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岐一說，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要不是現在這麼多人在看着我，我真的問問他，他們公司是不是拍成人片的。
“別磨蹭啊，大家都等着。燈光不要錢嗎？”黃岐揮了揮自己手裡的指揮棒對我說道。
“你確定拍個平面就要脫內衣？”我沒有聽黃岐的，而是反問到他。雖然我只是一個學生，但我多少在學校裡聽老師講鍋，平面模特分爲很多種，大多是幫網站拍衣服廣告或者包包的，哪裡用脫衣服。
不過，黃岐顯然比我更加的有經驗，他笑了笑對我說道：“既然你是新來的，我就給你講講吧，模特要拍的款式和尺度都有在合約上寫着。下次接活的時候最好看清楚一點，別到了客戶的面前再說不，這樣生意就沒法做了。”
黃岐擺明了是在爲難我，說完之後還走到了我的身前遞給了我一瓶沐浴露，說：“這次咱們要拍的是沐浴露，你說應不應該脫衣服。”
被他這麼一說我就愣住了，因爲自己心裡也清楚要拍沐浴露那肯定是要脫光光。至少要讓看廣告的人看見性感的背部和沐浴露的效果，纔會達到廣告想要目的。
可現在，我周圍這麼多人我要怎麼脫。
“那個，我能不能先去試衣間？”既然黃岐都這樣說了，我也是一臉尷尬的問到他。
可他直接給我搖了搖頭：“客戶都坐在這裡了，你還磨蹭什麼，你胸這麼小誰會看啊。再說了，客戶這麼有錢什麼女人沒有玩過，會在乎多看你一眼？如果被看上，那是你八輩子的福氣。”
黃岐說完，我的渾身天雷滾滾。腦海裡不停迴響這，你胸這麼小，這麼小，小……
聽他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老鴇在慫恿自己的女兒去接客。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看着黃岐反問到，要我脫掉外衣穿上只剩內衣內褲我已經很難受了，而且我還穿的少女棉系列的，要讓我直接脫了露點，那我絕對做不到。
“這有什麼問題？你要是不行的話趕緊下來。這裡有一把的人等着呢。”黃岐說完之後對身後的女人示意了一下，她們刷的一下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那白皙的胸脯驕傲的挺了起來。
這下，我的的確確是被她們給震住了，但我心底更加清楚這樣的行爲自己絕對做不出來。
我給黃岐搖了搖頭，嘴裡不停的說道不行，這次算他贏了，我怎麼說也不行。
黃岐看我屈服了這才笑了笑：“到時候會給你打馬賽克或者剪切掉露出的片段，你這麼怕什麼，連這都不願意露，你還想混這個圈子？”
黃岐說完之後知道是我輸了，讓我趕緊下來他好換人，也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好在黃岐沒有繼續爲難我，這也讓我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圈子。可我還沒有下來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坐在黃岐旁邊的客戶揮了揮手指做了一個no的動作，然後又指着我說道：“就她，雙倍！”
剛開始我不知道這位客戶是什麼意思，可外面等待的外圍女直接歡呼了起來。
“雙，雙倍……”她們的嘴裡滿是驚訝。
“這，這……”包括黃岐，他也是驚訝，可能自己做這行業這麼久以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要知道，一次廣告費沒有名氣的公司都是幾十萬，像天倫這樣有名氣全出名模明星的公司一次都是幾百萬，所以外圍女在天倫大咖聚集的地方，基本上是很難混出頭的。
而他剛纔那句話雙倍，就是要將合同的錢直接翻倍，這一翻就相當於憑空多出來了幾百萬啊，就如同在拍賣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是慢慢加價，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口價用別人不能拿出的價錢買斷。這種氣場，就很讓人震驚。餘邊島血。
更重要的是，在整個天倫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哪怕是大牌明星。
當時，連黃岐都被震驚了，他不得不用眼睛重新審視了一下我，走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加油，就看你了。”
黃岐突然這樣的反轉讓我很不適應，不過從他的眼神裡立馬對變得有些肯定了。
我不知道坐在我對面的客戶是什麼心態，竟然要花那麼多錢讓我脫掉內衣，但我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脫，爲了變得比蕭薔強大我確實什麼都能做，唯獨身體是我最後的防線。
我不能和那些外圍女一樣，爲了錢和勢力淪陷自己。
“你不用怕，客戶也許只是特別欣賞你的背，這說明你很有魅力。”黃岐本身準備爲難我，這份合同在自身應該就是一份很難完成的合同，估計他之前已經試過了不少的女人也沒有成功，所以纔想爲難我。
但他也沒想到我竟然可以讓客戶一口出雙倍的價錢讓我拍，在錢的面前他對我屈服了。而且，他也說得很對，這的確是有一個好機會，在業界資深明星都很難有這樣的成就，如果我做成了一單雙倍的生意，名聲必然竄地而起。
然而，理智讓我再次搖了搖頭，不僅僅是我不想犧牲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自己胸口那點偏上的地方，蕭薔在我的那團白肉上用菸頭燙過。
如果我現在脫掉內衣的話，在場每個人都會看到這個菸頭燙傷的疤，那時候不僅的做不成這單生意反而會砸掉天倫的牌子，我更是混不下去。
想到這裡，我立馬穿上了自己的跑出去了影棚，
我的行爲讓外面那些想要上位卻沒有辦法的女人、讓剛剛給我道完歉的黃岐，讓那個寧願出雙倍價錢的客戶都直接傻眼了。
出了影棚之後我聽見了後面傳來依稀的吵鬧聲，是客戶發怒的聲音和黃岐無力的解釋。
一直跑回去了辦公室，我坐在了自己凳子上趕緊穿好了衣服，神情有些慌張。
而這個時候，黃岐也回來了，他的臉漲得通紅看着我，怒吼了一聲：“沈夢！”
那樣子，似乎要吃掉我。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給黃岐道歉，這事一開始雖然是他逼我，但後面確實是我不對。
不過，我也有苦衷，我絕對不能脫掉自己的衣服給那羣人看見。
“你太分了，竟然爲了羞辱我不顧全公司的利益，虧掉這幾百萬不是問題，這可是我們公司幾年的合作伙伴，爲你加了雙倍的價錢，你竟然直接跑了出去，你知道這樣得罪客戶是什麼下場嗎？”黃岐臉漲得通紅的對我說道。
我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夠了，別以爲有章經理保你，你就可以隨便在公司亂來，這事客戶要報道給董事會去，章經理都會跟你一起丟飯碗。”黃岐發起怒來，將桌子上所有的報紙都撕了一遍還覺得不解氣。
聽他一說，我徹徹底底明白了自己這件事情的危害，章經理雖然是一個很厲害的經紀人，但他畢竟也是給人打工拿錢辦事的。沒想到，他花了這麼大心思挖我過來，這才第一天就給他討了這麼大的麻煩。
但我真的不能脫，如果脫掉衣服讓他們看見了，估計後果比這個還要嚴重。
不一會，我就聽到了公司的廣播。
平時，這個廣播裡面都是放的一些利於辦公舒適的音樂，可這個時候卻點名通知了章一枚去開會，我的心更是不安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章一枚回來了，估計沒有被少罵，可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卻對我笑了笑：“沈夢，我給你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