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是火屬性傳承者,而林家是金屬性傳承者,本來兩家合夥,賺的盆滿鉢益,因爲煉器師的先天條件就是,必須要擁有金火兩種元素天賦的人。
而只有火元素,沒有金元素,那麼無法爲武器定型和注魂,反之,只有金元素,無法煅燒,就更不用說後面的程序了。
其實,像林杜兩家這種金火元素分開的煉器師,是不能夠成立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兩種元素分開,是不可能煉成有品階的武器的。
至於他們是怎麼聯繫在一起的,就不得而知了,總之,這個臨月城,處處都有古怪。
現在,兩家這種仇視的局面,是不能像百年前那般鼎盛的,甚至已經開始沒落了。
總之,現在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鬧得不可開交。
杜家說煉器秘籍是他們家的,卻被林家掌握,更是不服,而林家又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毫不退讓。
彼此的實力相差不多,各自的老家主修爲都是武將六重,如果真的打起來,可能兩敗俱傷,怕讓其他家族漁翁得利。
最後,杜家爲了打壓林家,從外地高價聘請了三個黃級中階煉器師,與林家形成競爭關係。
兩家互相牽扯,倒是便宜了臨月城的衆修士,可以說,幾乎人人手中一把黃階武器,都是從杜林兩家低價購買的。
林驚雲說到他們林家的時候,表情瞬間變得不那麼自然,一句話帶過,不多做解釋。
講到他們林家和杜家的時候,神色不定,轉頭走到了船邊上黑色旗子的旁邊,落寞無助,似是擔心,又好像有心事困擾,黯然神傷。
林驚雲前前後後,說的太過籠統,青靈兒沒有聽明白林杜兩家的關係,目前到了什麼程度,但看林驚雲的神色,應該快到了一決雌雄的關鍵時刻了。
她看的出林驚雲不想繼續這個,便岔開了話題,繼續問着林驚雲。
“難道除了這幾個勢力就沒有其它的了嗎?”
青靈兒不怎麼相信。
當然,臨月城也不是隻有這幾個勢力,大陸上有名氣的煉丹、煉器盟;符文、陣法工會等這些大勢力也存在。
不過是這些大勢力有他們自己的原則,只做生意,其它的一律不過問,所以城池中的競爭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故此林驚雲沒有特別提及。
不過說到最後,林驚雲提到至尊拍賣行,卻滿口稱讚,更是說所有勢力最厲害的當屬它。
這讓青靈兒表示不解,一個拍賣行怎麼可能最厲害,只是個拍賣東西的商行,應該強不過煉丹、煉器盟等等這些大勢力吧!
如果真是最厲害的,那麼應該還有其它買賣吧!
林驚雲擡頭望向遠方,好似至尊拍賣行就在前面,一臉的羨慕和崇拜。
他說之所以這麼崇拜,是因爲至尊拍賣行裡,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的。
各種寶物,琳琅滿目,想要武器有武器,想要丹藥有丹藥,想要什麼有什麼,甚至靈器王丹都能給你找來,只要你有足夠的錢。
青靈兒聽到這裡,無比震驚,如此豪言壯語,難怪敢說最強。
這世上竟然有勢力敢說如此大話,而沒有被消滅,可見所說也有七八分真實!
這麼一想,青靈兒心臟猛然一跳,滿臉的吃驚!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着應該不會是什麼寶物都能找到吧!
她可不想自己身懷寶物的事被至尊拍賣行給曝光,看來以後要特別小心這個拍賣行了。
聽着林驚雲的講述,如此一個小城,勢力錯綜複雜,着實不簡單!
不過她也發現了一點,就是林驚雲從一開始講述到最後結束,沒有提到魂修,可以確定,林驚雲提到的全是武修。
她此時扮演着沒有修爲的普通人,也就不好意思問清楚,看來只能進了城之後在慢慢的瞭解了。
青靈兒內心異常的活躍,從林驚雲的粗略講述中,她聽得出來,真正厲害的恐怕不是城主府,而是後面的這幾大勢力。
看來自己不僅僅要着重關注至尊拍賣行,其它幾大勢力也要留意,要不然哪天因爲自己的大意而葬送了性命,那真的是沒地方哭訴去。
交談的同時,林驚雲身邊的老者端着一盤茶水走了過來,盤子裡放着四杯茶水,盤子是個圓形的,杯子也不是很大,不過都是紫色,顯得特別尊貴,一股淡淡的茶香夾雜着空中的溼氣,順風飄來,好不愜意。
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遠遠地就看見一座城池,被一堵高高的圍牆保護在其中。
城牆之大,一眼望不到邊,藏青色的城牆充滿神秘,敬畏又敬重,敬畏是神聖不可侵犯;敬重是這堵牆不知道阻擋了多少次魂獸的攻擊,挽救了無數的黎民百姓。
再仔細觀看城門口,頂上正中央,鐫刻着“臨月城”三個大字,莊 嚴灑脫。
兩個大紅色的鐵門敞開着,時時有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城門口兩邊各站着四個威武的士兵,身穿銀白色的鎧甲,手拿一杆長槍。
離城門口三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茶棚,棚子大約三米高,三米寬,三米長,四方四正的。
棚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個木質的方桌子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長板凳,磨得漆黑又骯髒,不知道承載過多少個這樣的日子,歲月讓其失去了本來面目。
這樣的長凳子上,坐着兩個士兵,耷拉着腦袋,邋里邋遢的,看也不看,就直接訓斥着進入棚子的人。
再看站在桌在旁邊的兩個士兵,神色囂張,飛揚跋扈,言辭鑿鑿,指手畫腳的,一會兒翻翻這個的口袋,一會兒爬在桌子的本子上寫着什麼,一會兒又開始罵罵咧咧,假模假樣的,好像真的是在認真的檢查着來往行人似的。
兇悍奸詐,欺壓着來往行人。
林驚雲將虛空船停在了城門口,大家陸續下船之後,他用之前同樣的手法收起了虛空船,接着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領着衆人向城內走去。
“慢着,別急着走啊!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林小公子啊!”
棚子中的其中一個士兵,立馬就發現了不把他們當回事的林驚雲,看着林驚雲不搭理他們,準備直接進城,眼神犀利的嘲笑着林驚雲,同時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青靈兒三人。
“怎麼,我們進城要在你這裡登記嗎?”
林驚雲不耐煩的看了看痞裡痞氣的士兵,氣得牙癢癢,要不是他的父親再三囑咐,不要得罪城主府,他早就狂揍這羣討厭的痞子士兵了。
“林小公子當然不用,不過嘛!這三個美人就要接受檢查了,你說萬一是壞人,然後隨身又帶着危害城池的危險品,那到時候咱們誰也承擔不了,你說是不是?”
士兵裝出一副一臉難做的樣子,沒把林驚雲衆人放在眼裡,吭哧吭哧的走了過來,說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那臉上猥瑣的樣,好似寫着“色膽包天”四個大字,再看那骯髒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呵呵,不長眼的狗東西!看清楚了,這幾位姑娘可是修煉者,而且比我都厲害,你是作威作福習慣了,可千萬不要給城主府找麻煩!”
林驚雲懶得搭理,開口就說着他認爲的假話,忽悠着走過來的士兵。
這種小鬼,最難纏。
此時,他也懶得搭理。
這個士兵也不是個傻子,反而還很精明,隨便說說是忽悠不了這種人的。
不過涉及到修煉者,他也不敢有過分的要求,真惹了連城主府都不敢惹的角色,他就要成爲犧牲品了,犯不着。
士兵一聽到修煉者,瞬間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整個人安靜的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也不再說話,暗中不停的繼續打量着青靈兒三人,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士兵的嘴中,嚷嚷着說:
“走吧!走吧!不要再擋路了,看在林小公子的面子上,就不檢查了,進了城規規矩矩的,千萬不要惹事!要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最後快說完了還不忘威脅一下,彰顯着他的存在,和他的重要性。
林驚雲全身一陣發寒,轉頭看見青靈兒三人沒有動,卻都目露兇光的盯着那士兵,冷氣從身上直往外冒。
林驚雲打了一個寒顫,小聲的說道:
“咱們先進城,這種小人,遲早收拾了!”
林驚雲可不想在城門口鬧事,更何況也不符合他的身份,要是被他父親知道了,少不得一頓打。
而且青靈兒三人根本沒有修爲,這樣的表情萬一惹怒了這個士兵,被發現不是修煉者,到那時,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讓青靈兒三人進城了。
青靈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看着林驚雲的小心翼翼,便不再明面上表現的冷漠,轉頭笑着看了看士兵。
這笑容,好似明媚的陽光,照進了心田,那士兵卻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來回的眼眸中,青靈兒暗中打出了一道火炎,那火炎,好似火蛇一般,鑽進了士兵的眉心。
因爲發生的太快,而且是一道隱形的力量,再說都是些蝦兵蟹將,所以都沒有發現這一變故。
青靈兒有仇就報,這士兵不知好歹,有的他受的。
至於士兵最後能不能扛得住,是死是活?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了。
林驚雲帶頭走在前面,浩浩蕩蕩的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