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侄女楊建榮聽秦夢筠這麼說,馬上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嬌聲細語:“就是,那天回去以後,奴家一直做噩夢,想想都覺得難受。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狠毒的女人?六十大棍,不把人打死,卻讓你活着遭罪,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領侍衛內大臣夫人的姨侄女寧依琴一臉哀怨地說道:“其實誰也不想越過她去,她怎麼就這麼容不下人?王爺真的好可憐!被這麼一個善嫉的女人,管得死死的。”
秦夢筠一聽她這麼說,心裡對傲曦更加嫉恨。忍不住刻薄地小聲罵道:“看這樣子,就知道是個會使狐媚手段的。正經女人有這麼對待夫君的?大庭廣衆之下,和男人眉來眼去,也不嫌臊得慌,奴家都替她臉紅!王爺原來多冷俊,你再看現在,像變了一個人,都是被這南玥國賤**害的。”
她們的對話,聲音雖小,可全部一字不落地落進了傲曦的耳朵裡。
傲曦面子上不露聲色,心裡卻在悄悄地琢磨着,要收拾這些臭三八一下汊。
她招招手,韓紅馬上過來,傲曦對着她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韓紅領命,轉身離去。
宴會繼續,來賓各懷心思,傲曦都能從她們臉上的表情,猜到她們心裡的想法。只是她們不敢明着挑釁,傲曦也懶得和她們囉嗦就是。
宴會進行到一半,誰也沒想到,東汝國太子曹瑾瑜,竟然派使臣來恭賀賢親王的一對小王子滿月,送來了賀禮朕。
要說也合該要有事,後院好聽的樂聲、歌聲傳到前院,一些沒有見過傲曦的男賓,想起端木傲曦的美名,就起了想一睹芳容的心思。
聽說中秋夜,她在宮裡的一歌一舞,到現在還讓人津津樂道,都說嫡仙下凡,也不過如此!難怪蕭騰熙這塊大冰坨子,被化成了水,發誓爲了她不納妾。
可還有人說,她臉上有胎記,容貌粗鄙。要真是那樣,她是如何做到,讓蕭騰熙對她愛寵專房的?
唉!可惜這麼一位神秘的人物,咱們愣是沒見過;節日宮裡宴會,沒資格進去參加。
賢親王府戒備森嚴,咱們平常無事,更是進不來。這好不容易能進來了,還不讓咱們到後院來,這不誠心讓人鬧心嗎?
這裡面其他人還好些,有兩個人,卻是京城有名的紈絝。
一位是安永侯的兒子寧連成,也就是寧依琴的哥哥。
一位是永樂侯的兒子,也就是秦夢楠的小叔子彭衛然。
所以,京城這些官宦之家和公卿之家,都是用聯姻,來鞏固勢力的。其關係盤根錯節,有時得罪一家,就等於得罪了好幾家。
例如戶部尚書和左相家,就是親家關係。
傲曦明白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決定不和她們正面交戰,要讓她們吃個啞巴虧。
誰讓這些人覬覦自己的老公?把自己當情敵,恨不能將自己害死才痛快?
是你們沒懷好意,可怪不得老孃心狠。老孃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奉行的原則是:恩報十倍,仇報千倍。
她聽到秦夢筠、楊建榮、寧依琴說的話,就沒打算放過她們,她吩咐韓紅去佈置,爲的就是要讓這些人吃個啞巴虧,狠狠扇老蕭一個耳光。
所以寧連成和彭衛然剛有所行動,就全部落入了傲曦侍衛和蕭騰熙侍衛的掌控中。
兩人一前一後,朝着後院摸來。此時臺上正在表演的是黃梅戲《女駙馬》洞房那段。
彭衛然偷偷摸摸剛走到後院和前院的圓形拱門口,就撞到一個手上端着臉盆的丫鬟,被淋了一身水。
小丫鬟顯然非常害怕,連連求饒,哭的滿臉是淚。
彭衛然先是暴怒,後見小丫鬟害怕的全身哆嗦,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得一臉賤,對道:“要想本公子饒了你,不到王爺那裡去告狀也可以,你把我悄悄帶到前院,我想看王,啊,我是說,我想看你們王府的歌舞。”
小姑娘猶豫了一會,才點點頭道:“這樣吧,奴婢帶公子先去換衣服,換完衣服,公子小心些到舞臺那邊去,不見就是。”
彭衛然樂的連連點頭,慌不迭的答應了。
小丫鬟走在前面,讓彭衛然低下頭,帶着他繞道而走,一路倒也沒有遇見人。
到了一處廂房處,丫鬟告訴他,“公子,奴婢馬上爲你拿衣服,你可千萬不要出來啊?這裡是後院的廂房,出來被人看見,可就糟糕了。”
彭衛然揮揮手,在廂房裡東看西看,就覺得那照見人的鏡子和牀頭一摸就亮的檯燈,神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