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跟師姐的友誼十分奇怪,她們多年針對,相互之間事事爭先,俱都不肯讓步。但同時,她們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生氣爭吵時,彼此之間逮着對方缺點破口大罵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就是這樣奇怪的感情,同時賦予了樓蘭對對方無可比擬的信任,兩人相互之間亦師亦友,又似親似仇。
穿師姐送的高跟鞋給男朋友看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在樓蘭已經打消去深造的念頭的那個時候,她是真的滿懷少女心的。
大紅色的高跟鞋顏色熱烈,灼人眼球,樓蘭將它試探地套到腳上,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卻偏偏並不覺得擁擠,反而十分舒適。對於她這個不常穿高跟鞋的女孩來說,真的是非常輕鬆,沒有一絲的負擔。
“這雙高跟鞋,跟你真的很配,太漂亮了!”
師姐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半響後這麼評價道。
樓蘭試探地走了兩步,微微有些羞澀。
“這雙高跟鞋應該非常舒服,樓蘭你試一試,能不能穿着它跳一曲舞蹈,我覺得應該特別美。”
樓蘭躊躇着:“師姐,這個…!我怕崴腳……”
師姐滿不在乎的笑道:“試探做兩個慢動作罷了,就憑你的下盤功夫,你還怕這個?再說了,就試一試而已,我記得你曾經有一曲《燕雙飛》跳的特別好,不如你先在這裡熱身,我去把你男朋友帶過來,他應該,還沒看過你專門爲他的跳一支舞吧!”
少女情懷,樓蘭雖然羞赧,但實在難以抗拒,她紅着臉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決定給陳治一個驚喜。
她們選擇了被廢棄的第三舞蹈室,第三舞蹈室獨立在頂樓,沒有供暖,好幾年前就已經不用了,如今恰恰是樓蘭和師姐兩人私下練習的場所。
師姐走後,樓蘭心中的羞澀慢慢平復,她一個人對着四面八方的大鏡子,試探着邁開腿,擺起了姿勢。
這時,她驚訝地發現,這雙鞋儘管有着細細的五釐米高跟,但卻十分平穩舒適,彷彿跟她平日裡穿着的舞蹈鞋並沒有什麼兩樣。
可能女孩子天生就有駕馭高跟鞋的本能,她試探性做出兩個連貫動作之後,立刻大膽起來,想起陳治,立刻帶着微微雀躍的情緒,很快就忘情的投入了舞蹈中。
白色的連衣裙,大紅的高跟鞋,在這靜寂無人的教室中,彷彿一朵隨着水波緩緩流轉的睡蓮。那嬌豔的紅鞋彷彿是她的花蕊,動靜結合,相得益彰。
樓蘭從鏡子中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想着陳治有可能發出的讚賞與驚豔的目光,越發覺得動力十足。
陳治果然被師姐帶了過來。
他也是第一次看樓蘭這樣爲他跳舞,跳的還是曲意纏綿的《燕雙飛》,哪怕他本人不知道這舞蹈是什麼名字,但其中蘊含的情意幾乎能從樓蘭流轉過來的眼神中直接涌出來!
他一時驚豔入神,很快被師姐一把推進了教室裡面,隨後,關門的聲音傳來。
“你們小兩口在這裡好好纏綿一下吧,我呢,就不當這個電燈泡,先走一步了。你們啊,就在這裡天荒地老吧!”
她的話語雖然很是識趣,但其中語氣卻十分張揚,帶着一股放肆的惡意。
陳治是一個十分敏銳的男人,他幾乎是在師姐話音剛落的瞬間就衝上前去,試圖推開舞蹈室的大門。
然而“咔嗒”一聲,瞬間讓他心沉入谷底。
門被鎖上了。
舞蹈室是全封閉的,沒有窗戶沒有供暖,什麼也沒有,只有四面八方的大鏡子。甚至這房間十分隔音,只要將房門一關,裡面哪怕放着最大聲的動感音樂,外面也一絲一毫聲音都聽不到。
這間舞蹈室,曾經也是斥巨資建造的。
樓蘭比陳治還要更清楚這一點。
她幾乎是立刻慌亂起來,腳下的步伐也微微一亂:“師姐你幹什麼?!”
然而門外什麼聲音都沒有,也或者有,但因爲隔音太好她聽不到。
樓蘭心慌氣急,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然而就在此時,她雙臂向後一撐,整個身軀直接又翻轉過來!
還沒來得及驚訝這動作的敏捷與迅速,她立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腳彷彿不受控制了!
不光是雙腳,她的全身彷彿都不受控制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從腳底傳來,說不出是溫熱還是冰涼,從小腿處一路蔓延到她全身,迅速掌控着她的四肢和身體!
樓蘭滿目驚惶,她看着陳治,語帶哭腔:“陳治,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怎麼辦?”
她一邊說着,一邊迅速從陳治面前飛轉而過,360度毫無瑕疵,姿態十分曼妙。
陳志正皺緊眉頭看着房門,他聞言扭過頭:“什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怎麼回事?”
樓蘭姿勢曼妙,然而臉上卻已現淚痕:“我控制不了身體!我停不下來!陳治,陳治,快來幫幫我!”
陳治眉頭一皺,雖然不太能理解樓蘭的意思,但還是二話不說,上去將樓蘭一把摟在懷中。
然而不知爲何,此時樓蘭的力氣出奇的大,她雙臂一掙,很快就推開了陳治,脫離了他的桎梏!又重新舞動着身軀,轉向了遠方。
她臉頰潮紅,已經微微有汗滲出,單看容色,已經現出微微的疲態。
陳治趕緊厲聲問道:“樓蘭,你吸了毒?”
只有吸毒,纔會有這種停不下來的亢奮感。
樓蘭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今天什麼都沒有吃,我現在大腦清醒的很,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陳志,我腳好痛,快來按住我……”
她的情況太過詭異,然而樓蘭的腳面已經微現血痕,陳治一陣心痛,顧不得多想,趕緊又衝上前去用力將樓蘭按在懷中,試圖讓她脫掉那雙高跟鞋。
然而無論兩人怎麼用力,那雙高跟鞋彷彿雙面膠粘在腳上,怎麼脫都脫落不下來,反而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樓蘭實在忍耐不住,哭喊一聲:“陳治!”
接着雙手不受控制地將他往旁邊用力一撞,又立刻舞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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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陷入瓶頸期,好艱難啊!就算開了新文也不能有靈感,連廁所都不能讓我文思泉涌……難道感冒殺死了我的所有文藝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