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林詩詩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已經上車了,讓我不要擔心,又跟我煲了幾句電話粥方纔掛掉電話,我一個人上了擁擠的公交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的,有點魂不守舍的。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林詩詩的班次,大概到的時間,讓我媽跟林叔去接一下,畢竟我不是很放心林詩詩,小妮子實在是太簡單了,根本沒什麼心機,社會經驗也不足,我怕她吃虧。
我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滿口答應下來,我有點不放心的問我媽,林叔不會亂來吧,我媽說不會,畢竟林叔是林詩詩的父親,最疼的就是林詩詩了,再怎麼也不會過分的。
我這才放心下來,晃悠悠的朝着宿舍走去,剛進宿舍門,就聞到了一股怪味,一眼掃過去,只見宿舍裡面一片亂糟糟的,空的啤酒瓶、骨頭、瓜子殼,甚至是臭襪子都丟的滿地都是,以及幾張醒目的紙巾,上面不知道沾着什麼玩意……
成哥三人都躺着還沒起來,陳鵬從牀邊探出半個腦袋,見到是我,嘿嘿一笑,“志哥,你回來了啊。”
我點點頭,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問陳鵬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傢伙喝酒也不用搞成這樣啊。
“嗨,這不是鬱悶麼,都是一個宿舍的,志哥你已經是人生贏家了,左擁右抱的,又是二年級的學姐,又是女神級別的女朋友,換着睡,我們只能看看片打打飛機了哎。”陳鵬無所謂的說道。
我一陣無語,這話聽在耳裡卻有點不是滋味,我跟李思沒什麼,但是他們都誤會了。
“對了,志哥,你咋回來了,你不是陪你女朋友的呢。”陳鵬一邊起牀一邊問我。
“她有事,先回去了。”我回了一句,也沒打算繼續搭理。
“我曹,小志你真爽,在學校有學姐約,放假還能把女朋友叫來打一炮。”成哥的聲音忽的傳了出來,我聽了直皺眉,心裡有點不舒服。
我沒繼續說話,在宿舍看了一會兒書,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了林詩詩的短信,告訴我已經到達了,過了一會我媽又給我打電話,說是接到林詩詩了,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到了晚上,我給林詩詩發個微信,問她情況怎麼樣了,林詩詩都沒有回我,我頓時覺得有點不對了,林詩詩平時幾乎都是秒回的。
臨睡覺之前,我給我媽打電話,問是不是出事情了,我媽先是不肯說,不過後來告訴我,林叔發火把林詩詩的手機給砸了,而且還沒收了林詩詩的私房錢,準備限制林詩詩的自由。
“小志,你真的沒跟詩詩怎麼樣吧?你林叔明天要帶詩詩上醫院檢查。”掛電話之前,我媽又再三問了我一遍,我搖搖頭說沒有,當然,我媽又免不了再一次跟我闡述了我跟林詩詩的“兄妹關係”。
就這樣,我跟林詩詩暫時的失去了聯繫,林叔也在氣頭上,我也不敢太過分,要是林叔知道我一直打電話找林詩詩,怕是會生氣,我也就消停了一些。
國慶七天假期,我原本還計劃着帶林詩詩去蘇城的各個地方玩一下,可是沒想到,這個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連續兩天的時間,我都沒有怎麼笑過,林詩詩依舊聯繫不上,我連看書的時候都不是那麼的有興致了。
這真是有史以來最操蛋的假期了!
第三天的時候,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又一次遇到了李思,相比前兩天,李思的臉色依舊難看的很,滴着腦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當看到我之後,臉上露出一剎那的驚喜,但是緊接着又變得沉默起來。
“對不起啊學弟,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後來你跟你女朋友沒怎麼吧。”李思一臉抱歉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說林叔已經回去了,李思頓時嚇了一跳,露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還以爲是因爲她,但是我一說是因爲家裡有事先回去的,李思臉色方纔好看了一點。
李思跟我一起吃了一頓飯,我將李思送到宿舍樓下正準備走,李思忽的從後面喊住了我,“學弟,你什麼時候陪我去?”
我一愣,先是皺了皺眉,這纔想起來我答應了李思要陪她去醫院做人流,我想了想,忍不住往李思的肚子上面掃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就算有也不至於這麼快不是。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我跟李思達成了約定。
回去宿舍,成哥三人按照慣例,又一次去了網吧醉生夢死了,我看了一會兒書,本能的拿出手機給林詩詩發消息,不過依舊沒回,估計現在還沒換新手機吧。
到了第二天,我一個人躺在宿舍,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思打來的,說是她已經準備好了。
我應了一聲掛掉電話,飛快的洗漱了一下,下了樓,發現李思已經穿戴整齊在宿舍的樓下,今天的李思穿了一條淺藍色牛仔褲,將雙腿襯得筆直的,長髮披散下來,看上去楚楚動人,就是氣色不是很好。
“謝謝你啊。”李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跟我一起朝着校門口走去,一路上我跟李思的距離都隔了二十公分左右。
我跟着李思做了接近半個小時的車方纔到達目的地,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這種醫院,那是一棟紅色的大樓,大門很寬很大,門前有一個花壇,將道路分作兩邊。
剛進醫院的門,李思就拉着我去了前臺那邊,說了幾句,那個前臺小護士模樣的女孩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倆,帶着我跟李思去了二樓,我這才明白,李思在過來之前就已經在網上預約了。
我一路都保持着沉默,畢竟我只是作爲一個朋友過來幫忙罷了。
給李思看診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剛進去就讓李思去做了B超,然後拿着B超看了看,告訴我們的確有了,不過也只是剛剛有,比較小,很簡單就可以處理,問我們確不確定打掉。
李思毫不猶豫的在單子上面簽字,我看了一眼單子,難怪李思要我幫忙,原來做這種手術,必須是被打掉嬰兒的“準父母”簽字才行。
我毫不猶豫的簽了下來,然後看着李思拿着單子繳費,然後走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