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會,按時間算,鄭京浩幫權寧一走私的時候,我們和他還沒有確定合作關係,而在確定合作關係之後,他就接到了我的警告,應該就沒有再爲權寧一了。再說這件事我們也不知情,絕對牽扯不到。”劉一想了想,道:“不過我們必須做出一個表態,否則恐怕會引起非議。”
“什麼樣的態度?”snny隱隱感覺到了劉一要說什麼,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無論鄭京浩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首爾韓牛的負責人必須換掉。”劉一知道snny要說什麼,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雖然我也想幫秀英,但是你知道這件事被一旦民衆認爲與鑫盛集團有關,造成的影響會有多大麼?我們正在上市的準備期,任何一個謠言都有可能讓努力毀於一旦。到時候造成的損失,可不是幾十億韓元的事情,你應該明白嚴重性。”
聽劉一這麼說y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沒有開口。她當然想幫秀英,但是如果幫秀英的代價是犧牲劉一的利益,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y想了想,道:“如果鄭京浩被抓了,他會被判刑麼?”
“這說不準。”劉一嘆了口氣,道:“這要看他與權寧一的事情牽扯有多深,如果他與權寧一是合作的關係,知情犯法,那就是同犯,肯定會判刑,無論哪個國家對這種犯罪都是零容忍的。但如果他和這兩個自首的漁民一樣,是不知情的狀態,可能就只是走私貴重物品罪。在韓國這種罪應該是可以罰款抵消的,到時候就是錢的問題了。”
“那……”snny擔憂道:“會罰多少錢啊?”
“這個……”劉一想了想。苦笑道:“從重罰款的話,他破產也不一定夠。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到了那時候,我會想辦法幫忙的,但是老婆你要知道。我沒有理由幫鄭京浩,如果真到了他面臨坐牢的時候,我可能不會管他。”
y嘆了口氣,一臉犯愁的表情。她當然明白劉一沒有幫助鄭京浩的理由,而且在她的立場上,她也不想讓劉一幫助鄭京浩。但是有一個問題沒法避免。那就是秀英怎麼辦,如果鄭京浩被判刑了,她就要面臨失去愛人和積蓄的雙重打擊。如果再加上賠光她爸爸積蓄的壓力,她能挺住嗎?
“pp,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我什麼也不做。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權赫俊可能已經見到鄭京浩了吧。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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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韓牛總店,門口停了一輛現代車。在街對面一家咖啡廳門口,停着一輛警車,裡面坐着的是南民直派過來幫助權赫俊執法的警察。但在權赫俊的授意下,他們沒有過來,而是在街對面等候。
他和鄭京浩也算是認識有幾年了,雖然平日裡沒什麼交情。但是這些年也見過數次面,算得上是熟人了。權赫俊並非嗜好‘大義滅親’的瘋子,如果這件事與鄭京浩沒有關係。他不會來到這裡,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鄭京浩是第一個幫忙權寧一走私的人,就算他是不知情的,但是他至少也犯了‘走私法’,而且他沒有自首,沒有悔罪表現。罪責不容逃脫。
他是檢察官,對於犯法的人。他不能姑息。但是因爲是熟人,他決定給權寧一留點面子。而且這也是照顧劉一的面子。畢竟首爾韓牛是鑫盛集團在韓國第一家也是暫時唯一的一家店,如果負責人被警察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了,會產生很多不可預知的猜測。現在又不能公開案情,對鑫盛集團也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所以權赫俊讓警察在街對面等着,他給鄭京浩打了個電話,以檢察院準備郊遊要訂購一批韓牛爲由,約他出來見面。
掛斷電話等了不到兩分鐘,鄭京浩就從店裡走了出來,看到門口停着的現代車,他直接走了過來,敲了敲車門。權赫俊把門打開,鄭京浩坐了進來。
“赫俊啊,好久不見。”鄭京浩熱絡地笑道。他心裡其實非常意外權赫俊會來找他,在這些年的相處中,他能感覺到權赫俊對他很不待見,如果是買韓牛的話,他應該通過yr直接找劉一纔對,這樣直接過來有點反常。
他壓根沒有往權寧一的事情上去想,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秀英和劉一。秀英是不可能出賣他的,而劉一那邊秀英已經吹了枕邊風了,應該就沒事了。而且在他的意識中,劉一那個量級的人物,也不至於針對他。
想不到權赫俊找來目的,他也就只能當成他是爲了郊遊的韓牛過來的了。雖然不是什麼朋友,但是怎麼都是熟人,有秀英和yr的關係在,這單生意不好賺錢。既然不賺錢了,那話就說得漂亮點兒,他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怎麼說能表現出慷慨來,但是現在看權赫俊的表情,似乎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權赫俊僵硬地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直接啓動了車。與此同時,停在街對面咖啡店門口的警車也動了,綴在權赫俊的車後面。
鄭京浩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伸手去抓權赫俊的手,道:“赫俊啊,你這是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要帶我去哪?”
“關於你幫助權寧一走私的事情,我以檢察官的身份想和你談一談。”權赫俊瞥了鄭京浩一眼,道:”你不要想着逃跑,看到後面跟着的警車了麼,他們都帶着槍。”
鄭京浩像被雷劈中了一樣懵掉了,大腦一片空白。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首爾韓牛’的店牌了。鄭京浩突然心慌,繼而惱怒,一把薅住權赫俊的脖領子,嘶聲道:“權赫俊,你憑什麼抓我,你有什麼證據!你沒有證據就抓人,你這是冤枉好人!”
權赫俊掃了鄭京浩一眼,把車拐進了旁邊的公園,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來,反手壓住鄭京浩的肩胛。雖然鄭京浩也是服役過的人,但是和精英部隊的權赫俊沒法相比,更別說權赫俊在加入國家安全部門之前,還特別進行過格鬥訓練。如果對打的話,三個鄭京浩也不是一個權赫俊的對手。
鄭京浩拼命掙扎也脫離不了權赫俊的壓制,直覺得胳膊都要被他壓斷了,疼痛如潮水般涌上來,他也顧不得風度了,扯着脖子叫喊了起來。權赫俊接受過酷刑訓練,慘叫聲對他來說幾乎免疫,像是沒聽到一樣,從後腰摘下來手銬,把鄭京浩反手銬上了。
“我本來不想給你戴手銬,但是你實在是不老實。”權赫俊也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不輕不重地給了鄭京浩一拳,打得他像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沒有證據我不可能找你,你放心,證據你會看到的。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嚴重得多,做好坐牢的準備吧!”
疼痛讓鄭京浩清醒了不少,眼看警車跟了上來,鄭京浩咬牙忍着疼,道:“是劉一告訴你的吧,是吧?一定是他!卑鄙小人,不但搶了我的女人,還落井下石!我早該知道,我早該知道!”
“劉一?女人?”權赫俊聽不太懂了,懵道:“和劉一有什麼關係,我是在仁川港拿到的線索。”忽然權赫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八卦道:“你說他搶了你的女人,誰啊?秀英啊?”
鄭京浩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怒火攻心,徹底失去了理智,叫道:“你撒謊,一定是劉一,就是他!你一定是收了他的錢故意整我!我要找律師,給我找律師!我有權利找律師!”
“呵呵……”權赫俊笑了起來,突然一腳把鄭京浩踹出了車,道:“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我會讓你看到律師的,不過在這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鄭京浩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忽然看到權赫俊的眼神,不知怎麼竟然沒敢開口。跟上來的警車停在了鄭京浩旁邊,把他拉上了警車,但是他腦袋裡還是浮現着權赫俊的眼神,那是一種殺氣的眼神,好像生命被他攥着,他真的會殺了自己一樣。
等鄭京浩坐上警車走了,權赫俊揉了揉眼睛,從兜裡掏出一瓶眼藥水滴了兩滴。
“我這演技當特工真是浪費了,應該出道演電影,韓國的馬龍白蘭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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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京浩被抓走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至少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人會知道他在哪裡。首爾韓牛的員工只看到他們的老闆接了個電話之後就出門了,就算看到了那輛現代車,也找不到權赫俊的頭上,因爲那輛車是套牌的,檢察院有十幾輛這樣的車,專門供跟蹤嫌疑人使用。
但是有一個人卻準確的知道鄭京浩消失了,這個人就是現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美珠,晚上十點,在給鄭京浩打了一百多個電話還沒接通後,她報警了。()
ps:有錯別字請見諒,網吧的輸入法我搞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