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陸北本就有被靳慕蕭“橫刀奪愛”的氣,此刻加上靳慕蕭紈~絝的羞辱語氣,宋陸北站起來就是一個拳頭狠狠掄在了靳慕蕭臉頰上。
靳慕蕭不僅沒還手,還指着已經出血的脣角不在意的挑~釁:“打啊,來,往這裡狠狠的打,打我,對你沒好處,指不定宋嘉意覺得你無理取鬧。”
一句宋嘉意的看法,讓宋陸北瞬間冷靜下來,他按了按額頭,喘着粗氣,呼吸不穩的微微顫着步子。
他癱坐在了椅子上,靳慕蕭按住他的肩膀,邪~肆的冷笑:“我要是你,早就上了宋嘉意,何必給他人機會?”
宋陸北氣血翻涌,拳頭攥的鐵青,牙關咬的緊緊,靳慕蕭一派風輕雲淡的舔了下牙齦溢出的血跡,淡聲蹙眉道:“大哥來,竟然也沒上杯茶。”
可嘴上是在自責,聽上去客氣,行動上卻沒有叫秘書進來泡茶,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靳慕蕭覺得特解氣,繼續道:“宋嘉意可是入了宋家戶籍的,你知道,你倆在一起算什麼嗎?”
他指間的燃了半截的煙,還沒捻滅,狠狠吸了一口,吐出青灰色的菸圈,噴薄在宋陸北頹廢的側臉上,“那叫亂lun知道嗎?”
靳慕蕭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宋陸北心裡,鮮血四濺。
他渾身都在氣的顫抖,直到靳慕蕭口中最後一口煙肆無忌憚的噴在他臉上,像是一個臨界點徹底爆發,他騰一下站起來結結實實又掄了靳慕蕭一拳。
一直守在會議室外面的徐子行聽見了動靜,一開門就看見靳慕蕭捱了宋陸北的拳頭,當下帶了幾個人進來,捉住宋陸北顫抖的肩膀。
“boss,你怎麼樣?”
靳慕蕭捻滅菸蒂,眯了眯眼,絲毫不在意臉上的傷,淡聲命令:“放開他。”
徐子行微怔,“這……”
“宋陸北是太太的大哥,咱們不能失了禮儀。”
徐子行抿脣,“放開宋先生。”
保鏢鬆手,靳慕蕭又說:“都出去。”
徐子行擔心宋陸北還來勁,“boss?”
靳慕蕭提高了音量吼了聲:“都耳聾了?!”
徐子行沒法子,叫保鏢們都出去。
靳慕蕭走近宋陸北,雙手滑進西褲口袋裡,微微揚着高傲的下巴瞧着他:“膽小鬼從來就不配擁有愛情,宋嘉意,也從來不屬於你。”
宋陸北嘶吼着朝他吼去:“你這個兇手!橫刀奪愛你會不得好死!”
“橫刀奪愛?我要不要說,是宋嘉意主動要我上她的?”
他脣角勾着魅惑的笑,驚心動魄。
“靳慕蕭,你得到她的人又如何?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心!你以爲一紙婚書就能綁得住她?呵呵,你不配擁有嘉意的感情!”
靳慕蕭閉了閉眼,似乎忍耐力到了極限,再睜眼,寒徹入骨,一把拎起宋陸北的衣領,漆黑的目光彷彿無底洞,“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