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龍的話,向陽擔憂道:“那要不要我派人暗中保護他們?萬一還有人想報復他們……”
“那倒不用,人總得靠自己,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命了。”趙龍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開快點!小強第一次外出做事,我這個叔叔得給他助助威……”
這是一家規模很小的診所,武修躺在病牀上,表情很痛苦。
診所的醫生正是以前給武修縫過針的小老頭林空,他看着武修沒好氣道:“不就是給你縫了幾針,至於這麼鬼哭狼嚎嗎?
真是服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之前我遇到一個病人也是這樣,當時他腦袋上的傷口很嚴重,必須縫針處理。可氣的是還沒開始,那小子便叫個不停。
也就是我醫術高明、心地善良、心理素質好,要是那些暴脾氣醫生,早將你們這種病人趕出去了。”
哥幾個在旁邊強忍着想笑的衝動,江天指着武修,對林空說道:“那個——叔啊,你說的那個還沒開始便叫個不停的就是他。”
“是嗎?”林空盯着武修仔細端詳着,他想了好一會兒,接着一拍自己的腦袋,很詫異地笑道:“哎呀,還別說,這麼一看好像還真是。小夥子,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麼大啦!”
“——”
在診所縫針包紮後,武修忍痛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打工時的工資和受傷住院那會關曉他們賠完花剩下的錢。
除了自己的醫藥費,哥幾個還專門去老鼠他們所在的醫院付了人家的醫藥費。
“唉!小雨啊,本來還打算讓你下個月的生日隆重又難忘,現在看來……”
武修一副難過的表情,他雖然不情願給老鼠等人付醫藥費,可如今接觸過彭輝後,他實在不想再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沒錯,武修怕了。
哥幾個回到鄭鵬家後,武修和江天順勢斜靠在沙發上抽菸,郝運來和馮飛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回房間了。鄭鵬倒沒多大的反應,只是說自己很累,回房間休息了。
武修也知道,出了這種事他們心裡肯定難受,只是鄭鵬和江天的心裡承受能力更好些。
事已至此,只能希望趙龍言而有信。
“修哥,想什麼呢?”看到武修抽着煙一臉沉思的表情,江天好奇道。
武修擡頭看着江天,說道:“天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那個趙龍,我感覺他好像是專門來幫我們的。還有趙龍手下那個墨鏡男,我看着挺眼熟的。”
江天眉頭一皺,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這只是我直覺的猜測。”武修抓了抓頭髮,補充道:“你想想,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咱們打了他們的人,彭輝的行爲就很正常。
可那個趙龍讓人看不懂,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參與這種事。咱們幾個學生而已,難道他還擔心彭輝處理不好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江天也是一副思考的表情,疑惑道:“可他爲什麼要幫咱們呢?他和咱們也不認識啊!”
說着江天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修哥,你剛纔說跟趙龍一起的那個墨鏡男,我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聽到江天的話,武修想了想,點點頭嘀咕道:“可在哪見過呢?”
武修和江天並沒有討論出結果,最終二人放棄了這個話題。
生活還得繼續,他們要向前看。
“這次賠錢又受傷,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武修無奈道。
“那些人都不簡單,能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是啊!”武修苦笑着搖搖頭,建議道:“咱倆出去買點酒菜吧!晚上哥幾個一起喝一頓。”
“也好,小來和飛哥好像受到驚嚇了,不能讓他們留下後遺症。”江天起身看着武修,說道:“要不我去吧,你身上還有傷。”
“沒事,我只負責出錢,你只負責出力。”
“——我喜歡。”
兩個多小時後,鄭鵬家。
此刻客廳茶几上是武修和江天在外面買的一些涼菜和熱菜,菜周圍是一瓶又一瓶酒。哥幾個圍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壓抑,連一直活躍的郝運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來哥,扮什麼憂鬱呢?”
郝運來看了武修一眼,很勉強地笑道:“沒事。”
“不對吧?這可不是咱們小來哥的風格啊!”說着江天又轉頭看着馮飛,慫恿道:“是不是飛哥?你不是一直想好好幹他一次嗎?今天他這麼蔫,鐵定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發現馮飛也只是禮貌性笑了笑,武修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次哥幾個被綁架,對這二人的影響很大。
“知道你們都還沒緩過來,可都是大老爺們,沒什麼過不去的。況且那個龍哥當衆放話與我們兩清,總不至於出爾反爾吧?”
說着武修舉起面前的酒瓶,招呼道:“來吧哥幾個,矯情的話就不多說了。從這杯開始,咱們吃好喝好,明天該幹嘛還幹嘛。”
江天第一個舉起酒瓶,鄭鵬也緊隨其後。郝運來和馮飛想了想,也一咬牙舉起酒瓶。
碰杯後,哥幾個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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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
老鼠和薛濤、關曉躺在病牀上,張康和小胖坐在兩牀中間的兩個凳子上。
關曉主要是雙手被江天用匕首扎傷,他的手掌包裹着厚厚的繃帶。張康被鄭鵬打腫了臉,眼睛緊眯到了一起。
估計這要是被郝運來看到,肯定會哈哈大笑,指着馮飛大喊:“飛哥,你多年不見的親兄弟找到了,這眼睛都不用做親子鑑定。”
薛濤胳膊上纏着繃帶,老鼠受傷最重,胸前纏着厚厚的繃帶。
這時關曉眯着眼看着老鼠,嚮往道:“鼠哥,我聽說那幾個混蛋已經被咱們的人抓了。你說輝哥會如何虐他們?媽的,一想到那幾個小子就生氣,居然偷襲咱們,太卑鄙了。”
老鼠一副傲嬌的表情笑道:“哼!輝哥的脾氣我最瞭解。你現在還是祈禱那幾個小子別死太快,免得我們明天回去連親手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唉!早知道我們的兄弟辦事效率這麼高,今天就該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