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kitty,高冷總裁拽拽拽
王坤勇那夥人一個個早就嚇得面色慘白,B市道上的老大凱哥對剛剛那個男人唯命是從,看來那個男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王坤勇看見金睿謙走過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到他腳邊,“大爺,饒命啊,是我瞎了眼,竟然衝撞了您。”
金睿謙渾身散發着冷靜肅殺的氣場,看着王坤勇的眼神似想要將他碎屍萬段,大手摸出腰後的手槍,黑色槍口抵在他的額頭上,“我說過,讓你別動她,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忘了?”
王坤勇渾身篩糠似的發抖,空氣中突然有一股尿***味,然後就見他的褲襠到大腿全都溼了,口裡語無倫次的說:“大......大爺......不要殺我......饒命.....”
金睿謙看着他的眼神殺意肆虐,推彈上膛攖。
王坤勇只覺得額頭上的槍口冰涼刺骨,他似乎能感覺到死神正在朝他招手,急忙將視線轉向了一直站在旁邊不語的凱子,“凱爺......求你......救救我。”
凱子走過去拍了拍金睿謙的肩膀,“這不是解決人的地方,這麼多人都看着呢。償”
金睿謙一記鋒利的眼神掃過,眼中血色翻滾,聲線涼薄,似冰鑄的刀刃,“那就全殺了。”
凱子一驚,本來他突然讓他找人,那焦急的語氣就不像一貫冷靜的金睿謙,如今,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的大動干戈,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剛剛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但是一次殺這麼多人,也不是一件小事,肯定會引起B市的恐慌和警察的介入,到時候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睿謙,你冷靜點,這些人交給我處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金睿謙仍舊無動於衷,嗓音低沉陰狠,“他必須死。”
凱子握住他拿槍的手,“你這樣一槍打死他,那不是太便宜他了,你不是說要讓他生不如死嗎?交給我。”
金睿謙轉頭看着凱子,黑眸幽深如望不見底的深淵。
“而且你的女人還在車上等你,她現在需要你的安慰。”
金睿謙這才慢慢的將槍收了回來,轉身朝着工廠的出口走去,冰冷的嗓音也隨之飄了過來,“我等你的結果。”
金睿謙走後,凱子對着身後一大票西裝革履的男人說:“將他們全部押上車,帶回去。”
片刻功夫,空蕩蕩的工廠恢復了平靜,地面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彷彿這裡從來沒有來過人。
酒店,宋一諾回來後就開始發燒,整個人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昏睡狀態。
金湘麗吃完午飯回來,才知道宋一諾被人綁架了,她雖然討厭宋一諾,但是看見她現在這幅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
金湘麗雖然蠻橫傲慢,但實際上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不然金睿謙也不會讓她在他身邊跟隨了十五年。
她只是個性比較要強,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睿謙,我給你點了餐,你先去吃點吧,醫生已經給她打過退燒針了,估計一會兒就會好的,這裡我會好好看着的。”金湘麗柔聲勸慰。
金睿謙視線一直定格在宋一諾蒼白的小臉上,不曾移開半分,人也像入了定的和尚,一動不動。
“睿謙......”金湘麗再次叫喚了一聲,“如果你身體累垮了,誰來照顧她?”
過了幾秒,金睿謙轉頭看了金湘麗一眼,然後才起身朝着客廳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你吃了嗎?”
金湘麗心中頓時暖暖的,笑笑,“我已經吃過了。”
金睿謙吃過飯後,就要金湘麗去休息,然後他和衣躺在她身旁。
一整個下午,宋一諾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口中不時的夢囈着:“媽媽......別丟下我。”喊完後就淚流滿面。
金睿謙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感覺,就像有人拿着尖刀在他心口上剜肉般疼得痛徹心扉,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痛苦,而他卻無能爲力,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煩躁得想殺人。
而他現在能做的卻只能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的說着:“貓兒,別怕,我在。”
直到晚上八點多,宋一諾的燒才退了下來,人也醒了。
“餓嗎?”金睿謙看着她柔聲問道。
宋一諾點點頭。
“我這就給你去弄吃的。”說完準備起牀。
宋一諾卻緊緊地摟着他的腰不放開。
金睿謙嘴角染上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力氣這麼大,看來還是不餓啊。”
宋一諾撅嘴看着他,眼底的眸光讓人覺得她此時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你別走。”
金睿謙低頭在她蒼白的臉頰輕輕一吻,“好,我不走,我打電話點餐,嗯?”
“好。”宋一諾這才放開他。
金睿謙起身拿過牀頭櫃上的座機,訂餐。
兩人吃過飯,宋一諾睡了一整天渾身有些疼,再也不想睡了。
“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宋一諾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
兩人手牽着手走在繁華的街道旁。
宋一諾轉頭看着他的側臉,剛毅的輪廓在路燈的照耀下,似鑲上了一層金紗,更顯深邃立體,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她的手心,傳達到她的心上,暖暖的,這一刻,她很知足。
只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秒,變成永恆。
突然一陣剎車聲在耳旁響起,宋一諾轉頭,就見一隻貓被一輛黑色轎車撞飛了,呈拋物線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然後遠遠的落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畫面,很模糊,稍縱即逝,快到她無法捕捉,緊接着頭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她雙手捂着頭,臉色蒼白如紙。
“貓兒,怎麼了?”金睿謙滿臉擔憂的問道。
“疼,我的頭好疼。”宋一諾臉色看上去極其痛苦,才幾秒中的工夫,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密集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金睿謙記得外婆說過,宋一諾失憶那會兒,經常頭痛,可她沒有告訴他,頭痛的時候應該怎麼做?“我帶你去醫院。”
宋一諾知道這是她的頭疼病又犯了,已經好長時間沒痛過了,“沒用的。”她一邊說一邊用手錘自己的腦袋。
突然,她擡眸看着她,眸底一片猩紅,“你快去給我買止痛藥。”
金睿謙雖然不懂醫,但和陳牧言一起呆久了,也知道,止痛藥不能隨便吃,含有激素,副作用太大,“貓兒,我們先回酒店。”
宋一諾哭着哀求,“求你,給我去買止痛藥,我受不了了。”
金睿謙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走,還好他們走出來沒多遠,沒多久工夫,他們就回到了房間。
只是金睿謙的手已經被宋一諾一路掐得到處都是淤青。
宋一諾回到房間就躺在牀上疼得直打滾,額前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溼,貼在蒼白的臉上。
金睿謙在客廳打了一個電話給陳牧言,說明了她的情況,陳牧言也無法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讓他儘快回安城,他給她的腦部做一個全面檢查,屆時才能看出結果。
金睿謙掛了電話,來到臥室,宋一諾已經疼得精疲力盡,手腳都麻木了,沒有翻來覆去了,只是躺在牀上直哼哼。
金睿謙走到牀邊,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去將她貼在臉上的溼發撥開,卻被她一把抓住,然後張嘴咬了上去,她咬得很用力,身體都有些發顫。
直到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宋一諾驚醒,纔將他的手放開,盈眸看着他,眼底滿滿的都是歉意和隱忍的痛楚,“對不起,我......”
金睿謙修長的手指擋住她的脣,黑眸中是無盡的心疼和無可奈何,“只要能讓你減輕痛苦,我怎麼樣都行。”
宋一諾哭着搖頭,疼意襲來,她就用牙齒緊緊地咬着下脣,咬得一片蒼白。
“貓兒,放開。”金睿謙蹙着眉,低聲命令。
宋一諾疼得渾身是汗,眼前一片模糊,然後就知道她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漸漸地她闔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金睿謙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不再掙扎,放開她,看着臉色灰白,渾身溼透如在雨水中洗刷過的女人,心,痛得難以呼吸,動作輕柔的將她的髮絲都撥至耳後。
然後起身,來到衛浴間打了一盆熱水,將黏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了,用毛巾把她全身擦拭了一邊,再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從沒做過這些事的男人,服侍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衣服折騰了好久纔給她穿上,地上也被打溼了一大片。
當金睿謙將一切收拾乾淨已經十一點了,他衝了個澡,然後在手機上預定好了明天最早回安城的機票,就抱着宋一諾睡了。
另天清晨,金睿謙,宋一諾,金湘麗一大早就登上了飛往安城的飛機。
上機前,他接到了凱子的電話。
凱子說將王坤勇閹了,這個答覆,金睿謙很滿意,讓他一輩子再也無法做男人,的確生不如死。
下了飛機,陳牧言來接機,直接將金睿謙和宋一諾帶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車內,宋一諾拉着金睿謙的手,一直輕輕的摩挲着昨晚被她咬過的地方,手腕處兩排深深的牙印,觸目驚心,“對不起,我當時控制不住。”
金睿謙沒有說話,只是反手將她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心。
來到醫院,陳牧言給宋一諾的腦部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半個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了。
“沒有任何問題,初步判斷屬於神經性疼痛。”
宋一諾聳聳肩,“我都說了,來醫院沒用,這些檢查我以前都做過,結果和現在的一樣。”
“那你以前疼的時候都是怎麼過來的?”陳牧言好奇的問道。
“忍着,實在受不了就偷偷的吃止痛藥。”宋一諾這話說得很輕鬆,“以前疼得比較頻繁,忍着忍着,慢慢的就習慣了,只是這次好長時間沒疼了,所以倒有些不適應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好多次疼痛都是逸大哥陪着她過來的,只是她不方便說出來。
金睿謙卻聽得有些心驚膽戰,轉頭問陳牧言,“她這種情況能不能吃止痛藥?”
“止痛藥不能長期服用,而且它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東西,僅僅有止痛的作用,並不能阻止疾病的進展。”
金睿謙蹙眉,“難道疼的時候就只能忍着,沒有別的辦法?”見過一次她疼得死去活來的場面,這樣的事他不想再見第二次。
陳牧言沉思了片刻,對宋一諾說道:“我能不能借他十分鐘?”
宋一諾臉微紅,蹙眉說道:“他又不是我的,你跟我說幹嘛?”雖然嘴上那麼說,心裡卻像抹了蜜般甜滋滋的,說完走出了房間,她知道陳牧言是有話想單獨和金睿謙說。
金睿謙蹙眉,“你爲何支開她?”
“有些話她不方便聽,你不是問我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她的疼痛嗎?”
“嗯,你有辦法?”
“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金睿謙更加疑惑了,“她疼成那樣,有什麼辦法能轉移她的注意力,你這不是扯淡嗎?”
陳牧言笑得滿臉曖昧,眉眼微擡,嗓音揶揄,“比如做做牀上運動......你懂的。”
金睿謙盯着他看了一瞬,蹙眉問道:“你確定能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最起碼減少疼痛是可以的。”
金睿謙沒有接着聊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她很長時間沒頭疼了,爲什麼突然又疼了呢。”
“你不是說過她失憶了嗎?你想想,她頭疼之前看見了什麼?”
金睿謙靜默了片刻,“看見一輛車撞死了一隻貓。”
“應該是這個畫面在她記憶中印象十分深刻,或者和她以前的某個畫面相似,刺激到了她的腦部神經,所以纔會疼。”
金睿謙濃眉緊鎖,對宋家十五年前的事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讓好好的一個女孩遭受如此大的創傷,從而失憶了呢?
“你忙吧,我先走了。”金睿謙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陳牧言叫住了他,“許逸知道了宋青楊生病的事。”
金睿謙臉色微沉,“他怎麼會知道的?”
“事情是這樣的......”
宋一諾出了專家診室,剛走過走廊,就碰見了許志遠和許逸,連忙上去問候,“許伯伯,身體好點了嗎?”
許志遠笑着回答:“嗯,正準備出院。”
“丫頭,你在醫院幹什麼?”許逸有些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宋伯伯身體不舒服?”
宋一諾擺擺手,“沒有,我前幾天帶爸爸過來做了全身檢查,沒什麼問題只是血壓有點偏高。我是和睿謙一起過來的。”
她沒告訴他們頭痛的事,老.毛病了,不想讓他們擔心。
許逸瞬間鬆了一口氣。
“諾諾,那我們先走了,司機還在下面等着。”許志遠說。
“好的。”
許逸卻站着不走,“爸,你先下去等我,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丫頭說。”
許志遠以爲他又想纏着宋一諾,沉着臉叫了一聲:“逸兒。”
許逸看着宋一諾欲言又止,最後只說了一句:“丫頭,有空就多回家看看。”然後就和許志遠一起走了。
金睿謙出來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看着走廊的盡頭發呆,“看什麼?”
宋一諾回過神來,這次不敢再瞞着他,“我碰見許伯伯和逸大哥了。”
金睿謙淡淡的問道:“都說了些什麼?”其實細聽之下他平淡的聲線裡染着一絲緊張。
“就問候一下,但總感覺逸大哥怪怪的,他讓我有空多回家看看。”
金睿謙伸手攬着她的腰,“走吧。”
“去哪裡?”
“回你家看看。”
宋一諾狐疑的看着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不是一向看逸大哥不順眼麼?這會兒竟然不和他唱反調。
兩人來到宋家的時候,剛好趕上中午飯。
飯桌上,宋青楊開口問宋一諾,“諾諾,你寵物店生意怎麼樣?”
宋一諾一邊吃飯一邊回答:“老樣子,不虧本也賺不到什麼錢。”
“你來爸爸公司上班怎麼樣?”宋青楊狀似無意的詢問,可眼中熱切的盼望卻出賣了他。
宋一諾沒有像以前一樣想也不想的就拒絕,而是低頭想了幾秒纔回答:“還是算了吧,我對商業不感興趣,就不去給你丟人了,你讓小陌去吧,反正她學的就是這個專業。”
宋青楊瞬間就沒哼聲了。
佘曼嵐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連忙笑着說:“諾諾說得對呀,小陌反正現在正閒着,讓她去幫幫你,順便鍛鍊鍛鍊。”
宋青楊蹙眉,“你不是說她現在放假,過段時間還要回加拿大嗎,等她畢業了再說吧。”
佘曼嵐仍舊不死心,“她放好幾個月的假呢,讓她提前體驗體驗,到時候寫畢業論文也會有幫助的。”
宋青楊靜默了片刻,沒再拒絕,但也沒有馬上答應,“等公司有合適的職位我就安排她。”
佘曼嵐知道不能將他逼得太急,現在他總算鬆口了,小陌進公司只是遲早的事了。
吃完飯後,宋青楊將金睿謙叫去了書房。
“你能不能幫我說服諾諾回公司上班?”宋青楊直接說出了自己叫他上來的目的。
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可是諾諾對公司卻一點都不上心,他想趁他還活着好好的教教她,然後他才能放心的將公司交給她打理。
金睿謙多少看出了點宋青楊的想法,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公司不交給自己的兒子打理,反而想培養對生意毫不感興趣的女兒,這有悖常理。
宋青楊也看穿了金睿謙的心思,笑着說:“咱倆就別打啞謎了,我之所以想將公司交給諾諾,是因爲這家公司本就是我和凝思一起打拼下來的,理應留給我們共同的女兒。”
金睿謙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教她學習商業管理,並接手你的公司,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手中許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宋青楊蹙眉,上次西郊地皮的事他也知道,不由有些疑惑,“你爲何要和許氏過不去?”
金睿謙幽淡的脣微勾,眼神高深莫測,“手中有許氏的股份,許大少纔會對我有所忌憚不是嗎?”
“你是爲了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