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偉大,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因爲你是那樣的努力。”劉若琦好似看懂了言落淺的心思,或許現在認識言落淺的女孩中,即使那麼多,可也唯有她最瞭解他吧。
言落淺沒有回答劉若琦的話,心裡一直徘徊在雜糅不堪的心境,他半個月前,高考的第三天就跑到了廣州來,或許很多人都以爲他在逃避吧?
有些人,以爲他是在逃避感情。有些人,定會以爲他是在逃避高考的成績。
但,言落淺都不再在了乎,浪跡天涯後,努力的拼搏,回去的那年若有些成就,誰又再懷疑他?或---看不起?
十分鐘後,餐吃完了,肚子也顯得微微浮起,言落淺拿起三星E778手機外的屏幕,顯示着‘20:05’然後對着劉若琦說道,“先回我那住房把你那包袱放起來再說。”
“好的。”劉若琦把紙巾輕輕在嘴油脂脣上擦着,高雅而動人,言落淺這纔想起住房的‘不像樣’,對着面前的劉若琦說,“不過,我那住房破舊而雜亂,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呵。。”言落淺苦笑一聲,沒辦法,一個人在外面生活,自己的生活就沒有什麼規律化了。
“沒事啦,我還真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呢。”可能是因爲補充了晚餐的原因,劉若琦蒼白的臉上微潤紅了起來,亦或是,從未去過男生宿舍的她,想到了什麼呢?這就只有劉若琦知道了。
“我一個大男人的生活有什麼可以看的,不就是那個樣。”此時,言落淺拿起包袱,而繼續說道,“走吧。回去也洗個澡先。”
“嗯。”還是一樣的乖巧。
晚上八點多的都市,無疑是最燈紅酒綠的,各個角落都開啓了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燈火,顯得耀眼、繁華。
此時,路中行走的劉若琦沒有再挽着言落淺的手臂,她眼睛時不時就看着身旁的一切,人流的氣息以及古老城市所散發的繁榮,顯得靜謐的周嘈,只餘下耳中的歌響。
之後,天空下起了夏季難得的毛毛雨,細細如麻,一點點在夏季枯燥的氣氛裡,瀰漫出清新的感覺,陌生的城市,是這雨兒籠罩出的安詳,讓我那好久不曾釋然的心爆發出來。還是,身旁的男孩呢?
我等待這麼久的日日夜夜,終於,他還是站在我的身邊,爲我拿着行李,爲我擋雨,爲我心靈慰安。。。
回去言落淺住房的路,需要過馬路了。
紅綠燈。綠燈啓。
言落淺沒有再羞澀什麼就牽起劉若琦的手,然後緊緊拉着,過了馬路。
早已看透了這個社會,即使看透得依然不夠真切,但,自己的世界,無法真正看透了。心境,十九歲就擁有如此心境,是現實?還是嫣紅的都市寫照出來的?早已不再確確。
只留着一份存有的歸宿。是故意是憤怒已不再談及。不需要浪漫。不需要轟烈。平淡,簡單,純淨已是一個渴望。
“請不要問,我和誰誰誰在一起,請不要問,我又在追誰。這本身就存着一種放肆的話語。”言落淺早在幾天前就在QQ個人簽名上這樣寫道。
該如此。戀愛?這是無需過問的戀愛。
那個時候,燕秋爲在空間問他,爲什麼,他就這樣說了。“一個女孩,如果我要娶她,一定會請你喝喜酒。已經娶她,那我一定會告訴你。”這就是言落淺的所釋放的一句緊接句,簡單而現實,不然又有何用?都沒有結婚,戀愛又能說明什麼?
世界的改變,海的枯燥已是一種不再不可能的傳說。心境的不同亦如此。
如果不是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又何必知道?幾年後。如果不在一起走進禮堂彼此說聲“我願意”如今的刻意某人又有何意義?
這纔是如今的言落淺。生活在都市爲了事業的言落淺。
感情,即使擁有,也已不再簡簡單單的感情。
雖然,家鄉的一個女孩,黃嫣,他正在放棄她,慢慢地讓她失去對他所擁有的一切,只告訴自己,要瀟灑,不是這樣的。
因爲他知道,家鄉的那個女孩從未愛過他,甚至喜歡,只是有一絲好感而已,那麼,這些好感,是能夠消之而去的。。。
“哥,你手捏的還緊。。。”劉若琦看着貌似在沉思往事,魂神不定的言落淺,手臂因爲被言落淺握着生疼,輕輕地對着他說道,生怕他不高興。
聽了劉若琦的話,言落淺此時纔回過神來,馬上鬆了手,“哦,不好意思,剛想了一些事。”
“過馬路還想事啊,幸好安全到達呢。”劉若琦看着言落淺並沒有再多的異樣,高興地開個玩笑。
其實,她知道,這不見面的半年,他真的改變了好多了,以前是那樣的沒有什麼心事的他,玩笑生活的他,改變成現在這個已多愁善感的大男孩了。
是長大了嗎?可是,他只不過長我一歲而已,那一定是經歷吧。不過,真的成熟了好多。。。
“不好意思,最近總是緩不過神的樣子。”言落淺難得的說道。然後溫柔地對着劉若琦說,“琦,你說,我們這樣牽着手,你覺得合適嗎?”
最怕,不該說出的話,終究說了出來,我想說,當然合適,可是你又該說‘不行的’然後一大論道理了吧。我在你的眼裡真的那麼小嗎?那麼像妹妹一樣嗎?可是,這個世界總會有些東西相剋着,就算是人與人也一樣。在你的面前永遠都堅強不起來,雖然在很多事上我已能夠自理自定,但是,對於你,我卻只有脆弱的一面,讓你保護,三年都無法堅強起來,貌似有你在,一切都是安全。安全感籠罩在我全身,那樣,還能叫我如何?我也只是一女子。
雅說,你什麼都好,就是瘦弱了點,不堪一擊的樣子,可是,她又能瞭解多少?
“這我就不知咯,哥,你說呢?”劉若琦也學到了一些文字遊戲了,有些事如果自己是願意卻不能說出來的,往往假裝不知最爲合適的,那個‘哥’,劉若琦特意加重了語氣呢。
握着劉若琦的手,嫩滑而溫暖,很舒服,心中卻覺得不可以這樣的言落淺卻又捨不得放手,“那。。。先回住房再說吧,都快到了。”
言落淺先逃離了這個問題,畢竟心中終究有那麼一點隔膜所在,曾經說過的,‘我們永遠都是兄妹。’的話,難道要破滅嗎?那無非是不行的,朋友永遠是朋友,哥哥永遠都會是妹妹的哥哥。當年這樣跟她結成‘兄妹’無非就是爲了永遠都成就不了陌生人麼?
聽到言落淺的話,劉若琦心裡暗呼了一口氣,回住房再說也好。可就不可以不說嘛。笨,言落淺啊。。
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