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番上榜者,一律被大成殿授予舉人稱號。第一名尊稱爲‘解元’、第二名尊稱‘亞元’、後面的第三、四、五名都被授予‘經魁’的榮譽稱號,第六名就是‘亞元’了。鄉試中的榮譽稱號就這四個。”
“會試第一名被尊稱爲‘會元’,其後上榜的修士都被尊稱爲‘貢士’。”
“殿試,這是所有儒‘門’修士在三界之中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耀。每一名修士一生中只允許參加一次殿試,其成績嚴格被劃分爲一甲、二甲和三甲。一甲一共三人,分別被尊稱爲‘狀元’、‘榜眼’、‘探‘花’’,這三人被合稱爲‘三殿甲’,同時也被大成殿賜予‘進士及第’的匾額和身份作爲一種褒獎。二甲第一名稱爲‘傳臚’,所有的二甲修士,都被大成殿賜予‘進士出身’的匾額和身份。三甲的第一名也被稱爲‘傳臚’,其他的三甲修士則一致被賜予‘同進士’的稱號了。”
張侯用帶着崇敬的心情用這三段話結束了本次渾天聽講。
所有的儒家子弟,在聽完了這三段話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澎湃心‘潮’。儘管這是他們第二次聽這些同樣的內容,但是現在在這渾天台中,聽張侯再次講這些內容,心底還是有種不可抑制的‘激’情與熱血往上涌。
這第一次渾天聽講,主要還是讓所有的聽講修士熟悉一下這種授課方式。所以從早上到中午,不到四個時辰的時間,張侯的這次宣講就結束了。
張侯微微欠身,對着十二位聽講修士行了個禮,這就代表了他的這次宣講結束。
所有的聽講修士一致起身回了個禮,然後低頭等待張侯離開了渾天台之後,所有人才慢慢離開這裡。
“哼,簡直是在自尋死路。”趙闌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廂房後,將房‘門’掩上並加了個禁制。他回想着剛剛在渾天台上接到的一句傳音,冷冷地自言自語道:“既然是他們自己要撞上來的,那就怪不得我了,今晚再怎麼說也要給這羣少爺們一個慘痛的教訓。”
接着趙闌就盤‘腿’坐在‘牀’上,調整狀態,等待着黑夜的降臨。
趙闌樓下的一間廂房中,三名儒家弟子圍着一張木桌坐在一起。
其中一名個子矮小黑瘦的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林兄,你真的和那個道‘門’的修士1說了這句話?”
坐在中間的林燦點了點頭回答道:“恩,我當時在離開渾天台的時候,故意慢走了一步,爲的就是給他傳音,說出這句話。”
坐在林燦右手邊的額頭紋了一個藍‘色’閃電狀符文的修士說道:“‘今晚子時,鬱孤臺見,儒家子弟林燦要和閣下比劃比劃。’,林兄,這話聽起來可大可小。那人若是將這話理解重了,把這場鬥法當做生死之事,那情況可就麻煩了。”
林燦從袖低‘抽’出一柄銅鐗,他撫‘摸’着這柄九節銅鐗上不知名的符文,對在場的兩人說道:“有了這柄禁神鐗在手,任他再大神通,也不會翻起多大的風‘浪’。”
“禁神鐗。”坐在林燦邊上一左一右 ,看書網’/網遊的兩人同時驚歎起來。
“不錯,這正是我們嵩陽書院秘傳的禁神鐗。”林燦帶着些許自豪地說道:“在離開嵩陽書院前去大成殿接受訓練的時候,我就從師傅手中苦求得這件威力巨大的法器。之前在大成殿中沒有拿出來,沒想到在這蘭亭中終於派上了用場。”
嵩陽書院,同沈子楊出身的白鹿書院一樣,都是儒‘門’中赫赫有名的老牌書院。
而林燦手中的這柄禁神鞭,則是嵩陽書院獨‘門’的一件法器。作爲一件地階上品法器,禁神鞭的作用並不是用在鬥法中的進攻或是防禦。
它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對手的神識封印起來。手持這柄禁神鞭的修士,能夠在對手的神識鎖定自己或是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催動它將其封印在禁神鞭中。
也就是說,一旦手持這柄禁神鞭,就可以無視對手的任何神識攻擊甚至是一些威力較弱的神識爲本質的神通。
這還只是禁神鞭的被動技能,要是手持此法器的修士催動上面的符文,就可以主動地將一定範圍內的神識一掃而空,使自己身邊呈現出一種神識真空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的修士,就好像是“隱身”了一樣。對手鎖定不了你,那就無計可施。絕大部分的神通當然除非是大範圍攻擊的神通,在無法鎖定對手的情況下,就算強行釋放出來,那也很難直接命中目標。
有了這件奇‘門’法器在手,起碼林燦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三人頓時都有了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就等着今晚在鬱孤臺上將昨晚丟掉的場子找回來了。
回到廂房的沈子楊,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自己的室友林燦回來,他閉上眼睛推算了一番。
過了半響才幽幽地睜開了眼,“這場樑子在林燦手中只會越結越大,現在只希望他們今晚能少‘弄’出點動靜吧,最好不要被亭主發現了。”
說完他又閉上了雙眼,既然事情躲不開了,就只能坦然面對。
看來今晚的鬱孤臺上,勢必會有場龍爭虎鬥的好戲啊。
一直是明月當空的蘭亭世界,今晚的月‘色’卻遠遠沒有以前的那般美好。
以往是萬里無雲的天空中,今晚居然飄着數朵黑雲,在黑雲的影響下,月‘色’時隱時現。
在這種環境下鬥法,兩邊修士的視野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視力不及的地方,就只能使用神識來感應了。
率先到達場地的林燦看到這種環境,心中是暗暗竊喜,他依仗着禁神鐗,不僅很難被擊敗,而且現在看起來,似乎還佔了一定的勝機呢。
由於這次只是兩人的一次秘密鬥法,所以林燦也只是一個人來到鬱孤臺的。
稍微查看了一下地形和環境後,林燦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心裡開始想着今晚要對付趙闌的戰術。
過不了多久,頭‘插’木簪,身披純白道袍的趙闌腳踩着六葉輪回飛上了鬱孤臺。
“趙闌,你還真是個守信之人啊。”林燦慢慢站了起來,他從腰間拔出那柄九節的禁神鐗。隨着他的左手慢慢拂過禁神鐗,鐗身上的那些神秘符文一個個亮了起來,整隻禁神鐗頓時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首先申明下,本次鬥法純粹是我林燦個人所爲,和儒‘門’毫不相關。”林燦待到整隻禁神鐗上的符文都被點亮後,單手持鐗站定,“我不欺你長途跋涉而來,所以先讓你三招,三招之後我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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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闌還沒有站定,對面的林燦就做好了鬥法的準備。
什麼長途跋涉而來,從他們所住的小木樓到這裡似乎也用不了幾息的時間。更何況林燦又不是沒看到,趙闌所使用的趕路方式是御器飛行,這種方式比使用遁法什麼節約真氣多了。
還什麼讓自己三招,這分明就是他現在有了對付自己的防禦手段,還是很有效的那種。這才讓他有恃無恐地站在對面讓自己先攻過來三招。
而且,趙闌還敏銳地感覺到了,周圍至少有十股以上的神識再窺伺這裡。
這些應該都是儒‘門’子弟吧,當然也不排除其中有張侯甚至是王羲之的神識,今晚的鬱孤臺還真是熱鬧啊。
趙闌可不打算和這個手持着一根九節短鐗的儒‘門’子弟過多地瓜葛,直接用金光鏡幹掉他就是了。
不過趙闌也並不打算下死手,那樣只會惹得一羣“少爺”們羣起圍攻自己,只需讓他吃點苦頭。順便起到殺‘雞’給猴看的作用,免得這些人每天都來煩自己就是了。
所以趙闌一召喚出金光鏡後,也不是將神識鎖定在林燦身上,只是草草地將其對準林燦所站的方位就是。
星星點點的淡金‘色’光芒在金光鏡鏡面上漸漸匯聚,一道淡金‘色’的光柱漸漸形成。
站在趙闌十丈之遠的林燦立刻察覺到了那面小銅鏡的驚人變化,雖然他從沈子楊口中,也曾知道這趙闌手中有一面小銅鏡,可以召喚出至剛至陽的太陽真火。
由於當時趙闌並沒有將太陽真火真的放出來,所以沈子楊自己也不知道太陽真火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只是從張侯的語氣中得知這太陽真火是一種足夠將自己擊敗的神通。
當時的林燦也就沒有在意,他認爲在鬥法中趙闌一開始一定不會直接放出這種決勝的神通,就算他使用了太陽真火,在無法鎖定自己的情況下,不還是隻能廈大一起嗎?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趙闌偏偏在第一回合就動用了太陽真火。
更加可怕的是,這太陽真火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神識引導。趙闌到現在也沒有用神識鎖定自己,反倒是一心一意地在催動金光鏡。
難道他是在等着太陽真火徹底成形之後,再用神識鎖定?這不符合修真界的慣例啊,
林燦只得將手中的禁神鞭催動到自己所能達到的極致,藉此掩蓋自己心中的不安。
看着對面的光柱漸漸成形,林燦突然有了中深陷泥漿中的感覺,周圍的天地靈氣想兩扇石磨盤一樣,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現在的林燦終於明白了,原來趙闌施展出的太陽真火,是用天地靈氣來鎖定對手的。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