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我現在只希望你遠離我的世界(9000+加更三千)
眼簾中映入他清新俊逸的五官,宋一諾以爲是夢,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他的俊顏,他看着她溫柔的笑笑。
掌心溫熱的溫度告訴她這不是夢,急忙縮回了手,盈眸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裡是醫院,醫院?爸爸……
她連忙起身,掀開被子就要下牀攖。
金睿謙按住了她的肩膀,“你頭部受傷了,正在掛水。”
宋一諾盈眸瞪着他,“你放開我。”然後揮開他的手,自己將手背上的針頭拔掉,起身下牀,速度極快償。
金睿謙拉住要走的女人,“貓兒,你冷靜點。”
冷靜?他讓她冷靜?宋一諾苦笑了一聲,眼中劃過譏誚,甩開他的鉗制,揚手,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到他的臉上,“你自個兒慢慢冷靜。”
說完疾步出了病房。
金睿謙在原地楞了兩秒,才大步追了出去。
宋一諾來到宋青楊的病房的時候,他還沒醒。
“姐姐,你沒事吧。”宋小陌紅着眼眶問。
宋一諾沒哼聲,走到宋青楊牀邊,佘曼嵐連忙讓開了位置,她坐下,拉着他的手,淚水肆無忌憚的滑落,“爸爸……”
“姐夫。”宋小陌看見隨後進來的金睿謙柔柔的叫了一聲。
宋一諾轉頭,“你出去。”
金睿謙俊朗的眉峰緊擰,幽深的墨眸直直的看着宋一諾,似有一抹受傷劃過。
“我讓你出去。”宋一諾流着淚微微加大了音量。
宋小陌哽咽着說:“姐姐,你別這樣,陳牧言說之前一直都是姐夫在給爸爸暗中安排治療。”
宋一諾暈過去後,宋小陌跟着陳牧言一起將她送到了病房,他將宋青楊的事都告訴了她,後來,他說那邊有他就可以了,讓她過來看看爸爸。
宋一諾聽見這話後,微微愣了愣,有些畫面在腦海裡閃過,難怪,一向冷情的男人會陪她每個週末去宋家吃放,有時也會在她耳邊提,讓她有時間多陪陪爸爸。
還有,爸爸的體檢報告,一定是他從中作了手腳。
但是這樣,她只會更恨他,是他,讓爸爸一個人面對病魔的折磨,想到爸爸近來越來越瘦的身體,面黃肌瘦的臉,頭髮掉得越來越少,心,就撕裂般的痛,他一個人該有多孤單,多無助,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在她面前說要去見媽媽的。
想到這些,宋一諾騰地站了起來,來到金睿謙身邊,用力的推着他,嗓音也是接近崩潰的大吼,“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金睿謙面色陰鬱,既心疼又無可奈何,大手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臂,“貓兒,你別這樣。”
“你別這麼叫我。”宋一諾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吼了一聲。
然後有護士進來,“病人剛搶救過來,需要靜養,房間裡不能呆這麼多人,更不能大聲喧譁。”
宋凌峰走過去扶住佘曼嵐,“媽,我們先出去,讓爸爸靜一靜。”
佘曼嵐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宋小陌也連忙過去扶着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宋一諾瞬間壓低了聲音,擡起淚水四溢的臉看着他,盈眸中有懇求也有隱忍的恨,“我求求你,出去好不好,別再讓我看見你,我會瘋的,求求你了。”
金睿謙俊臉冷沉,五官沉鑄,黑眸看着面前快要崩潰的女人,多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撫,告訴她,貓兒,別怕,你還有我。
可是她眼中的恨和厭惡,卻是那麼的明顯,心,像被大卡車狠狠的碾壓過一樣,血肉模糊的痛。
他放開了她的手臂,緊抿了薄脣,轉身走了出去,剛好碰見聽到消息趕來的許逸。
許逸擦過他的肩,大步走進了病房,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說了一句話:“丫頭以後由我來守護!”
金睿謙俊臉瞬間籠上一層厚厚的陰霾,轉身,想說些什麼,許逸已經進去了。
許逸看着病牀前那抹清瘦的背影,那繞在舌尖的兩個字久久才叫了出來,“丫頭。”
宋一諾轉身看見許逸眼眸猩紅的看着她,突然想到這段時間,他一反常態的幾乎天天陪着爸爸,起身,問道:“爸爸的病你是不是也知道?”
許逸神情悲痛的看着她,許久點了點頭,“那次許伯伯體檢,我無意中知道的。”
宋一諾舉起雙手,拳頭如雨點般朝着他的胸膛砸去,淚流滿臉的開始責備,“爲什麼都不告訴我?爲什麼?”嗓音是刻意壓低的啜泣。
許逸任由她打着,“丫頭,對不起,宋伯伯求我不要告訴你,他怕你受不了這個打擊,我......”
宋一諾仍舊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身上,只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許逸伸手緊緊地摟着她,“丫頭,宋伯伯不希望看見這樣的你,你要堅強,等他醒了,讓他看見一個好好的諾諾,好不好?”
宋一諾剛開始還在他懷裡掙扎,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許逸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她的背,無聲的安慰着她。
良久,宋一諾從他懷裡擡起頭來,“逸大哥,是不是爸爸逼着我和你成婚的時候就生病了?”
許逸伸手指腹輕輕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嗯,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見你幸福、快樂,所以你不能讓他失望,要堅強勇敢快樂的活給他看。”
宋一諾淚水如小溪般源源不斷的流淌着,紅着眼眶滿眼無助的看着他,“怎麼辦?我把幸福弄丟了,爸爸會不開心的,我該去哪裡將我的幸福尋回來?”
“別擔心,我陪你一起找,嗯?”
宋一諾點頭,然後緊緊地抱着這個令她心安的男人。
門外,金睿謙看着裡面的情景,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渾身都散發着冷凜的氣息。
宋小陌走了過去,拉了拉金睿謙的手臂,“姐夫,你別生氣,姐姐現在情緒太不穩定了,等她靜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金睿謙轉頭看着手臂上的纖手,眸色冷峻。
宋小陌急忙收回了手。
金睿謙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宋小陌看着他清俊挺拔的身影,身側的手攥緊了又鬆開。
晚上,宋一諾讓他們都回去了,她守夜。
八點多的時候,宋青楊醒了。
宋一諾紅着眼眶柔柔的叫了一聲,“爸爸。”卻忍着沒讓眼淚流下來,逸大哥說了,爸爸希望看見堅強勇敢的她。
宋青楊剛醒,聲音微微有些嘶啞,“諾諾,爸爸沒事,你別擔心。”
宋一諾緊緊地握着他的手,“我都知道了,你還想瞞着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宋青楊勾脣笑了笑,映襯着蒼白的臉色,笑容愈發的淒涼,“你不是我的女兒是誰的女兒?傻孩子。”眼底的寵愛明顯。
宋一諾撅着嘴埋怨,“既然我是你的女兒,你生病了就應該告訴我,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如果......你就這樣走了,而我卻沒有盡到一分力,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而且,我不會感激你,我會埋怨你,甚至恨你,恨你連我盡孝的權利都要剝奪。”
宋青楊沒想到她是這麼想的,一時被她說得啞口無言,良久,他才欣慰的笑了笑,“我的諾諾真的長大了,是爸爸不對,我一直把你當成小時候那個連一隻貓病死了你都無法承受的小女孩,沒想到,我的諾諾在歲月的洗禮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堅強有想法的小姑娘了。”
“爸爸......”宋一諾拖長了尾音撒嬌般的叫了一聲。
宋青楊笑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宋一諾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不小心磕着了,不礙事。”
“哦。”宋青楊眼光不經意間瞥見了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諾諾,爸爸餓了,給我去買碗粥回來好嗎?”
宋一諾見他想吃東西十分高興,連連點頭,“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
宋一諾起身迅速出了病房,關上門,眼角的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住,瞬間打溼了她素淨略顯蒼白的小臉。
金睿謙看着宋一諾流着眼淚離開的清瘦背影,黑眸深邃,擡腳走出了拐角朝着宋青楊的病房走去。
金睿謙進去的時候,宋青楊正掙扎着想坐起來,他連忙將病牀搖了起來,然後放了一個枕頭在他背後。
宋青楊盯着他神情認真的俊臉看了一會兒,纔開口,“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金睿謙在牀邊坐下,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兩個紅本子遞給宋青楊。
宋青楊疑惑的接過,拿到手裡就震驚了,結婚證!
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枚火紅的民政局印章。
再翻一頁,金睿謙和宋一諾的合照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上面打上了鋼印,他手指微微顫抖的撫上那枚鋼印,竟然激動得老淚縱橫,然後視線移向了旁邊的字。
姓名:金睿謙性別:男
姓名:宋一諾性別:女
國籍,出身日期,身份證件號。
對的,這真的是結婚證。
他擡頭看着面前神情嚴肅卻仍舊一如既往面色平靜的男人,想問些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吧,說不出一個字。
“我和貓兒早就是合法的夫妻,只是她不知道罷了。”金睿謙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特別沉穩有力。
宋青楊沉默了良久,“你爲什麼不讓她知道?”
金睿謙黑眸看着他,過了幾秒纔開腔,”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五爺是我的手下。”
宋青楊稍微愣了幾秒,原來不是他依仗五爺,而是五爺靠着他。
但他眼裡沒有太多的驚訝,“我早知道你背景不簡單,但是這和你瞞着諾諾你們的婚姻有什麼關係?”
“她很厭惡道上的人。”金睿謙停頓了幾秒,接着說:“我身邊暫時不安全,我不想她陷入危險中,所以這件事你還得幫我保密。”
宋青楊知道道上的人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雖然他是老大,但也並不安全,若不是諾諾愛上了他,以他現在的身份,他並不贊成他們倆在一起,沉思了片刻,“我會替你保密,但諾諾的安全......”
金睿謙打斷了他的話,“只要我活着,定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宋青楊點點頭,又問道:“你和諾諾是不是因爲許家這件事鬧矛盾了?”
“嗯。”想到宋一諾對他的態度和她眼眸中對他的恨意,金睿謙臉色微沉。
宋青楊笑笑,“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的原諒你,即便你現在是真心對她,畢竟你的初心不純,我的女兒什麼性子我最瞭解,倔強,認死理,估計你想得到她的原諒得下一番狠功夫才行。”
金睿謙怎麼聽都感覺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眉峰微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完起身,拿過他手裡的紅本本,轉身出去了。
宋青楊看着他的背影微笑着搖了搖頭,明明是來讓他幫忙解決問題的,卻是不開口。
這悶葫蘆的性子在諾諾那裡能不吃虧嗎?
沒多久,宋一諾提着粥進來了,宋青楊精神很好的坐在牀上看電視。
“爸爸,你怎麼坐起來了,應該躺着多休息。”宋一諾將粥放在旁邊的牀頭櫃上,就要將他扶下去。
宋青楊邊說邊拿遙控器調臺,“你別動,我沒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又沒動手術,哪有那麼脆弱。”
宋一諾見他堅持也就沒再動他,將粥打開,舀了一勺,吹了吹,“來,張嘴。”
宋青楊放下遙控器看着宋一諾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宋一諾莫名其妙。
“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不要你喂,來來來,給我自己吃。”
宋一諾將碗遞了過去,“很燙的,慢點吃。”
“嗯。”宋青楊一邊吃一邊盯着電視看,“你陪我看會兒電視。”
“好!”宋一諾現在非常珍惜和他相處的每一分鐘,因爲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現在她都不敢想,沒了他,她該怎麼辦?只想着就這樣時時刻刻的陪在他身邊。
電視里正放着一部愛情片,還是韓劇,宋一諾轉頭,蹙着細眉問道:“爸爸,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看韓劇的嗎?你不用顧忌我,你想看什麼就看什麼。”
“突然覺得挺好看的。”宋青楊開始和她討論起了劇情,“你說這個女主應不應該原諒男主?”
宋一諾搖頭,“欺騙不能原諒。”
“可是,我覺得善意的謊言是可以得到原諒的。”
宋一諾怒了努嘴,“這還得看那男的怎麼做。”
“什麼意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唄!”
宋青楊對着門口的方向拔高了嗓門,“所以還是要坦白是吧?”
“那當然了,兩個人之間不管有什麼誤會,還是要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什麼都憋在心裡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嗯。”宋青楊贊同的點點頭,“所以,你是不是應該給睿謙一個機會,讓他說說他心裡的想法。”
聽到這個名字,宋一諾微微楞了一會兒,然後,滿臉疑惑的看着宋青楊,“爸爸,他這麼對我,你怎麼還幫着他說話?你忘了是誰將你氣成這樣的?”
宋青楊拉着宋一諾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我當時是太激動了,現在回頭想想,其實,睿謙對你應該是有感情的,你看我病了他安排最好的醫生和設備給我治療,還每個星期都帶你回家看我,還有啊,他爲了你胸前還捱了一刀......”
宋一諾打斷他,“爸爸,不管怎樣,他欺騙我的感情是真,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好好養病就行了。”
“可是你剛剛不還說,不管有什麼事兩個人都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嗎?”
“我......”宋一諾一時有些語塞。
其實很多道理,在說別人的時候,都能說得條條是道,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沒法坦然的面對,更加沒法客觀的解決問題。
宋青楊關了電視,“幫我將牀搖下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走走,等我睡着了再進來。”
“哦。”宋一諾將牀搖下來後,將大燈關了,只開了一盞牀頭燈,然後出去了,輕輕地將門合上。
才轉身,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
“貓兒,我們談談。”金睿謙長身玉立的站在她身前。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宋一諾繞過他,朝外走去。
醫院草地上,宋一諾轉身,對着身後的男人說:“你別跟着我。”
金睿謙笑笑,厚臉皮的說:“這是醫院,不是你家,沒人規定我不能走。”
宋一諾沒想到他還會耍賴,被他一句話哽得小臉通紅,“好,那你慢慢走。”說完掉頭就走。
金睿謙拉住她的手,“貓兒,你去哪兒?”
宋一諾轉頭,氣急敗壞的說:“你管得着嗎?我就不告訴你。”說着就要甩開他的手。
金睿謙緊緊的拉着不放,“貓兒,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宋一諾瞬間紅了眼眶,她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他和唐芷萱在外面玩回來,她親自去找他要一個解釋,他是怎麼做的?當着長輩的面不承認她也就算了,還對她撒謊,說他是一個人去出差;他拿下許氏集團,她到他公司去找他,他又是怎麼做的?連見她一面都不肯,反而讓金湘麗下來羞辱她一番。
想到這些,宋一諾只覺得心像被人攪碎了般,疼得一抽一抽的,無以復加。
爲什麼他非要出現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她是一個多麼可笑而又愚蠢的女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盈眸猩紅的對着他咆哮,“你放開我,我現在只希望你遠離我的世界,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金睿謙盯着她看了幾秒,只看見她眼中無盡的厭惡,放開她的手,看着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黑眸噙着淡淡的憂傷,在夜色中格外寂寥。
那晚,他倚在車旁,抽了一晚上的煙,直到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他才驅車離去。
滿地的菸頭,在孤曠的路燈下分外顯眼。
在醫院住了兩天,宋青楊就吵着要出院,別人怎麼勸都不行,最後只能依了他。
放化療陳牧言會按時來接他。
這段時間,宋一諾除了在公司就都陪在宋青楊身邊,每天過得忙碌而充實。
家裡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提金睿謙這三個字,慢慢的,他似乎淡出了宋家人的視線。
但只有宋一諾知道,那三個字已經烙在了她的心上,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感覺心裡空了一塊,思念,讓她整夜整夜的孤枕難眠。
明明應該忘記他的,可爲什麼他的身影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連蹙眉,抿嘴的畫面都是那麼的讓人心亂。
許氏集團自從被金睿謙掌管後,他將業務轉移到金石集團,然後宣佈許氏集團正式倒閉。
許志遠手中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也化成了一縷炊煙,氣得本來要出院的他,再次暈了過去。
曾經稱霸安城的龍頭企業許氏集團正式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而金睿謙也因爲這件事名動安城,他成了所有女人心中不可企及的男神,成了男人心中不可招惹的危險人物。
時間如匆匆流水,轉眼,宋青楊出院大半個月了,他已經將公司全權交給了宋一諾打理,他安心的在家裡養病。
宋一諾在蘇景陽和宋小陌的幫助下,也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
白天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晚上她空出時間陪宋青楊。
有一天晚上,宋青楊和宋一諾在花園散步,“諾諾,你最近辛苦了,都沒好好吃飯,看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陣風都能颳走你。”
“哪有那麼誇張。”
宋青楊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卡,遞給她,“這是覓諾餐廳的金卡,可以無限消費,你拿着,以後要好好吃飯。”
宋一諾擺擺手,“我沒時間去餐廳吃飯,您留着自個用吧。”
“就是公司對面新開的那家餐廳,你沒注意嗎?”
前段時間是看見對面在裝修,不過倒沒注意開的是餐廳,宋一諾搖搖頭。
宋青楊將卡塞她手裡,“以後不許吃快餐,覓諾餐廳就在對面,很近,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知道了。”宋一諾笑笑,將卡揣回了兜裡,她不想讓爸爸擔心。
另天中午,宋一諾本來是想和宋小陌一起去對面餐廳吃飯的,結果她和李浩有約,所以只能她一個人去了。
拉開門,走進餐廳,裡面飄蕩着優雅的鋼琴聲,讓人的精神瞬間放鬆了下來。
餐廳的裝修風格也是她喜歡的田園風格,環境挺舒適。
人不算太多,宋一諾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笑盈盈的將菜譜遞給她。
宋一諾接過,打開,菜都不是很名貴,但卻合她的口味,點了一個水煮牛肉,一個什錦豆腐,一個苦瓜藕絲,還有一個香油腰子湯。
這家店上菜很快,沒多久就都上齊了。宋一諾正準備開吃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嗓音傳了過來,“宋一諾,你也在啊!”
宋一諾擡頭就見唐芷萱微笑着來到了她身旁,扯了扯嘴角,隨口問道:“你也來吃飯啊?”
自從那次看見她和金睿謙一起從飛機場出來後,宋一諾已經對她喜歡不起來了。
“嗯,新開的餐廳來嚐嚐鮮,我們一起吧。”唐芷萱很隨意的在她對面坐下。
宋一諾笑笑,“恐怕菜不夠。”
“沒事再加幾個。”她說着招來服務員加菜。
宋一諾也不好再說什麼。
唐芷萱一邊吃一邊問:“怎麼沒見你男朋友?”
宋一諾臉色微變,拿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分手了。”
“什麼?分手了?爲什麼?”唐芷萱有些不相信。
宋一諾總覺得她是故意在戳她的痛處,擡頭直視着她,“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唐芷萱蹙眉說道:“不可能吧。”
宋一諾諷刺的輕笑,嗓音揶揄,“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男人不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唐芷萱放下筷子,一臉正色的說:“我覺得金睿謙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宋一諾不答反問,“你似乎對他很瞭解?”
“瞭解談不上,但他有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說‘他的女人,一輩子只有一個’,其實我挺羨慕你的,能得到這樣一個優秀男人忠貞不渝的愛,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宋一諾柳葉眉微蹙,“他真這麼說?”
“嗯,說實話,我其實也挺喜歡他的。”唐芷萱說着朝着宋一諾笑了笑,“有件事說出來你別生我的氣。”
“嗯,你說。”
“上次我以許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爲條件說要做他女朋友,他果斷拒絕了,後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陪我出去玩三天。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宋一諾聽完她的話臉色微微發白。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宋一諾笑笑,“沒事,吃飯吧,這頓我請。”
宋一諾吃完飯回到公司後一直心不在焉,看來真的是她誤會他了,可是他利用她報復許家,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就這點也不可原諒。
這天,星期天,公司放假,宋一諾陪着宋青楊在公園散步。
突然,有一個老爺爺手裡的收音機播放的一條新聞,讓她止住了腳步。
“今天凌晨f市發生八級地震,通訊全部中斷,不少房屋坍塌,目前人員傷亡情況還在統計……”
後面說些什麼,宋一諾已經無心再聽,心裡想起了今天早上她和小陌的對話。
“小陌你這兩天,天天和李浩膩在一起,他不用開車嗎?”
“姐……他老闆去f市出差了,還要過幾天才回來,所以最近他比較閒。”
宋青楊走着走着沒見了宋一諾的蹤影,轉身,她臉色發白的站在那裡發愣,“諾諾,你怎麼了?”
這段時間宋一諾忙得昏天暗地的,晚上陪了宋青楊之後也是倒頭就睡,很少再想起金睿謙,她以爲她已經慢慢的開始淡忘了他。
直到這一刻,知道他身處險境,她才明白,原來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心裡的那個位置,只是被她自己藏起來,不去觸碰而已。
宋一諾紅脣微微顫抖,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他……在f市……發生地震了……怎麼辦?”
宋青楊剛剛也聽見了那條新聞,只是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也沒太在意,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立即明白了過來,“你說睿謙在f市?”
宋一諾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就走,“不行,我要去找他。”
宋青楊急忙拉住她,“你現在不能去,那裡太危險了。”
宋一諾轉身,卻已是淚流滿面,“爸爸,我要去,我說過,我是他的親人,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宋青楊眼角微微溼潤,“諾諾,你這是何苦呢。”
最終宋青楊禁不住宋一諾的懇求和哭泣,還是同意了。
宋一諾什麼都沒有準備,出了公園,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機場。
車上,她拿出手機,從黑名單中將‘冰雕’這個名字放了出來,然後撥了出去,“您好,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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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們陪着我,我纔有動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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