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

細細的春雨悄悄的打在我的臉上,孤兒院的丁香花又開了,我站在院長室的窗邊看着紫色的花一簇一簇的熱烈綻放,好像是爲即將到來的夏天給我們提個醒兒。

以前的我是最愛丁香花,現在看到它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無與倫比的心痛,卻是又無可奈何的只能接受現實,好像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

我和他都是這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對這個地方我和他的感情是無比真實的,這是我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們的感情建立起來的地方。

我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記事了,他和我同齡,我們的共同語言是永遠也說不完的,好像我們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對他產生的情愫,是在每一個晚上的竊竊私語?還是青年時期他悄悄印在我臉頰上的吻?我已經快要記不清了,他不在我身邊已經好多年。

院長走了進去,她知道這個孩子又在想他了。說來也是遭罪,都快到結婚的這個時間了,卻遭遇了這種不幸。

我進來這個孤兒院的時候和大多數孩子一樣,沒有人和我成爲朋友,也沒有人和我說話,我一個人坐在丁香花的灌木從邊上捧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我的耳邊感到一些疼痛,一摸才發現我的耳朵上多了一朵丁香花,我有些生氣的想把這朵花摔在地上,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背後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

“帶上這朵花,你不僅是仙女下凡,還是我的壓寨夫人啦,你願意做我的新娘嗎?”

我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分明這小子在耍流氓,可是我卻覺得很開心。他是除了院長之外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孩子,雖然說的話並不怎麼好聽。

我久久沒有回答他,他有些急了,毛毛躁躁的跳到我的面前,焦急的望着我,眼裡有些許的渴求,我莫名其妙的點點頭。

他轉身和他的小夥伴歡呼,和他們打鬧成一團,看起來真的很像求愛成功的山大王,可我知道他其實只是爲了把我拉入那一羣孩子之中,不讓我覺得孤獨、

我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就和這個院子裡的小孩子打成一片,父母雙亡的痛苦逐漸在的歡聲笑語中慢慢的和我脫離開來,我覺得我正在慢慢的解脫。

我和他的年齡相似,所以我們一起在一個班上讀書,院長說這樣能相互有個照應,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孤兒院的孩子是被別人歧視的。

那些還尚沒有完全開智的學生張開嘴就能把別人傷的體無完膚,我每天都在他們的的議論聲中度過,如果不是他護着我,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人心險惡,儘管我們已經很艱難的在這個世界尋求生存,可總有些活在溫暖鄉的人不知道別人的苦楚,還生生的撕開那道癒合的傷疤。

我和他的關係好像逐漸靠近,我心中的隔閡好像逐漸消失在他擋在我身前的只留下後背的身影,我好像開始喜歡他了,一點點。

後來我們上了同一所高中,這個時期的青少年們雖然都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但是好像都懵懵懂懂的開始踏足愛情這趟渾水,我好像也迷失在這個渾濁的世界。

可是我還算是保持着自己心中的一絲清明,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麼,我應該能要求一些什麼,可是我不敢,我怕他就這樣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和我都清楚的知道我們之間隔着一層薄膜,那不僅僅是院長對我們的期望,那更是照射溫暖我們的未來,我們始終不敢踏出這一步。

直到有一天

我有些慌張的跑進一個小巷子,緊緊的攥緊手裡的錢包,這是我和他的獎學金,因爲今天老院長有事兒必須離開,他就留下照看院子裡的孩子。

本來我也打算留下來的,但是他說沒人上課就沒人給他講今天的知識,所以我只好來到學校上課,沒想到今天也是發獎學金的日子,我挺開心的。

但是沒想到居然一出校門就被外面的混混看上了,心裡暗暗叫苦,這下我可是沒有他的保護了,也不知道怎麼度過這一劫。

好在小巷子外面的那些叔叔阿姨沒有見死不救,我很成功的在他們的幫助下守住了那份難得的錢,這個對於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每個學期交學費的時候,我們都會把自己存的獎學金或者其他兼職的錢交給院長,減輕一下院裡的負擔,就算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我心有餘悸的走進院裡,歡聲笑語和我心裡的害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我還是隻能強顏歡笑面對他們。

他還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悄悄的把我拉到一旁輕聲的問我怎麼了,我本來想搖搖頭就打算讓這件事過去的,但是我還是沒忍住留下自己的眼淚。

他只是靜靜的抱着我,無聲的拍打着我的背部安慰着我,我在他的懷裡哭的無聲無息,淚水逐漸的把他的襯衫打溼,明顯的溼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狼狽。

我看着他笑出了聲,他親暱的摸摸我的鼻尖,“這會兒不哭鼻子了?看看我的襯衫,你的眼淚還有其他的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說不定我的這件襯衫可以不用要了。”

我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你就知道取笑我,除了這個你還會啥,就知道欺負我。”

他抓住我的手,“以後我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去外面了,就算是上課也不行。”

我知道這次應該是讓他知道放我一個人出去的後果了,所以此後的每一天我都在他的陪伴中度過。

等我們雙雙考上大學,然後確定了我們的關係,但是他未來更好的未來他去了北方,我仍然留在我從小到大一直在的城市,時不時的回那個滿滿回憶的院子,看一下院長。

他在北方的大學很努力的,因爲他經常給我發消息說,今天他的導師說他的論文怎麼怎麼樣,還在什麼網站上發表了自己的論文。

我真的覺得他很開心,我自己也覺得開心。我大學畢業後沒有再繼續進修,而他則是邊工作邊繼續自己的學習,慢慢的創業。

他會在工作和學習有空的時候回到這個城市看看孩子,然後和我呆一天,第二天又回去上班,索性我們離他也不是很遠了,因爲他的碩博連讀在浙江,我們在江蘇。

他好像提前畢業,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知道沃我們終於是熬出了頭。那天在辦公室打電話,冰冷的毫無人氣的空間好像被他的話溫暖了半邊。

那天上班的我格外的有勁兒,恨不得一下就把手裡堆積的文件處理完,然後回院裡看望孩子和院長。

他回來後逐漸的把自己的事業重心放在了江蘇,我也從我之前的那個公司辭職回去幫助他,慢慢的我們逐漸在這一片有了屬於自己的影響力。

我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爲這個城市的福利院成立的。我們一開始的那個福利院正在逐漸的闊大,裡面的各種設施也逐漸的好起來。

我很高興可以看到這一幕,我們也承擔起那個福利院裡孩子的各種讀書費用,這是我們創業的初衷,爲了給他們一個好的未來。

我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戴上了那枚一生僅一枚的鑽戒,上面的鑽石閃閃發光,照的我的眼睛生疼,我流淚了。

我們的結婚日期比較倉促,就定在我們訂婚後的一個月,我那段時間忙瘋了,公司和婚服店兩頭跑,等到所有事情確定好後已經快要到結婚的那個時間了。

好在什麼事都做完了,我也不用那麼忙碌了。晚上依偎在他的懷裡,憧憬這我們的未來,想象着我們的蜜月,是在哪裡,是要出國還是在國內。

我們在細細的問答中慢慢的閉上眼睛,那一晚我睡的格外的香甜,因爲我知道美好的未來正在等着我們。

第二天我和往常一樣把事情處理完就準備回家,但是一個電話瞬間讓我崩潰,怎麼可能呢?這個節點上出事,讓我有些喘不上氣。

我把車開的飛快,焦急的等待着過路的行人,我之前從來不知道去醫院的路這麼漫長,長到我以爲這就是我的一生。

等到了醫院,等待我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不敢相信,有些虛浮的走上去查看白布下面是不是那張熟悉的臉。

等待確定後我才相信,醫生沒有和我開玩笑,這一切都是真的,比我手上的鑽戒還要真實。我崩潰的坐在地上大哭,我還是無法相信,他,就這樣走了。

醫生把我扶了起來,然後把手機裡的錄音按給我聽,斷斷續續的是他溫柔的聲音,我捧着手機,好像這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我昏迷了過去,院長替我處理了他的後事,我躺在病牀上拿着他的骨灰盒,整日以淚洗面,痛不堪言,這段時間我活的好像不是我自己。

我消沉了很長時間,我把公司甩給代理人管理,整日呆在我和他的婚房,看着牀頭的那張訂婚照片,怔怔的默不作聲。

院長和那些孩子會時不時的來看我,確保我不會做出什麼傻事纔會回去。我的確沉迷了很長時間,那段時間我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聽,我整個人很頹廢,渾身上下都透露出自己的不如意。

後來我緩過來了,院長說生老病死什麼的都是常事,以後還會面對更多的離別,如果現在就如此消沉的話以後還怎麼過去呢。

我回到公司打理他留下來的事務,努力的撐起這個公司,確保自己能完美的讓院子裡的孩子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盡力的掩飾自己的悲傷的情緒,每次看電視劇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可以勝任那個哭戲悲傷的角色,他們是演的但我卻是真情實感。

後來我等到福利院的孩子長大,就把公司的事務脫手給了他們,我成了一個甩手掌櫃,把我們的蜜月提上了日程,儘管已經過去了6年。

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老院長的關切的目光中我踏上了我的單人旅途,許嵩的單人旅途好像挺應景的,我喜歡上了這首歌。

泰國挺好玩的,民泰安康,還碰見許多明星,很親民,這邊的各種生活的氣氛真的很適合養老,不驕不躁,生活節奏挺慢的。

我去了拉瑪八世大橋,挺高的,不知道跳下去會不會疼。我站在橋上吹風,有很多情侶在橋下接吻,我有些羨慕。

淚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慢慢的順着我的臉頰滑到下巴,最後滴落在地上,我有些傷心了。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哭不是我的作風,我很快就跑回我旅遊住的酒店,躲在被子裡小心翼翼的安慰自己。

在泰國旅遊的這個時間我把自己從頭到尾審視了一遍,應該有一個全新的自我了,消沉的我他應該是不會喜歡的,因爲我在他的面前向來都是笑眯眯的。

回到院裡,我好像恢復了之前等待他回來的那段日子,整日在院子裡和孩子們嬉笑打鬧,教他們有用的東西,我覺得我應該埋葬了我的愛情。

可是丁香花開的時候他的臉總是浮現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告訴自己這已經是過去的,而且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我不應該留念。

天下着濛濛的細雨,我的情緒有點兒低迷,一個新來的小女孩扯扯我的褲腳,“阿姨,你看,我摘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花,把它送給你。"

我蹲下來接過她手中紫色的丁香花,摸摸她乖順的頭髮,“小寶貝兒知道這個話叫什麼嗎?”

她可愛的搖搖頭,“香香還小,還沒有學到這個花花。”

我把花插在她的耳邊,“這個小花花叫丁香花,很好聽的名字,還有香香的名字在裡面呢。”

她摸摸自己耳邊的頭髮,“阿姨,我這樣好看嗎?阿武說我可愛,以後要娶我做他的妻子,然後他也把這個小花花放在我的耳邊。”

我點點頭,“香香怎麼樣都很可愛。如果長大後你和阿武兩情相悅的話就可以結婚的,快去玩吧,那小子在等你呢。“

她有些蹣跚的跑過去,繼續和那個男孩子打打鬧鬧。

我心裡的藤蔓已經在那天枯萎了,再也不見一絲生機,根部都已經開始腐朽了。我的頭髮已經白了不少,身體狀況日漸愈下,應該沒有多久了。

我不怎麼擔心這個福利院的存活,因爲還有那個公司撐着,問題應該不怎麼大。

沒想到的是死神來的如此突然,我躺在牀上聽着耳邊稚嫩的哭聲,眼前好像又是他的臉。喂,我來做你的壓寨夫人啦,還算數嗎?

我輕輕的閉上眼睛,我做新娘了,孩子們,你們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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