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大的企業家喜歡偷聽別人說話,嘖嘖,真是稀奇了。”卓越發現了劉一,翹着蘭花指‘嬌笑’嘲諷,劉一做了個‘噁心’的動作,不客氣地坐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坐到夏天旁邊,而是挨着depp坐了下來,反倒是卓越擔心劉一搶他的位置,倏地跑回去坐了下來,示威似的看了看劉一,又看看夏天,試探似的把手搭在了夏天的腰上。夏天瞥他一眼,沒說什麼,看向劉一問道:“你怎麼來了?”
“路過。”/“他肯定說路過。”
劉一和卓越幾乎同時說道,說完倆人又鬥雞似的互相瞪眼睛。depp在旁邊縮着肩膀忍笑,夏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沉聲道:“好了,都給我正經一點!別像小孩子一樣。”
卓越立刻點頭稱是,劉一看看夏天,道:“果然脾氣見漲了,剛剛背後說我壞話的時候很開心是嗎?”
“我、我哪有說你壞話……”夏天的語氣立刻變得心虛,求救似的看向depp,depp現在撇清自己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接這個茬,端起咖啡杯微微側身看窗外車水馬龍,好像那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東西似的。卓越護花心切,伸手在劉一面前晃了一下,道:“衝我來,說你壞話的是我,你想怎麼樣!”
“邊兒去,死娘炮。”劉一撥開卓越的手,卓越縮手不及,手背被碰到了,像是被潑了硫酸似的,差點尖叫出聲。從兜裡掏出手帕使勁地蹭手背,沒兩下就蹭紅了。
劉一擰着眉毛看着。嘖嘖道:“夏小天,你男朋友這是病啊。得給治知道嗎,不然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有孩子了。”
depp耳朵動了動,忍着笑轉回頭,‘純真’問道:“潔癖怎麼會沒孩子?”不等劉一回答,又恍然大悟,瞥了夏天和卓越一眼,怪笑了起來。
夏天的臉紅得要出血了,狠狠地瞪着劉一,如果眼神有攻擊力。劉一早就被了。卓越也臉紅,但他畢竟是男人,沒有像夏天那麼害羞,期待地看着夏天,眼睛裡滿是炙熱。
劉一心下了然,原來這倆還沒到那一步。娘炮不愧是娘炮,果然是那方面不行。這就純屬是他惡意揣測了,倆人好了沒一個月,怎麼可能到那一步。
劉一深深地看了看夏天。忽然又把卓越的手抓了起來。
“呀!”卓越殺豬一樣叫了起來,用力拍打劉一的手,叫道:“你幹嘛你幹嘛,非禮啊!”
劉一沒理他。又把夏天的手抓了起來。夏天怔怔地看着他,大概可能猜到了些端倪,眼睛裡露出掙扎的神色。用力地想把手從劉一手裡抽出來。
depp見狀,用手肘頂了劉一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但是並沒有能夠阻止他。
劉一拉着卓越的手。緩慢地,把他的手蓋在了夏天的手背上。
一下子,倆人都安靜了下來。
“卓越。”劉一按着倆人的手,很用力,沉聲道:“雖然我對你能配得上夏小天持保留意見,但是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是我沒想到你敢表白。你這個人是有點娘,但是辦事兒還算爺們。綜合來看,勉勉強強算是合格吧,夏小天交給你,我還算是放心。”
說完,劉一又看向夏天,道:“一直以來,我其實都知道你的心思。耽誤你這麼多年是我的錯,我確實是有私心。這小子雖然配不上你,毛病又多,但是你可以先試着和他相處看看,不行咱再換一個,不要太放在心上。”
“誒呀……好話讓你說成這樣……”depp拍拍腦門,鬱悶嘆氣,如果不是給劉一堵住了,他真想現在坐到一邊去裝路人。
卓越完全沒想到劉一會說這一番話,潔癖的毛病也暫時忘了,愣愣地看着他。夏天的眼眶已經紅了,好多話堵在喉嚨口,但是都說不出來。她心裡明白,劉一說了這些,等於是封死了她後悔的路,他已經不想讓她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就這樣被拋棄了嗎?夏天想到這兒,不禁心裡有些悲傷,眼淚忍不住地在眼眶裡聚集。
劉一看到了,伸手幫她抹掉了眼淚,卓越想阻攔,但不知爲什麼擡起手又放下了。
“我希望你能開始新的生活,不是有那樣的事麼?就算是初戀也有失敗的啊,何況只是暗戀呢?以後我就不叫你夏小天了,以後我就只是你的學長了,夏天學妹,這就是我今天路過這裡想要對你說的話,現在說完了。”
劉一鬆開卓越和夏天的手,嘆息了一聲,站了起來,拍拍depp的肩膀,道:“以後關於合作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老五就全部負責了,我們再見面的話,不談公事,只敘舊情。”
劉一笑了笑,道:“你們忙,我先走了。”
說完,他起身離開,路過卓越身邊的時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怔怔流淚的夏天,示意他去照顧。
走到咖啡廳的門口,劉一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夏天望過來,心裡一陣空落。
原來以爲能瀟灑放開,沒想到還是這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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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後,。
depp走進了,一路所有人遇到他,都一律彎腰叫depp哥,無一例外,就連一些的藝人也這樣稱呼他。雖然現在忙了起來,但是depp還是每天都會來報道,因爲他已經把他的月租房給退了,現在就住在這裡。
depp當然不是買不起房子,而是對他來說,夜店這種地方就是他的家。
是兩層的結構,他在樓上的角落隔出來的房間,只有三十平米左右,入口設計得相當隱秘,開在存放預調酒的庫房裡面。
depp上來樓,推開庫房的門,看到劉一和二念倆坐着啤酒箱子已經喝上了,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小吃,好幾個塑料袋堆成了一堆。
看着倆人這樣,depp擰起眉頭,道:“我說二位哥,您倆至於的麼?老大,至於的麼,人家夏天也沒跟過你,你喝屁酒啊?”
“我是陪他。”劉一喝了一口,指着明顯已經有點多的二念說道。
“二哥?”depp也搬過一個酒箱子坐下來,拎起一聽啤酒拉開,喝了一口,道:“二哥咋了,又失戀啦?”
“滾,你才失戀。”二念爆了句粗口,從酒箱子上滾下來,靠着旁邊的另一摞箱子,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娟啊娟,我的娟……嗚嗚……”
說着說着二念哭了起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掉。depp一臉的不忍直視,對劉一道:“咋了還娟兒呢,那篇兒不是翻過去了麼,人家把他識破了。”
“讓人當備胎了。”劉一言簡意賅地說道。
那天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也不知道二念那娟兒是怎麼想的,竟然說要和他做朋友。二念心上長的草不禁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後來據二念所說,倆人倒是也吃了幾次飯,還看過一場電影,在line裡面聊了幾個深夜,聽了無數他娟兒對他娟兒男朋友的吐槽。但是二念這次並沒有熱血衝頭,他偷摸地搬到了他娟兒家門口,觀察了半個月,發現他娟兒的男朋友確實不過來了,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在今天,二念以爲時機已到,買了九十九朵玫瑰跑去表白,結果看到的一幕,讓他的心碎了一地。
她娟兒又和她娟兒的男朋友手拉手了,他站那兒看着倆人上車,心碎得差點沒把玫瑰花吃了。
一段還沒開始就失戀的感情徹底擊垮了他,更無奈的是,人家根本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
備胎也有情,備胎也有愛,備胎也會哭,於是他就哭了,喝酒是要花錢的,而失戀是要喝很多酒的,於是二念就來到了。劉一正好心情鬱悶也像喝兩杯,被他逮住了,聽他嘮叨完了以上全部,然後一直喝到現在。
depp聽完了劉一的複述,看看已經快睡着的二念,頓時有些肅然起敬。他是一個‘脫褲子甜心寶貝提褲子請問你是誰’的那種人,完全不能理解備胎是咋回事,看到二念心碎至此,作爲兄弟,他能做的除了一聲嘆息之外,也就是親自下場了,不過二念可能也不會答應。
depp把醉倒的二念扶進屋扔到沙發上,又出來坐下來,看着還算清醒的劉一,問道:“老大,我能問你個事兒麼?”
“問啊,有什麼不能問的。”劉一拿起一串魚糕,隨口說道。
“那我問了啊?”depp嚥了口口水,他問這問題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喝了酒半醉不醉的劉一就像一個不穩定的炸?藥桶,隨時爆發,一頓毒打也不是不可能。
“你喜歡過夏天麼?”
劉一的手頓了一下,把魚糕扔下,擡頭看了depp一眼。depp頓時竄了起來,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隨時準備逃生。
劉一沒有動手,醉眼迷離的想了想,道:“或許吧。”頓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點,又道:“應該沒有。”
ps:??莫名想嘆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