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柔眼裡滿滿的都是回憶，我只是坐在旁邊聽着她說，沒有開口。
不過在我好奇之下，她和我說了很多關於她口中瑤姐姐的事情。
她的名字叫趙孜瑤，是一個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的書香門第之後。家裡幾代人都是令人尊敬的科學家，教育家。
她的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溫文爾雅，美麗大方。
一路順風順水，從小就備受寵愛。施暮就是她最忠實的守護者，沒有之一。
我看的出來鄭亦柔很羨慕趙孜瑤，每當她說到施暮和趙孜瑤時，她的眼裡都是滿滿的羨慕。
“那她，爲什麼突然出國？”當我聽到她說趙孜瑤在大二那年，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出了國。一走，就是五年。
鄭亦柔搖頭：“我也不清楚，瑤姐姐出國以後，我也被家人送出國了。也是從那以後，我們三個，就很少聯繫了。”
我聽鄭亦柔說着他們以前的故事，雖然聽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施暮和趙孜瑤他們相互喜歡。
至於施暮有點心理疾病的問題，我沒有問鄭亦柔，因爲我知道，她們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換上鄭亦柔送來的粉紅色短衣短褲，脖子上的紅印才消除一點。
“念姐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暮哥哥看到你坐在那個位置上會發那麼大的脾氣。那個位置，以前都是瑤姐姐坐的。”鄭亦柔還是很內疚，她低着頭，很認真的像我又一次道歉。
我猜到了。
“沒事，你別自責，我還要感謝你叫來了錢叔，不然我就不可能坐在這裡和你聊天了。”
誰也想不到下一步將發生什麼，我只是倒黴一點而已。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我也不想再打擾鄭亦柔了。厚着臉皮和她借了五百元，打算打車到市裡，找到一個賓館睡一夜，明早回A市。
我突然發現，每次都是被施暮重傷，才能換來我短暫的自由。
一瘸一拐的走到小區門口，好不容易坐上一輛出租車。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個出租車司機還是一個話嘮。
一整天，我都沒有休息過，原本想着躺在車裡休息一會，可是司機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姑娘，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
“回家！”
“剛剛我看到了，你從那個小區出來的。”
“嗯？”
“那個小區可是B市最有錢人居住的地方，就你剛剛出來的那家，可是有名的紅酒大家。”
司機大叔完全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硬是和我說了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各種創奇事蹟。
不過，他說到施家，倒是讓我提起了一點精神。
“施家那可是響噹噹的大戶。我一個哥們就在那裡給施家老太太當專職司機，光一個月的薪水，就比我一年的多！”
我知道他的心情，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那你怎麼不去？”出於好奇，我開口問他。
他聽到我這樣說，深深嘆氣，然後打開車窗：“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進去的。我聽說去那裡當一個洗碗的下人，都要經
過專業訓練。”
聽到他這話，我很贊同的點頭。施家的確是一個很嚴格的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明確的工作。服裝統一，髮飾統一，就連頭上的皮筋都是同一個顏色。
“這不，要不是今天施家老太太七十大壽，我想着多拉一點客人，不然誰大半夜還來這裡。”司機一邊抱怨，一邊開車，還不忘回頭看我。
“小姑娘，你這一身傷是咋回事？”
聽他這樣說，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手臂和腿。由於剛剛上藥，鄭亦柔給我的衣服褲子都是短的。所以，我的傷口就暴露在外面。
我是肯定不會告訴他，是他口中的那個施大少爺乾的。“這不是白天想去爬山嘛，沒站穩就這樣了，我還迷路了。”臉不紅的撒謊，我扭頭看着窗外。
這裡，離施家老宅越來越遠了。
“一個小姑娘家家，還長的挺漂亮的，就不要隨便一個人出門。還好你是遇到我，遇到別人就說不定了。”
我微笑點頭，還好我遇到了他。如果遇到施暮，我肯定沒好日子過。
司機也不再開口，我隨着車子的搖搖晃晃滿滿進入夢鄉，可是不到十分鐘，一個急剎車讓我驚醒過來。
頭直接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我眯着眼看着前面。
一束束強烈的白光照射在我們這輛車上，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局勢。
我完全處於蒙圈狀態，白光刺痛我的眼睛，讓我看不清前面。“怎麼了？”我開口問司機。
司機這時候很明顯的害怕了，他扭頭看着我，哆哆嗦嗦。“姑娘…你…你…”
我？我怎麼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見鬼一樣。我更加迷惑了，我就閉眼休息一會，怎麼就這樣了？
“莫念！你還不下車嗎！”門外，施暮的聲音傳進來，讓我身體一個激靈。
現在我才明白司機的意思，也明白車外的情況了。施暮追上來了，而且還把我包圍在中間。
我伸手握住褲子，看着司機一臉恐懼的樣子。
“對不起，我害了你。”可是，我卻不想下去，下去我不知道施暮又有怎樣的招數等着我。
“莫念！我數三個數，你再不出來，我就開車撞過去！”
“1”
“2”
“3”
“開車！”施暮的聲音就如閻羅王一樣，字字刺中我神經，讓我還來不及思考，伸手打開車門。
“姑娘，我求你了，你快出去吧。我也是一個做點小本生意的人，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司機比我還害怕，他的眼淚都流下來了，祈求我下車。
我從口袋裡掏出二百，放在座位上，然後一瘸一拐的艱難下車。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這輛出租車被施暮的車包圍在中間。所有的燈光全部聚集在一輛車上，我眯着眼，只能看得出施暮在哪個位置，卻看不出他的樣子。
我以爲我這次應該和上次一樣，能有幾天自由的日子。可是不到一小時，我還是被施暮抓回去。
施暮大步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膊。“我以爲，你不怕死！”他諷刺的看着我，手掌的力量越來越大。
我擡頭看着他盛怒的樣子，然後用力推開他的手。“自從遇見你，我什麼時候怕死過？”
動不動就掐我，動不動就推我下地，動不動就強jian我，這樣的日子，不是比死更痛苦嗎？
剛剛，如果不是怕連累那個司機，我肯定不會下車。死，纔是對我最好的解脫。
施暮肯定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他眼神凌厲，表情憤怒。“莫念！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他的眼睛裡開始出現血絲。
“呵，施暮，你真搞笑。”我也不怕火上澆油，直接簡單明瞭說話，然後閉上眼睛。
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他肯定會伸手握住我的脖子，然後用力。這一次，能死最好！
我抱着必死的決心，等待施暮伸手。可是幾分鐘過去了，他都沒有動作。
我好奇睜開眼，看着他。
他還是老樣子看着我，只是沒有動手而已。
“回去！”施暮突然開口，伸手又拉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往車那邊帶。
“你弄痛我了！”我揚手打斷施暮的手，憤怒看着他。明明他很生氣，可是他就是不發作。明明可以殺了我，可是他就是不動手。
“施暮，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大聲開口，朝着他大叫。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不顧形象，大喊大叫。
我真的受夠了施暮，開心就給我一件衣服，不開心就折磨我。我不是他的出氣筒，不是他的泄yu工具！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着我，沒人敢開口打斷。
施暮卻是反常的平靜，他只是瞪着我，並沒有發瘋。“說完了麼？”他問我，然後又打算拉我走。
“你放開我！我受夠你了！施暮，你算什麼？憑什麼囚禁我？憑什麼折磨我？”我質問他，然後忍住眼淚，把自己氣勢放大。
施暮詫異看着我，彷彿這個我不是真的我一樣。好一會，他纔回過神。咬牙切齒的看着我：“莫念！憑什麼，就憑你主動爬上了我的牀！”
我沒有想到，施暮會這樣回答我。我主動爬上他的牀，我不是解釋過了嗎？那只是誤會而已，可是他一直認爲我別有用心。
“那我現在爬下去行不行！”我一怒之下，口不擇言，直接說出那樣的人。
施暮又瞪着我，然後不顧我同意，打橫抱起我：“晚了！”
不管我怎麼反抗，怎麼罵他，他就是不放我走，直到我實在沒有力氣了，他才放開他的手。
回到施家，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老太太早就休息去了，錢叔在門口等我們。他看到我，眼裡全是疼惜。
“少爺…”錢叔猶豫開口，然後看着我。
我扭頭，不想看到錢叔那個樣子。
在我認知裡，施家的人都是壞人！就算錢叔對我再好，他也是施暮的人！
“給她換一件衣服，穿這個醜死了！”施暮開口，然後把我扔進了他的房間，離開了。
次奧！我穿什麼還需要他管？
“別碰我！我不換！”我伸手推開上來打算給我換衣服的女傭，然後朝着他們發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