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聽到那人笑了一下,然後纔開口:“你很想知道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樣和我說話?
“明人不做暗事!你有本事就直接和我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開口,然後握緊手機。
“呵呵!莫念,我要你離開施暮,你願意嗎?”那個人開口,聲音異常低沉。
離開施暮!
居然是離開施暮?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施暮!”我問他,有點害怕聽到什麼答案。
那個人卻不說話了。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思考時間!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說着,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施暮,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摔了手機。
低頭,看着布穀西,她看着我,還聳肩。
怎麼辦?施暮怎麼辦?真的要我離開!
錢叔看着我,樣子很難看:“念念,你沒事吧。”他開口,然後爲我遞上一杯水。
我看着他,然後搖頭。
既然是人爲的,就不可能治不好,我就不信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病因?”我看着布穀西,表情越來越難看,我是真的對她沒有耐心了!
就算看着她我再捨不得討厭,面對施暮這件事情,我還是會保持自己的態度。
布穀西看着我,然後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服從命令。”她無奈的看着我,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把她帶下去,一直到她願意說出來爲止!”我看着老喬,老喬點頭就離開了。
錢叔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扭頭看着施暮,然後又看着錢叔。
“錢叔,你去聯繫國內外最好的醫生!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治好施暮!”
錢叔點頭,然後讓人把施暮擡到了施公館。
施暮和上次一樣,樣子安詳的躺在那裡,就是沒有一點其他動靜,而且身體又在慢慢發涼。
我直接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地下室,昏暗潮溼的環境讓我有點難受。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讓自己吐出來。
布穀西被老喬關在一間完全黑暗的房間裡,通過夜間探視儀我發現,布穀西並沒有表現出害怕,她只是蜷縮着身體,沒有任何動作。
這個女人心理素質很過硬。
“莫小姐,這個布穀西應該經過專業的訓練,她的伸手應該很不錯。”老喬開口。
我扭頭看着他,點頭。老喬可是施暮最信任的保鏢,身手自然不用說。
布穀西身手不錯,爲什麼不直接反抗離開?
“打開門,我要去和她談談。”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去和她談談。
老喬有點擔憂的看着我,然後又看了一眼錢叔,看到錢叔點頭纔打開門。
我現在門口,看到布穀西看着我,伸手還擋住了一部分的光。
這種刺激的感受很難受,我深有體會,然後我特意把門半掩着。
我走到布穀西的對面,然後坐下。
“說吧,這裡沒有別人,沒有人可以聽到和看到你得一舉一動。”
布穀西聽到我的話,擡頭看着我,有點吃驚。
“你…”她慢慢開口,聲音
有點嘶啞。
我伸手,把剛剛帶進來的水遞給她,她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喝了幾口。
她肯定是想問我爲什麼知道有人在監視她?
我扭身,直接擋住了攝像機鏡頭。
不過好在,這裡面沒有安裝竊聽器。
“你每次給施暮看病的時候不讓我進去,而且還特意打開窗戶,應該是方便讓那個人看到吧?”
我輕輕開口,然後觀察布穀西的表情,果然她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還有,每次你都用一塊白布擋着托盤,其實裡面放的只是一個針筒。”雖然她不讓我看,但是我可以看得出白布蓋在上面顯露出來的形狀。
然後布穀西又是吃驚。
“你還真是聰明,和他一樣。”
又是他嗎?他究竟是誰?
不過我也沒有着急問她,只是點頭:“你知道你暴露出來最大問題是什麼嗎?”我看着她。
她搖頭,表情有點呆滯。
“就是,你明明不要那樣做,卻還要露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我看的出來,她並不想這樣,可是很無奈的笑容出賣了她。
布穀西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看來我說對了。
“你和白化應該很熟吧?!”我可以肯定,那次回國,他們對視的次數可不止一次!而且眼神並不像那種不小心碰上的!
布穀西又是一陣吃驚,然後不說話。
我看着她,調整自己的坐姿。
肚子有點難受,胃裡有點難受。
不過我要忍。
布穀西看出了我的不適,她站起身,拉住我:“出去吧,你讓我再想想,我會告訴你的!”布穀西開口。
我看着她,儘管沒有馬上聽到我想要的答案,不過已經很不錯了。
我站起來,打算離開,可是人還沒有站穩,就往下面倒去了。
我感覺到了布穀西接住了我。
然後我又陷入了昏迷。
這一次,我沒有做夢。只是看到一團黑色的東西,裡面什麼也沒有。
等我睜開眼,我就看到了老太太還有錢叔。
老太太什麼時候來的?
我看到她,打算坐起來,可是被她按住了。
“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硬撐。”老太太開口,拉着我的手。
我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想到了孩子,伸手放在肚子上。
和以前一樣,可能是才兩個多月吧,並感受不到什麼。
老太太看出了我的意思,她微笑開口:“放心吧,孩子很好。”
我聽到她這樣說,也就放心了,點點頭。
“施暮呢!怎樣了?”這個已經是第三天,施暮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老太太看着我,然後伸手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淚。這時候,她不說話,我也知道了結果。
施暮,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扭頭,自己也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太太。
“奶奶,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我輕輕開口,唉,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老太太拉着我的手:“不怪你,不怪你!”老太太的手還有點發抖。
我扯出微笑。
“先吃點東西,身
體要緊。”老太太給我倒上一杯粥,伸手就餵我。
我沒有拒絕,喝下她遞過來的粥。
“念念,放心吧,小錢叫來的專家們,已經在研究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老太太開口,我看到她的眼角還有淚水。
我點頭。
我相信,施暮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直在醫院躺到了下午,實在是放心不下施暮,我堅持出院了。
回到施公館,來到房間就看到一羣人圍着施暮打轉。
他們看到我,紛紛點頭,然後給我讓開一條路。
“他怎樣了?有辦法嗎?”我看着他們,伸手摸着施暮得手,還是冰冷的。
一個人搖頭,然後開口:“太太,我們已經研究了很久,還是沒有一點收穫,對不起…”
“爲什麼?”
“因爲我們完全檢查不出施總是哪裡的問題,我們用了很多的設備儀器,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怎麼會這樣,還是老樣子。
“施暮,你看看你還是這樣!”
“念念…”錢叔突然出現在門口,樣子有點急。
我走過去,看着他,肯定有什麼大事情,不然錢叔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怎麼了?”我來不及多想,直接就問了錢叔。
“布穀西不見了!我派人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她!”
錢叔一開口,我就膠囊跑出去,跑到以前關她的房間,裡面除了黑壓壓的一片,的確什麼也沒有。
怎麼跑出去的?
老喬跑過來,站在我的身後。“昨晚還在的,今早就不見了,應該是夜裡有人把她帶走了!”
有人帶走了?會是誰?
“現場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問老喬,布穀西可是我們唯一的一個辦法了,沒有想到居然不見了。
老喬皺眉,搖頭:“現場並沒有什麼損壞,就連別人的指紋都沒有留下,而且門鎖也沒有被撬的痕跡。”
沒有被撬的痕跡,還沒有任何線索。
那麼問題只有一個:“一定是內部人員帶走了她!”除了是施公館得人,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辦法!
而且,這種地方,一般人不讓靠近,還有人二十四小時看管。更重要的是,鑰匙沒有幾個人知道放在哪裡!
老喬看了我一眼,然後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着就離開了。
老喬,我是信得過,畢竟他跟着施暮那麼久了,況且施暮那樣得人,不可能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那麼,會是誰?
我站在這裡好一會,然後打算轉身離開,可是就在以前布穀西坐的地方發現了指甲印。
布穀西留下來的指甲印!
我連忙走過去,然後打開燈,想要看清楚。
不過上面的字扭扭曲曲,完全就辨認不出來。
布穀西到底寫了什麼?
一個字,看起來像…百…
百?百什麼?我擡頭,不懂,她應該是在慌亂下寫出來的,不然不會這樣。
我學着布穀西的那樣動作,然後把指甲按照她那個筆畫化一次。
白化!
布穀西想要表達的是白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