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跑,不停地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趙闌始終感覺到頭頂的那一片烏雲揮之不去。
他的記憶在不停地回放,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遭遇到的是一生中最大的危機。
從四靈獸界傳送到這裡,他經歷過‘陰’獸嘯月,經歷過白骨斷界的奔潰,經歷過和楊柳莊的‘陰’校的生死鬥法。
但是他現在確實有一種預感,他會死在這個名叫梅毅的‘陰’校的手中。
記憶重新回到那個凌晨,當他和長鈞小隊的隊友們將第九軍鎮的軍旗從城牆之上拔下之後,就開始準備撤退。
可是和預定的順利撤退計劃不同的是,這個名叫梅毅的高手突然出現,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身爲隊長,趙闌絕對不能讓自己的隊員們以身犯險。即使他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去擋下這個‘陰’校,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讓自己的隊員們先出發,而他一個人手握黑切和長鈞迎了上去。
梅毅絲毫沒有追擊趙闌身後的長鈞小隊的意思,他急速地說道:“我叫梅毅,來自被你毀了的征討軍。今天我將用你的首級,來洗刷我的恥辱!”
說完就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長虹從他的右手中噴‘射’而出,趙闌還沒來得及閃避,就被這道長虹結結實實地給擊中了。
趙闌原本以爲憑藉着自己修煉了這麼長時間的《般若龍象功》,他的**強度足以接下梅毅的這一擊。
可是他沒有想到,梅毅的這一道黑‘色’長虹,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陰’氣攻擊而已。
在集中趙闌的同時,他敏銳地感覺到了梅毅實際上是調動了周圍所有的‘陰’氣對自己發動的攻擊。
趙闌在承受了這一擊之後,整個右肩已經完全不得動彈了。
稍微動一下,那就是鑽心般的疼痛啊。
這‘交’手才第一個照面,自己就被廢掉了一條臂膀,這可真是出師不利啊。
沒奈何,趙闌原本是準備用黑切和長鈞這一長一短兩件法器,對梅毅實行左右夾擊的。
但是梅毅的攻擊卻根本就不是實體的法器,而是用駕馭‘陰’氣的神通。這種攻擊無孔不入而且速度簡直超乎了趙闌所能想象的極限。
以前就算是他的師父,身爲鍊師的呂浩然的神通,他也能捕捉到一絲的軌跡。
可是現在這對手的神通趙闌居然一點軌跡都不能捕捉到,這就是爲什麼趙闌在第一個照面就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擊傷了右肩。
他將右手中的黑切收回了儲物袋中,現在就只能靠着長鈞劍來對付這個梅毅了。
梅毅絲毫沒有給趙闌喘息的機會,在將趙闌的右肩擊傷之後,他右手虛握成拳,一拳朝着趙闌的方向轟了過去。
那道黑‘色’的長虹也就在空中自動變成了一個拳頭的模樣,對準趙闌的‘胸’膛轟了下去。
梅毅的這一招又急又刁,趙闌眼見得梅毅的拳頭虛握的一瞬間,立刻就將長鈞劍橫在了自己的‘胸’前。
“當!”
一道沉悶的響聲回‘蕩’在天地之間,拳頭般的‘陰’氣一擊不成,立刻遠遁。
趙闌緩緩地將橫在‘胸’前的長鈞劍放了下來,喉嚨卻好 ^。看/書網電子書像是有什麼甜甜的東西要涌出一樣。
這是經脈破碎、內傷加劇的徵兆。
若是再來幾下,趙闌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
而且每擋下這一擊,趙闌就會消耗體內至少十分之一的真氣,這樣的消耗,對於還想和此人周旋一番之後再逃出去的趙闌來說,簡直是個噩耗。
沒有了足夠的真氣,趙闌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來保證自己可以順利地逃出這裡。
所幸的是,現在還是在和內應約定的時間範圍之內,因此核心城堡的城‘門’沒有完全被關閉,依舊還是趙闌他們進來的時候那樣,半開半合。
只要將眼前的此人擊退,以自己的劍遁的速度,只需要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逃離這裡,到了外面,那可就不是梅毅想抓自己就可以抓到的了。
只要半柱香!
趙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挺’起長劍身形一晃,整個人便消失在空氣之中了。
必須佔據主動,要是像剛剛的兩個回合那樣,被梅毅一直壓着打。那在梅毅和自己之間的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遲早會被梅毅硬生生地打爆!
“刷!刷!刷!”
一連三道劍氣從梅毅身邊不同的方位發出來,這正是趙闌平時最得意的用五行遁法發起的攻擊。
很少有修士不在這種套路詭異的攻擊之下,安然不動的。
但是這次趙闌明顯是失算了,因爲他的劍氣所攻擊的三個不同的方位,頸部、小腹和左肩,在劍氣即將達到的時候,悄然無聲地出現了三道薄薄的黑‘色’‘陰’氣,將
“愚蠢的外界入侵者啊,你的鮮血將用來洗刷你所犯下的罪過,你的首級將被懸掛在茅山之巔,你的靈魂將在三茅神光的碾壓下永墜黑暗之中!”
這飄‘蕩’的聲音在趙闌的身邊縈繞。
趙闌擡頭大喝道:“是誰?”
可惜他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只有風聲在他的耳邊呼嘯。然後同樣的話語在他的耳邊一連出現了好幾遍,趙闌所幸就將自己的耳朵用真氣堵起來,這樣就可以避免這些不知來頭的話語的干擾了。
但是就這麼逃竄着,趙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身後梅毅所帶來的強大壓迫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莫非自己已經逃過了梅毅的追擊?這真是一件好事,看來自己現在可以暫時鬆上一口氣了。
趙闌所幸就停下了,他找了個牆角背依着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右手已經是完全被打費了,而金光鏡被梅毅調集的大量‘陰’氣封住了鏡面,這讓趙闌及時是召喚出了太陽真火,也無法釋放出來,只能自行散去。
右肩的傷口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還是金光鏡的被這不知名的禁制給封印了,這讓趙闌失去了一擊制勝的機會。
他手中的六葉輪回早在楊柳莊的時候就已經被擊毀了大半,現在拿出來就和一件玄階的法器沒有什麼區別。
而長鈞和黑切都不能被自己當成是克敵制勝的法器,因爲前者是一件成長‘性’的法器,也就是說自己的修爲還只是築基期,那麼這把長鈞也就只能爆發出築基期的水平。至於黑切那就更靠不住了,這件長槍被自己‘弄’到手也才幾個月的時間,能夠將他是怎麼組成的原理‘摸’清楚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更別提是怎麼用它來擊敗梅毅了。當初趙闌選擇黑切,還是看上了它是一件長法器,而且鋒銳程度上比自己手中的絕大部分法器都要強上不少。
四靈獸界,青木觀的藏書閣上,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正帶着他那虎頭虎腦的徒弟觀星。
這正是趙闌一直在心裡牽掛的呂浩然和長孫霸。
長孫霸伸着腦袋說道:“師父,你倒是看看大師兄他的星辰啊。”
呂浩然依然是那副悠閒的模樣,“不要急,我這不正在找麼。”
過了好一會兒,呂浩然纔看到了自己一直就想找的星辰,這一看不要緊,倒是讓呂浩然的面‘色’刷得一下變白了。
他喃喃地說道:“趙闌,希望你這次也能逢凶化吉啊。”
夜空的極西邊,一顆散發這微弱光芒的星辰搖搖‘欲’墜。
纔有點意識到了,自己貌似是誤會了。
可是之前自己聽到的那一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向冰雪聰明的凌月這時被‘弄’糊塗了,他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吳邪。
吳邪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凌月之前先入爲主地將自己判斷爲了一個禽獸。他現在若是爲自己辯護,那隻會將這件事越描越黑,到最後遲早會被‘逼’瘋成真正的禽獸。
再說了,剛剛童心的那個“小小”的要求,自己又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總不能直接告訴凌月,是你的好閨蜜童心要求自己幫大小姐你按摩那個啥吧。
哎,這對付‘女’人,還是得‘女’人出馬。
一時間兩道求助的目光齊齊掃向了童心,童心只好停住了自己的大笑。
她知道若是今天自己不拿出個‘交’待,這兩人的目光足以將自己的身上‘射’穿兩個‘洞’出來。
於是童心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將事情的經過和凌月大致地解釋了一遍,
凌月越是聽下去,臉上的表情便越是‘精’彩,直到童心說完了之後,凌月的臉已經紅成了一個大蘋果。
凌月頂着紅撲撲的臉龐看了一眼童心,結果看到了童心臉上三分的戲謔神情,她越想越氣:
“討厭死了,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哈哈,凌月姐,這可是你要我說出來的啊。”童心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她指着站在‘牀’邊的吳邪道:“怎麼樣,凌月姐你現在要不要試試我們的吳大神醫的技術?”
被童心這麼一說,凌月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閨房裡面還有吳邪這麼一號人,於是她捂着自己的臉對吳邪命令道:“還不快出去,難道你打算在
“哈,我還會怕了你,看我的猴子偷桃......”
“哎呀,那你吃我一記穿心龍抓手!”
吳邪剛剛將凌月的房‘門’合上去,就聽到了房間裡面打鬥聲。不用說,此時凌月的房間裡面一定又是‘春’光一片了。
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吳邪面前的,又是兩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了,好像昨晚的事絲毫沒有發生過一樣。
“難道就一點印象都木有?”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