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傑本來聽到我的安排還有些糾結的,因爲我知道他想跟我們混主要是因爲想像楊鵬他們一樣混道上。不過在他聽到我說他畢業後就能加我們,他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打發走五一技校的人和體育部的人後,我就對楊鵬和外邊的兄弟說:“辛苦大傢伙了,這畢竟是我們學校的事情,不像搶場子有錢來,等這個月場子費下來了,我會將我的這份分給大家的……”
“說啥鳥話!”
楊鵬當即就不滿了,他對我說:“咱們出來混就是將就的一個相互幫助,更何況航子你是咱們的老大,你有麻煩了,我們還得不幫你?錢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按照二哥那種比例的分成,大傢伙都過得挺好的,是不是啊!”其餘人立即就附和楊鵬說對,我承認我當時是有些把錢太當一回事了,因爲每次和郭二他們一起打完架後,郭二都會阻止大家說分錢的事情,於是我也就這麼照做了。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有的事情是可以讓人心甘情願的放棄能夠到手的金錢的!比如我們在外邊混的兄弟們,他們在方華那裡領到的錢少得可憐,現在跟了郭二,後來跟了我,錢已經比以前多很多了,這足夠讓他們感到滿足!
於是我就感激的對他們說了聲“謝謝大家”後,就安排着他們出學校回去了。不過回去的時候肯定不能走正門,我估計這麼多人進學校可能已經引起校區的轟動了,指不定明天就會廣播這件事兒呢!要在這麼浩浩蕩蕩的出去,非得招惹眼球補課。於是我就問了曾傑有沒有什麼後門可以出去,曾傑告訴我有地方能出去,只不過需要翻牆。我點了點頭,就讓曾傑帶大家從他說的地方翻牆出去。
在臨走之前,表姐撇了我一眼,說:“看不出來,還很會收攏人心嘛!”我知道表姐說的是我主動提分錢的事兒,但我當時真沒有想這麼多!我撓了撓頭,說:“其實我沒想那麼多,就是想按照二哥的做法來對待大家!”表姐再一次對我露出了微笑,說:“行了,我知道你沒有想這麼多,可是作爲一個老大,你想的事情還有很多。”說完,表姐就跟着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後,我也跟宇哥說我們也從那邊過去。不過宇哥過來後就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航子,可以啊!在外邊都混上個老大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還成吧!”宇哥說:“那你可得給我留個我個位置啊,我這成績,估計考上大學也是個三本,還不如去混呢!”我當宇哥是在開玩笑,就乾脆的答應說:“成!宇哥你來咱這兒的話,怎麼說也得當個小老大吧!”
說笑着,我和宇哥都帶着各自的人翻牆離開了體育部校區。
體育部校區翻牆出去的地方其實跟三十五中小賣部那邊差不多,很輕鬆就能夠翻過去了。只不過我們這邊勞累的人有些多,所以翻牆就花了快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在我們經過校門口的時候,發現體育部校區這邊已經亮起了燈,學校的門衛也在緊張的集合,估計就是因爲五一技校和楊鵬他們過來引起的轟動。
在學校門口跟大家道別,我就獨自一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今天其實我是沒有叫夏鑫和周碩他們的,因爲他們說周碩看上了一個妹子,這幾人老早就紛紛表示要去幫忙,我心想也不差兩三個人,所以就沒根本沒和他們說跟體育部校區打架的事情。
而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收到了夏鑫的短信,他告訴我他已經回家了,問我體育部校區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我直接給他去了通電話,告訴他體育部那邊已經被我們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而且我們還收了曾傑這個體育部校區的老大。夏鑫當時就表現得特驚喜,還懊惱的對我說後悔沒有去。
聊完打架的事情後,我們就像平時一樣聊天打屁起來,他說周碩說的那妹子是在一中上學,周碩在追。剛開始周碩在我們面前將那女生形容得特別漂亮,我們紛紛都以爲他是被着魔了,於是我就好奇的問夏鑫那女生到底長啥樣,結果夏鑫很無語的在電話中對我說:“航哥,這麼說吧,我是已經看不懂周碩那貨的欣賞水平了……”
掛了電話,我摸出一根菸點上抽了一口,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痠疼感就開始遍及全身了,特別是背上和脖子附近,感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疼痛。我忍疼拖着身子回到家裡,也就是租的屋子。發現田靜竟然還沒有睡,她正坐在客廳看着電視,不過看她有些呆呆的眼神,心思八成是沒有放在電視上邊!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過,於是在進屋後,我就走到客廳納悶的說:“媳婦,這麼晚了你都還沒睡覺?”田靜晃了晃腦袋,彷彿是纔回過神來一樣,幽怨的看着我,並對我說:“你現在纔回來,我怎麼睡得着?今天你沒啥事吧?你可是跟我保證過的!”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那你也別等我啊,現在挺晚的了……”
“我問你話呢!”田靜忽然將聲音放得很大聲,朝我吼:“我問你今天有沒有啥事!不然我爲什麼等你到現在?我是關心你,怕你出事情,好嗎?!”
我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田靜,更不知道爲什麼田靜會突然的發脾氣。不過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但是混這種事兒,誰又能保證沒個萬一呢?我只能對她說:“媳婦,我錯了,我不該跟你保證的。”田靜一聽我的話就流出了眼淚:“什麼叫你不該跟我保證啊,我,我明明是要你不要出事情……”我搖了搖頭,堅定的對她說:“媳婦,你也知道,我既然選擇了混,肯定就會出這些意外,而且我說過,我現在混,是在替一個人混,他對我很好,也對我很重要!”
田靜知道我說的是郭二,不知道爲何,田靜擦乾淨眼淚後,就平靜了下來,獨自一人走進了臥室。我偷偷去看她在做啥,下意識的就問:“媳婦,你這是搗騰什麼啊?”田靜白了我一眼,眼角還掛着淚珠,她對我說:“你剛纔這麼說肯定是受傷了,我幫你擦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