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大酒店位於十八樓的高級套房內,一對年輕的男女在偌大的兩米雙人大牀上激戰正酣。
女子烏黑濃密的秀髮披散在枕頭上,隨着身體的起伏漾起一波一波的弧度,煞是動人。巴掌大的瓜子臉上,鑲嵌着精緻的五官。即便粉黛不施,亦是美得清新出塵。纖濃適度的姣好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男人身下,雪白細膩的肌膚如上好的白玉,任意姿勢都能勾起男子無止盡的**。
男子的相貌亦相當出色,刀斧鐫刻般的立體輪廓,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性感的薄脣,五一不是上帝的傑作。尤其是那雙深潭一樣的眸,一眼望不到底,叫人沉迷的同時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男人身材精瘦,卻有着長期鍛煉出來的有型肌肉。雖觸感結實,卻不至於太過誇張,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兩個人緊緊的交纏,努力的取悅對方,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極致的歡愉讓皇甫玥忍不住嚶嚀出聲,卻死死地要緊下脣,不知是太過害羞還是不肯輕易的屈服在男人之下。
“寶貝,叫出來…”秦政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忽然放慢動作,不肯再賣力的鞭撻。
皇甫玥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伸出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以示抗議。
秦政輕笑出聲,認命的埋下頭來,在她的耳邊重複的**。
他樂意寵着她!
皇甫玥被他這麼一刺激,興奮地打了個哆嗦。
“這裡果然是你的敏感點…”他得意的吻了吻她的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
皇甫玥正要罵回去,他卻開始了奮力的衝刺。最終,到嘴邊的話語變得支離破碎,只剩下一長串不成調的呻吟。
事後,秦政躺靠在牀頭抽着煙,皇甫玥卻已經下了牀去浴室清洗。
秦政盯着浴室,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他們維持這種關係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雖然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問起過對方的真實身份,但秦政總覺得她不簡單。
他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大都是衝着他的外表和金錢地位來的,所以時時都戴着個完美的面具,一個個虛僞得很。只有她,敢頂着一張素顏在他面前晃,該笑的時候笑,該哭的時候哭,生起氣來還敢咬他!
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比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讓他覺得舒服。但僅僅,也只是不討厭而已。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正胡思亂想着,皇甫玥披着浴袍從浴室裡出來了。
秦政收起飄遠的思緒,將菸頭按滅。“我下週一要飛去阿拉維加斯,大概要三個月纔會回來。”
他也不知道爲何會跟她報備,話說出口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
皇甫玥擦着頭髮的手微微一頓,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沒關係,反正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秦政好看的眉毛一緊,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上牀時候的談話。
“爲何會找上我?”
“因爲你長得很耐看啊!”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當然是你的褲襠裡的那根東西…”
“……”
“需要我負責麼?”
“拜託,這都什麼年代了!而且,再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我不愁嫁的!”
她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
他看得出,她有着良好的教養,衣服品味也不俗,定是不缺錢的。可他始終想不明白,既然要結婚的人了,爲什麼還要招惹他?若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接近他,那麼她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頭一次,他露出了些許茫然的神色。
“帥哥,司機來接我了,撒油啦啦~”皇甫玥穿好衣服走過來,傾身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然後瀟灑的離去。
直到房門被帶上的聲響傳來,秦政纔回過神來。
他們真的就這麼結束了麼?
不,這可由不得她說了算!
從豪華套房出來,皇甫玥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向上揚起。欲擒故縱什麼的戲碼,她早就玩得得心應手。這個男人,她做過細緻的調查,他對於自己的東西可是有着強烈且固執的佔有慾。在她獻身他之後,她又豈能輕易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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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個秦家三少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您何必去招惹他?”作爲司機兼保鏢的發小,莫辰不可能對她的行爲視而不見。
皇甫玥一邊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一邊說道:“就因爲他不是普通人,所以纔要找上他啊!”
莫辰表示不解。
皇甫玥兀自笑得歡快,連脖子上的吻痕都沒有刻意遮掩。
莫辰從後視鏡中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眸子不知不覺變得黯然。他守護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兒已經蛻變成成熟魅力的女人了!可惜,那個讓她綻放妖嬈的人不是他!
“對了,老頭子去國外度假快三個月了吧?”皇甫玥毫無形象盤腿坐在沙發靠座裡,忽然開口問道。
莫辰收拾好心情,漠然的答道:“是的。聽說,最近幾天就回國了。”
皇甫玥嘟了嘟嘴,一張笑臉頓時垮了下來。“看來,我逍遙自在的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小姐,要不我們把計劃提前?”莫辰最見不得她露出那樣傷感的神情,忍不住建議道。
皇甫玥卻理智的否定了他的建議,搖了搖頭,說道:“羽翼未豐,還不是時候。”
“可下個月,你就要和那個林家少爺結婚了…”莫辰最終還是沉不住氣,將心底的不忿說了出來。
他的心思,皇甫玥如何不清楚?只是,她是個內心陰暗無可救藥的女人,她給不了他想要的,而他也不能給她想要的。
“我知道啊。”皇甫玥笑得眉眼彎彎,她從來都不排斥這門婚事。一個連靈魂都能出賣的人,又如何會在意身體的付出?更何況,她已經跟林梓良達成了共識,他們不過是一段有名無實的虛假婚姻罷了,更沒什麼好在意的。
莫辰抿了抿嘴角,眼底滿是失落。
是啊,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他不過是皇甫家收養的孤兒,他怎麼配得上宛若公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