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袍虛影卻好像並沒有停下來的意願。
“說實話,這次來的這個人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冥冥之中我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召喚之力。”
“是嗎?”黑色蓮花再次開口。
“對,這種感覺很怪卻很真實,我想一定是這次進入蓮府的那個小子帶來的!“白袍虛影堅定的說道。
“哼,不要多想了,如果那個小子能通過•幻界一切謎底自會揭曉,如若不能,現在想了也是白想。“
……
於此同時,鄭逸在幻界之中行走的更加艱難。他想過回頭,但卻發現一回頭就是一堵巨大的牆壁橫在走廊之中,他此刻也是沒有辦法,只有繼續的向前走。
然而幻象卻不是最令他頭疼的,而是出現的幻覺。
鄭逸感覺到巨大疼痛從身上各處傳來,疼的他不禁低聲的**起來。
每走一步,都似乎有千把匕首在剜割自己身上的肉,那種疼痛感,就是前世凌遲處死,千刀萬剮與之相比也是大大的不如啊。
黃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從額頭落在地上,臉上的肌肉已經因爲疼痛感而扭曲的不成樣子。若不是鄭逸兩世爲人的經歷導致他比其他人更加的堅毅,怕是現在他已經給痛瘋了。
就像這樣走了進三千步樣子,鄭逸突然神色一鬆,臉上扭曲的肌肉慢慢的舒展開來,那種疼痛感漸漸的消逝一空,鄭逸一看,渾身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溼了。
“完了嗎“鄭逸暗暗的問着自己。
然而這樣的狀態卻沒有持續到三十步的時間,突然,一陣尖鳴之音刺入鄭逸的腦海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鄭逸立刻抱頭大叫起來,身體蜷縮一團,渾身肌肉痙攣,手上青筋暴起,目眥欲裂。痛的在走廊之上打滾。
這尖鳴之聲若是一識數之人聽見必然臉色狂變。
這乃是千年之前玄蓮上人的成名絕技——劍氣呼嘯。這一聲尖鳴可以直入人的靈魂深處,攻擊存儲靈魂的靈臺,在加上是音波攻擊,無孔不入,威力巨大。
據傳,當年還是化液後期的玄蓮上人就曾憑藉此術成功擊殺一位結晶初期的修士,從此一戰成名。
若劍氣呼嘯完全施展開來,別說鄭逸這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就是紫府修士也毫無反抗之力,只有乖乖受死,就算是元神修士也是大爲忌憚。
雖然現在的威力不足全盛之時的萬分之一,但也不是夠鄭逸所能承受的。
鄭逸聚齊全部神識,苦苦的守住自己的靈臺,保護自己的靈魂不受崩潰之險。
然而劍氣呼嘯的攻勢更猛,那層神識聚合而成的保護牆很快就被刺破了,靈臺之中的靈魂直接暴露在攻擊之下。
此刻,情勢已是萬分緊急,靈魂隨時可能崩潰,鄭逸有可能從此萬劫不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聲愈發慘厲。
鄭逸的靈魂就好像是早狂風暴雨之中一葉飄零的小舟,好像下一刻就要墜毀一般。
無奈之下鄭逸只有點燃自己的源靈力,然而這源靈力乃是一個修士的根源所在,是修士一身修爲的精華所在,一旦點燃,雖然可解燃眉之急,但結束之後,輕則境界掉落,重則當場身死。除非是在油盡燈枯之時,天底下沒有一個修士願意主動點燃自己的源靈力。
點燃源靈力之後,鄭逸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壯大了不少,毫不猶豫的再次將神識凝聚成牆,擋在靈臺前面。
現在雖然劍氣呼嘯的攻勢一如既往的猛烈,但是神識化成的牆卻一一抵擋住了。鄭逸見此也是寬心不少。
但是一炷香過後,神識牆上卻出現了絲絲裂紋。
兩柱香之後,神識牆已經是佈滿如蛛絲般的裂紋,搖搖欲墜。
就這樣又過了半柱香。
“砰”
神識之牆碎了。
鄭逸的靈魂再次暴露在劍氣呼嘯的攻擊之中,只是這一次鄭逸卻是沒有任何手段了。
……
“怎麼辦啊?這個小子的靈魂之火越來越弱了”白袍虛影面向黑色蓮花着急的說道。
“我們救還是不救?”白袍虛影大聲的黑色蓮花問道。
“自然是不救,主人定下的規矩,你要打破嗎?黑色蓮花反問道。
“這自是不敢,但是”白袍虛影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黑色蓮花直接打斷。
“有什麼但是的,還記得主人臨走之前是如何交代的嗎?況且現在劍氣呼嘯的強度已經大幅下降了,說不定他可以挺過來的。”黑色蓮花喝道。
“好了,好了。不救就是了嘛,黑蓮幹嘛發這麼大火嗎?”白袍虛影說道
“哼,你是知道的。”黑蓮說完便死死的盯着圓鏡之上的火色光圈,半刻也不移動。
……
鄭逸努力的想聚齊神識,卻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一絲神識可用,一股悲涼的心情油然而生。
“要死了嗎”鄭逸這一刻,反問到自己。
“我還沒有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之上啊,還沒有仗劍走天涯就如此死去真是好不甘心啊!”
鄭逸彷彿之中看見了自己上一世在教室之中奮筆疾書,彷彿看見自己站在考室門前卻被監考老師拒之門外,彷彿看見自己這一世在太陽下揮汗如雨的練劍。
“臨死前的迴光返照嗎?呵呵,我偏不信。”鄭逸一把抓住青吟劍劍身,一股鮮血從手中流出。
“疼痛感都不能使我清醒一點了嗎?”最後的努力也沒有奏效。
然後鄭逸就走馬觀花般的看遍了這兩世的所事情。
圓鏡之中的靈魂之火越來越小,最後搖曳了幾下。
噗嗤,滅了。
“唉”白袍虛影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又是一個沒有通過幻界”
黑蓮沒有說什話,旋轉的速度已經慢到了極致。
鄭逸的靈魂最終是潰散了,化作碎片飄零在空中,半晌過後,只有一片較大的紅色碎片還留在鄭逸腦海之中。
與此同時鄭家之中,尉遲靈腰間一塊玉牌陡然碎開。
“逸兒,逸兒!”尉遲靈一個昏厥直接昏倒在了大廳之中。
琳琅郡,玄軍某軍帳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碎成一地的玉牌,虎目含淚。當即大喝一聲。
“來人”
不到半晌之間就進來一位身做鎧甲的男人。
“。我要離開軍中,你暫來主持軍中事物,誰若鬧事,立斬不饒!”
“是”
平寧楊家總堂之中,一名中年男子收起眼線送來的紙卷。笑了笑,手上的紙卷無風自燃。
同時平寧吳家也出現了這一幕,只是吳家之人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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