謔的笑容:“哦?你這是想要跟我對着幹嗎?歡迎啊,非常歡迎!我打人不需要理由。真要說理由的話。就是我看他不爽。哦對了,上面的說讓我來了把一個女的解決了,叫做樑晴。你把這個女的帶來吧。”
看我不爽?我他媽還看你不爽呢草!不過這話我也就是在心裡念念。
“大宏哥,樑晴是我女朋友。我跟上面申請一下,按照規矩樑晴可以不用死。”
許大宏饒有興趣地說你女朋友啊?在哪?給我瞅瞅!雷哥只好把樑晴拉過來。說這就是我女朋友樑晴。許大宏雙眼微亮。隨即說對對對。按照規矩是可以不用死了,嘖嘖嘖,這窮旮旯。竟然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真是神奇。太神奇了。
他又拍了拍雷哥,說你小子有福啊,看來便宜你了。行,按照規矩來吧。她躲過這一劫了,不過你可得保證你女人不泄露出去啊,不然你懂的,誰都保不住她。
雷哥連忙點頭說大宏哥你放心,這些我都會囑咐好。許大宏點了點頭,然後指着我說現在可以繼續打了。雷哥還是攔着,說大宏哥,這樣打人不好,給弟兄們留下的印象也差。
許大宏聞言,盯着雷哥看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拍了拍雷哥的肩膀,說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我怎麼可能真的打他呢?
然後讓那幾個青年回到他的身後,那個想要搶劫我的青年惡狠狠地瞪着我,分明是有些不服氣,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沒當一回事,這種人跳不了多久,而且,雷哥的號召力恐怕要超過這個許大宏,接下來許大宏可能要針對雷哥了。
見過了這個新來的老闆,弟兄們也就各自散去了,我過去問雷哥那四個青年跟新來的老闆什麼關係?雷哥說那四個人就是瞎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了一趟市區就跟新老闆一起回來了。
這種事情你別管,他們敢蹦噠你就草他們,出了事我頂着。
我說我哪敢,那四個人好像就是許大宏的嫡系小弟,把他們草翻了,豈不是給雷哥你找麻煩嗎?
雷哥哈哈一笑,說不礙事,那四個逼玩意兒,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至少在鎮裡,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別提多他媽讓人厭了。
雷哥搖了搖頭離開了倉庫,樑晴走到我身邊問我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點了點頭,然後一起出去,我心裡有些猶豫,顯然想要進入市區,只能是跟着許大宏,而不是雷哥,跟着雷哥只能龜縮在這花林鎮,而跟着許大宏,卻可以進入市區,我纔有機會在市區整事情,從而被留在市區。
本來我還擔心樑晴姐弟的安危,現在有雷哥保護着,倒是不用擔心了。雖說雷哥恐怕是看上了樑晴,但樑晴也是單身,他們走在一起也沒什麼問題,看得出來雷哥對樑晴是真的好。
在街上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進入市區,不知不覺回到了樑晴家裡,樑晴說她去做午飯,這時樑向陽回來了,他情緒有些低落,我問他怎麼一副蔫茄子的樣子?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吧?
樑向陽搖了搖頭,然後拉了拉我的手,要我跟他出去,樑晴也沒在意,我們就到外面去了。
“王明哥,學校要開家長會…我不想讓姐姐去…”我愣了一下,問他爲什麼?他低着頭,不敢說的樣子。
我明白了,說行,你放心,我去參加你的家長會。他開心地昂着頭,然後問我說你可不可以說你是我姐夫?
我“呃”了一聲,啥?他姐夫?我了個去,那還不如叫雷哥去啊!
我說不用吧,就說是你哥哥就好了,姐夫的話,還不如叫雷哥去。他問說什麼雷哥?是不是塊頭大大的那個雷哥?不行!我不喜歡他!
我哭笑不得,然後說到時候再看看,家長會什麼時候?他說今天下午。我說行,下午你帶我去。吃過午飯,樑晴去休息了,我則是跟着樑向陽來到了花林小學。
花林小學規模很小,一個年段一個班而已,就這樣還有二年級和四年級還是空缺的,花林鎮人實在不多。
這是一所破舊的學校,我踏入其中,看着那些老舊的牆壁,不知道來一個小地震這樓能不能承受住?樑向陽似乎很振奮,帶我來到他的班級讓我坐在他的位置上。
陸陸續續有家長也到了,很快,人差不多齊了,進來一箇中年人,他拿着小學語文書,很儒雅的模樣。
這是樑向陽的班主任,姓陳。
陳老師先是隨便說了一下班級學生的成績,樑向陽排在第三,他特意點出來表揚了一下,然後問說樑向陽的姐姐沒來嗎?我站了起來,說我是他哥…
樑向陽衝進來說老師,他是我姐夫!
陳老師的表情凝固了,然後陰沉着臉,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然後說坐下吧。
我眯起了眼睛,有貓膩啊,這陳老師,該不會老牛想吃嫩草看上樑晴了吧?其實我也能夠理解,以樑晴的姿色,如果放在城裡,換上正常一點的衣服,妥妥的校花一個,這花林鎮又不大,有這麼一個美女誰不惦記着?
我坐了下來,這個陳老師講話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開了半個小時就說結束了,幾個家長上去問他問題他也迅速解決,然後指着我說讓我過去辦公室一下。樑向陽跑過來緊張得不得了。我說放心,我去看看陳老師有什麼花招要耍。
我來到辦公室,陳老師讓樑向陽出去,並且關上門。
“你好,我是陳正大,樑向陽的班主任。”我也說你好,我是他姐夫。
陳老師笑着搖了搖頭:“年輕人,我這麼跟你說吧,樑向陽成績不錯,正常來說可以上城裡讀中學,但是以他家的情況,說實話,城裡的費用他姐姐負擔不起。你能負擔得起嗎?”
我笑着說應該是不行吧。
他點了點頭,然後說你可別耽誤了人家樑晴,你呢最好還是不要纏着人家,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人幫她供她弟弟上學。
我站了起來,說陳老師您管得太多了,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告辭。然後我便走向門口,陳老師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了一聲站住。
我笑着問他說還有事情?他沉着臉,說看來你是不識擡舉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一個青年把辦公室的門踹開,吆喝道:“爸,誰惹你了?”
我一看,行啊,還是個老熟人。
“哎喲我草,不會是你這個小逼崽子吧?”沒錯,正是那個搶劫我、跟着許大宏的青年!他是陳老師的兒子!
“爲人師表,卻道貌岸然。”我淡淡地說了一句,那青年罵了一句“你他媽敢罵我爸?我他媽草死你”!
但很可惜,他連我的一腳都撐不住。嘩啦啦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陳老師的兒子被我一腳踹得撞翻了兩張辦公桌。
“哎喲…”
我冷着臉,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陳老師:“別去騷擾樑晴,否則自有人會收拾你。”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在辦公室裡響起。
“這個逼裝的好,看不出來,你這麼能打,還這麼能裝。”
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我心裡一沉,媽的,玩大了。
“大宏哥…”我只能恭敬地叫了一聲,許大宏走了進來,叼着一根菸,嘴角一咧,然後一腳重重地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冷汗淋淋。
許大宏咧着嘴不屑道:“老子的人你也敢打?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