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你被開除了。”王東砍傷了人,他現在還在鄉下躲着。拿着電話,我沉默了一會兒對王東說。
“恩,開了就開了吧。”王東那邊蠻不在乎。
“你被開除了,你不怕你家裡說你嗎?”我問王東。
“沒事,說就說吧。”王東淡淡笑了笑。聽的出來,他的笑聲中帶着些許無奈。拿着電話,我們全都沉默。沉默了一會兒王東對我說,“我這兩天跟高莎莎聊的不錯。”
“怎麼樣?”我笑着問王東。
“她說我有意思,然後就沒什麼了。”王東對我說。
“你啊,在女生面前別那麼粗魯,別把人家嚇跑了。”看王東找到喜歡的女生,我爲他高興。
“恩,高莎莎也說我愛說髒話,我以後改改。”王東想了想說。
“對,總說髒話不好。”我笑着說。
“嗎的,我以後肯定不說髒話了。”王東也笑了。
笑過,我們在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沉默了一會兒,王東對我說,“浩哥,我想回去了,市裡那邊怎麼樣了?”
“我給你辦。”我對王東說。
“恩。”
放下電話,我去找的歡歡。歡歡跟局裡的警察和派出所的警察比較熟悉,我叫她幫我問問惠賓街轄區派出所那一片有沒有人報警。
“已經幫你問了,這兩天一直沒報警的。”歡歡對我說。
看歡歡已經幫我問完了我心裡感激,“謝謝你啊。”
“沒事。”歡歡笑了笑。笑的時候,我看了看她手上那枚戒指。不知不覺,我們在一起已經快四個月了。林然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晚上放學我去的林然家,林然家現在已經賣給我們家了。進屋的時候她家空蕩蕩的,屋裡因爲沒開窗戶有些悶熱。打開窗戶,我去洗手間裡打了盆水擦拭林然家的屋子。從客廳到林然家臥室,從林然的臥室一直到廚房、書房、她家陽臺還有她父母臥室,我全都收拾了一遍。收拾完之後,我坐在林然家客廳抽菸。
林然,她可能真的不會回來了吧。
想到我跟林然說分手時林然鎮定而又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心裡一陣刺痛。我跟林然,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電話響了,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白浩,你挺牛比啊?”
姚東輝那夥我現在有三個仇人,潘子、沈飛、李金剛。潘子和沈飛我都交過手,他們的聲音我也聽的出來。除了他們,能給我打電話說這種話的人應該只有李金剛了。
“剛哥?”我在電話裡問。
“哼。”李金剛冷哼一聲。
“有事嗎?”我知道李金剛找我幹什麼。
“你搶了我的場子又傷了我的小弟,你挺牛比啊?”李金剛重新問我一遍。
“不牛比。”我淡淡的笑了。
“場子還我,我小弟醫藥費賠了。”李金剛冷冷對我說。
“醫藥費我可以賠你,但是場子我不會還。”我淡淡的對李金剛說。
“那就幹?”李金剛問我。
“幹!”我對李金剛說。
“好。”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李金剛直接把我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我看看李金剛電話號重新拿起電話。拿起電話,我連着打了幾個電話。打完電話,我直接關好林然家窗戶走出她家。
叫了一輛車,我直接去的霧裡探花。走進霧裡探花,我問門口的服務員,“鷂子呢?”
“鷂子哥,他好像出去吃飯去了吧。”門口服務員對我說。辦完退學手續,鷂子正式成爲社會人。現在,他每天就負責幫我們看場子。這條街的幾個場子全是他說了算,他算是這條街的老大。
“把他找來。”我對服務員說。
“好。”服務員走出歌廳,跑向不遠處一個飯店。
拿起電話,我給王東打了個電話,“東哥,你回來吧,你那沒什麼事了。”
“好,我這就找車回去。”心裡惦記剛認識的高莎莎,王東歸心似箭。
抽了根菸,鷂子被服務員找回來了。他身上有點酒氣,應該喝了點啤酒。鷂子回來了,很快剛子、劉璇和曾星他們也來了。門口有車大燈在晃,那是小白開的他家的車。
幾個兄弟到齊,我跟他們把我跟李金剛打電話的事說了,“咱們搶了李金剛的場子,李金剛不會善罷甘休。剛纔他電話跟我說場子和賠錢的事了,李金剛的意思是跟咱們幹!”
“草,那就跟他幹。”劉璇不怕打架,幾個兄弟也不怕。
剛子想了想問我,“小白,那王東的事怎麼辦?他們那邊報警了嗎?”
“派出所那邊我叫歡歡幫我問了,那邊沒人報警。李金剛要跟咱們幹,他也不會報警。”我對剛子和幾個兄弟說。
“恩,那王東是不是要回來了?”曾星問我。
“給他打完電話了,過一個點差不多能回來。”我對曾星說。
“太好了。”聽說王東跑路回來,曾星心裡高興。
“剛跟李金剛打完電話,我估計他們晚上要過來找回場子。今天晚上咱們全都別走了,咱們就在這等李金剛就行。”我對曾星和幾個兄弟說。
“要不要從學校那邊喊點人?”劉璇問我。
“不用了,咱們現在已經正式混社會了,學校那邊能不找就別找了。總是拿刀,別把咱們同學砍傷了。”我對劉璇說。
聽了我的話劉璇和幾個兄弟點點頭,大前天王東把一個混子耳朵削下來的事還歷歷在目,我們現在確實不好總找同學了。學校裡的同學跟我們關係就是好,有什麼事都能幫着我們點,他們跟着我們也不賺錢,總是找他們不太好,把他們傷了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有跟着我們賺錢的混子了,校外混子質量高,我們有幾十個混子幫我們打架也夠用了。
在社會上混主要還是賺錢,我們已經過了那個打架只爲出風頭的階段了。現在,我們算是正式進入第三階段了。
九點多,王東回來了。兩天不見,王東黑了不少。一看到我們,王東直接跟我們兄弟幾人抱在一起。點了支菸,王東走出去往旁邊不遠處的一個歌廳望了一眼。
“那歌廳以後歸你管了。”我笑着對王東說。
“嘿嘿。”看看我,王東笑了。
馬上就要發生一場惡戰了,在包間裡我們幾個靜靜的爲晚上惡戰準備着。坐在沙發上,我拿着一塊布靜靜的擦着手槍。手槍製作的有些粗糙,摸在手裡有點劃手。李金剛不是一般混子,他是姚東輝手下主要干將,真正的金牌打手。我們有槍李金剛應該也有槍,對付李金剛我們不敢輕敵。
“浩哥,不行晚上我直接捅了李金剛算了。”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鷂子面無表情的對我說。他現在已經不念了,他的心中再也沒有牽掛了。
“王月怎麼樣了?”想了想我問鷂子。王月是鷂子以前喜歡的女生,那時候王月差點把鷂子害了。想起以前,我不禁覺得我們以前有些幼稚。
“王月......”鷂子心裡一直在想晚上打架的事,聽到我說王月鷂子臉紅了。
“哈哈,鷂子早幾把把王月上了。”看鷂子臉紅,劉璇笑了起來。
“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我一臉驚喜的問鷂子。真想不到,鷂子看着挺老實的居然也幹了壞事。
“你蹲拘留那段日子,那陣子王月總纏着我,她過生日找我陪她過生日,然後我們就.....”鷂子紅着臉對我說。
“哈哈,你倆處對象了?”我笑着問鷂子。
“恩,在一起處着呢。”鷂子不喜歡說話,他很少主動跟我們說話。聽到我問他,鷂子這才主動交代。
“挺好的,好好處着吧。”我對鷂子說。那王月追了鷂子快一年了,鷂子就算石頭人也該被王月打動了。
“浩哥,你怎麼想起問我這事了?”鷂子忍不住問我。
“不到萬不得已別下狠手,別讓對你好的人擔心。”
“恩,我知道了。”仰着頭,鷂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時間越來越晚,半夜人少適合火拼。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感覺李金剛他們也快來了。剛看完手腕上的手錶,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說:
下一更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