薌城,二中。
十幾天前,二中發生了大事件。高一的幾個老大被高二的唐月逼走了一個。學籍雖然保留,但誰都知道,這個高一的老大恐怕回不來了。
那天之後,高三楚陽、常飛。承認唐月二中的霸主地位。
如今。唐月除了沒有拿下高一,已經算是二中的老大了。不是高二高三,而是二中的老大。
這是許多學生都難以想象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成了二中的老大,這是雄的都不行了嗎?
曾經的高三老大楚陽陽哥和常飛飛哥。竟然都承認了她的地位!
這讓人不可思議,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唐月這位霸主上任第三天。高一竟然羣起而攻。瘋了似的衝進高二的樓層。兩個打一個、三個打一個。甚至六個打一個的都有。
瘋了一般報復高二!
最後連學校的領導都徹底坐不住,揚言要整頓二中的風氣。
同日。傳說中的“龍哥”出現在了二中,他去了高一,不久之後,他離開了,之後有消息稱,高一的幾個老大跟龍哥不合。
七班。
“侯爺,弟兄們都受了不輕的傷。”王侯一手纏着紗布,臉上有不少的傷口,他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
“告訴大家,先歇息吧,學校領導壓我們,我們都老實一點,養好了之後,也不要再找高二高三的麻煩了。”
“可是,弟兄們咽不下這口氣,明哥竟然被逼走,這是我們大家都不能忍的事情啊,他可是我們高一的老大之一啊!”
“人都走了,說這些沒用,都歇息吧,我過兩天要離開,半年後回來。”
“侯爺,你走了大家怎麼辦?”
王侯一手抽出一支菸,然後把煙強行嚥下去,人一下子就咳嗽得厲害。
“忍,扛,直到我回來。”
“我怕弟兄們撐不住…”
“撐不住,就投降,去唐月那邊,中間還有一個寒假可以躲,哦開學的時候幫我報名。”
“侯爺…”
“你不懂,兄弟被逼走,自己跟個廢物一樣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是讓人崩潰的。”王侯走出了七班。那個人沒再說什麼。
五班。
“侯爺!”
“侯爺!”
王侯看着衆人,點了劉通和岳雲,“五班,交給你們,半年,你們一定要扛過半年,其他班級誰都可以投降,你們五班不可以,知道嗎?”
劉通和岳雲愣了一下,劉通面色凝重:“侯爺,你是什麼意思?”
“我要離開,去找一個人,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挺住,半年,只要半年,應該夠了。”
“侯爺,我怕我們不行啊…”岳雲爲難得不行。
“不行也得行。”王侯不留餘地,轉身就走,劉通看着王侯的背影,隨即堅定地道:“侯爺,我會撐半年的…”
第二天,王侯徹底消失了。
高一的老大,又少了一個。
蘇翌陽、楊洛一時不明所以,兩人都到七班去問,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於是兩人去了一班。
這下,高一沸騰了。
因爲,一班的老大蕭楓,也在一個小時前走了。
醫院。
許馨已經醒來多日,只是她每天都茶飯不思。
在她的眼神,時常無神、呆滯,她的臉上,常有淚水滑落。
她不說話,飯也吃得不多,身體恢復得相當差。
醫生警告、父母勸說、閨蜜求她,她也如同未聞。
由於傷到心臟,許馨又這樣缺少營養,她再次病倒了。
“王八蛋!王八蛋!唐明,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許馨出什麼事,我他媽一定要你坐牢!”雨沫隔着玻璃看着不得不注射葡萄糖的許馨,整個人都要瘋掉。
許母已經非常憔悴,她拿女兒沒有半點辦法。
“唉…”許父嘆氣,眼中也全是對女兒的心疼。
…
遠在二中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王侯走了,更不知道蕭楓也消失了,更不可能知道,許馨已經好幾天沒補充營養。
每天,爬山下山是固定課程,教官要求我必須每次都比上一次快一些時間。
除此之外,他教我軍體拳、擒拿術、縛龍手,雖然最後一個縛龍手我學得不好。
他說這些都是部隊裡會教的基礎。
每天我還需要完成五千米的長跑,之後還要繼續爬上下山。
無數次我累得趴下,無數次我幾乎要求饒。然而教官從來都不客氣,打我跟打什麼似的。
沒有達到他的指標就罰,罰俯臥撐,罰舉石。
當然也可以選擇被他折磨,可是他折磨人的手段太豐富,我實在不敢領教,怕被他給玩死。
“知道什麼是奔襲吧?”夜晚,教官和我坐在篝火旁邊,我們每天都以地爲牀,哦,我的迷彩服已經好幾天沒換了,臭得像地溝一樣。
教官卻像是聞不到似的,拿着烤雞直接就吃,嘴角有油流出來,給人一種很好吃的感覺。
我自己聞得到,我也吃得很香,但是這種感覺實在有點噁心。
教官說以後還有更好玩的,現在只是開始。
“奔襲,全是知道一點。”我咬了一下雞腿,說道。
教官神情淡然,也不要影響地啃着:“奔襲,是我們軍人常用的一種趕路方式,厲害的軍人可以一天一百公里,當然這是逼出來的,再厲害,最後也差不多趴了。”
“這種方式,跟風的阻力、體力的消耗都有關係,我會教你,同時,短距離奔襲可以達到一米甚至半米,這是我們軍人迅速出手的一種方式。”
“我每次都能從你面前消失,不是我會什麼武功,只是我的腿肌一瞬間爆發出來的能量讓我的速度最大化。”
“所以教官你是要教我這個嗎?”我有些興奮。
他點了點頭,然後說:“等你把軍體拳、擒拿術、縛龍手都掌握了,我就教你。你的長跑就是爲了這個而準備的。”
我激動的不行,心中下定決心好好學。教官忽然問我:“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冷兵器。”
我被問住了,說熱武器行嗎?我喜歡槍,但並不喜歡冷兵器,因爲我覺得…都這麼現代了,誰還要玩冷兵器?一槍就能崩了。
“熱武器不一定可靠,冷兵器雖然總體上不如熱武器,但很多時候冷兵器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幫助。”
“三年前我在國外,槍裡子彈用完了,全憑一把匕首給我帶來生機。熱武器沒了子彈,毛用都沒有。”我額了一下,教官您確定您沒有帶着私人偏見嗎…我不敢直說,否則肯定捱揍。
真正相處了才知道教官其實人不錯呢。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我揹着一個沙袋,一步一步,沉重地邁開,從山腳要爬到山頂。
“教官你個坑比…我好不容易可以兩分鐘半爬到山頂,現在這麼一整,又得好久了…”
那天,我選擇的冷兵器是:軍刀。
教官給我找來了一隻可以藏在袖子裡的軍刀。
教官的是尼泊爾軍刀,鋒利地可怕,我這軍刀就普通了,教官說我現在用不到那麼厲害的軍刀。
六個月,一閃而逝,這天我在山頂跟教官在山頂上接受考查。
教官一根手指對付我,並且,他不移動位置。
我能夠碰到他的身體就算我過關。
然後我不及格了…
只能苦逼地加緊訓練。
只剩下兩個月了,第一個月我被虐得要死不活的,現在,我已經習慣了。身子素質、身手確實都上來了。教官甚至教了我拆槍裝槍。
教官好像無所不能,需要什麼只要出去一趟回來肯定有。
某天,深夜,有什麼東西踩着我,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雙熒光綠的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