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雪在掙扎我內心極其的痛苦,但我不是死神,我沒有權利掌握一個人的生死。
白雪雖然傷得很嚴重,但她想去重症監護室看齊石的時候,力氣不知道有多麼大,一把就推開了我。
到了重症監護室裡。一向溫文爾雅的白雪現在卻像是一個瘋婆子,她不停的用手去砸門,想要進去。
醫生和護士發現門口有人砸門趕緊出來組織白雪,可白雪誰都勸都不聽就是想要進去,她生怕自己看到齊石最後一眼。
“白雪!”這個時候衛明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白雪讓她冷靜一下,如果她非要進去的話。非但幫不了的齊石反而有可能影響到醫生治療。
白雪被衛明給拽住,頓時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她坐在了地上臉上哭成了淚人對我說道:“小夢,我不要石哥死,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聽見白雪這麼說,我的心都要碎了。
齊石是我們的好朋友,他的的確確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爲了掩護我們走才做出了成了現在的樣子。我自然不想他出事。
“白雪不哭,我們一定不會讓齊石這樣離開大家的。”我緊緊的抱着白雪,她卻哭得更是用力。
白雪剛剛醒來,體質異常的弱,這樣哭了一會兒之後她的頭慢慢的垂了下去,又暈過去了。
白雪一暈過去,我們更是緊張了,馬上叫來了醫生。圍麗史劃。
醫生看了看白雪說她現在體質本身就很弱,千萬不要讓她再像剛纔那樣的胡來。
接着,醫生給白雪輸了一些葡萄糖,至於齊石他們只好搖搖頭,說最好儘快轉去好一點的醫院,汽車爆炸的時候齊石就在汽車旁邊。除了爆炸引起他身上皮膚燒傷以外,有不少的鐵屑直接插進了齊石的身體。處處都是致命的傷。
雖然他現在還有呼吸。但生命真是岌岌可危。
聽了醫生的勸,我們更是緊張了,衛明當下做了決定將齊石轉院,馬上回山城最好的醫院,不能放棄一線的生機。
衛明和齊石是最好的兄弟,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齊石死。
之後等樑劍回來了,我們將齊石送上了救護車連夜往市裡轉。
在救護車上,看着齊石躺在病牀上渾身上下都是傷,甚至有些血肉模糊的樣子,我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如果沒有齊石,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整整趕了一晚上的路,第二天早上我們總算是到了山城,衛明二話不說就讓救護車開去了市裡最好的醫院,就差沒有下跪讓醫生治好齊石。
醫生點了點頭說這的確很棘手,但他們會盡力的。
我和衛明感謝了醫生之後從病房裡面出來,這時候小妹也被錢悲劇從車上帶了下來。
看到沈莜的時候,我別提心裡多麼不爽,氣沖沖的走過去差點就想給她一巴掌。
可小雅在我身邊拉着了我,她小聲的給我說沈莜現在還是一個孩子,我要是對她動粗只會讓她更加叛逆。
可我心底依舊不爽,別提多麼不爽,要不是沈莜的行爲我們根本不會出這種岔子,也不會把齊石給害成這樣。
看到沈莜的時候,我直接怒視着她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可即使我這樣的朝沈莜怒吼道,她卻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怎麼了,姐。”片刻之後,沈莜才帶着懶散的回答到我。
“你……”沒想到沈莜竟然完全不當做一件事情,我差點頭都要氣炸了。
“我來重慶之後你也沒有來接我,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人接走我,後來她在電話上問我要去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幹什麼,就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她,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呀。”沈莜一臉無辜的對我說道。
沈莜好像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在推卸責任。而且,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齊石會出事。
“算了,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而且你現在責怪她也沒用。”小雅知道我的性子急,這個時候拼命的攔住我。
雖然小雅攔住了我,可我心裡實在想不通小妹這次來重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李媛媛給她打的針頭到底是什麼,她跟以前的小妹一點不像。
小雅攔住我之後讓其他人帶沈莜去了醫院,她也受了一些輕傷需要治療。
我本來非要和沈莜理論清楚,可這個時候小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歐陽的電話就直接遞給了我。
我的電話因爲在山上被胡汶砸了,又被李媛媛撿走了,所以他現在只好打小雅的。
“怎麼,你不裝神秘人了?”我接到了歐陽的電話就沒有好聲音的問到。
歐陽被我這麼一問,頓時就木訥住了。
足足緩了幾分鐘,她纔對我說道:“沈夢,整個山都已經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李媛媛的蹤跡,不知道她遁到哪裡去了。”
“沒找到算了……”我輕描淡寫的給歐陽說道,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你等等,沈夢,你倒是抽點時間聽我解釋一下啊。”歐陽很是慌張的說道,說完之後搖搖頭說不行,他又問了問我現在在哪裡,他一定要親自來跟我解釋。
聽到這裡,我已經完全不想跟歐陽搭話,那些所謂的解釋,我一句都不想聽。
掛斷了電話,我的心情更加煩躁了起來,小雅似乎猜出來了是什麼事情,說我應該給歐陽一個解釋,說不定他真的有什麼苦衷。而且,歐陽的的確確幫了我那麼多次。
小雅一說我感覺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確實有些欠妥,但我脾氣一向就是這樣,而且歐陽實在太混蛋了。
在外面打完電話之後樑劍和阿虎他們都已經回來了,阿虎成功的帶回來了小雅的父母,二老今天晚上受的驚嚇比這輩子的都要大,小雅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給他們解釋這件事情。
阿虎說山上沒有找到一副女人的屍體,這證明李媛媛這個賤人確實是用了什麼方法逃了出去。
果不其然,沒多久的時間小雅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次電話響了之後,小雅的神情很驚恐,她伸出食指之後指着屏幕說道:“李,李媛媛……”
我不知道這賤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樣,但她的膽子真大,剛逃出來竟然就給我們打電話。
我從小雅的手裡拿過來了電話,對着李媛媛說道:“怎麼,山上的火把你烤熟?這麼快又來囂張了?”
可李媛媛聽了我的話竟然覺得可笑,不屑的嘲諷:“沈夢,你的胸現在估計沒男人想看了吧。”
她這麼一說,着實的往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甚至比撒鹽更痛,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捅了一刀。
胡汶雖然死了,但我胸口上的烙印卻永遠消除不了,而且更讓我無法忘卻的是那烙印燙在我身上時,那撕心裂肺的痛。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致命的傷。
可我不會給李媛媛這種賤人低頭,反而問道她:“胡汶現在已經死了,你就算能從火堆裡爬出來,還能有什麼用?”
“呵呵,沈夢,你太低估我了,我告訴你,我李媛媛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敵人,你遲早都會栽在我的手裡。”李媛媛說完,毫不誇張的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的問到她。
“你再想想,你的寶貝手機可在我這裡,胡汶只是我的一顆棄子今晚她的死在我意料之中,我真正的大魚現在纔開始上鉤。”李媛媛說完,對我壞笑了一陣。
這時候我纔想起之前她和胡汶商量的拿歐陽去要挾歐雲豪的主意,現在我的手機在她手裡,她不會想打歐陽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