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親人,再想想你們曾經的磨難。”
“我們即將迎來勝利,曙光就在前方!”
經過了一連十七天十七夜的長途跋涉,整個長鈞小隊的成員都已經呈現出了疲態。
此刻各組的組長和老隊員們正在大聲地對着落後的隊員鼓勁,儘管他們現在也是感到同樣的疲憊,但沒有絲毫地展現出來。
的確,趙闌也知道自己的隊員們的苦楚,因爲現在的這場長途奔襲比他在逃離叢林的那次更加艱難。
趙闌自己所嘗試過的那次,沒有人爲的圍追堵截,沒有各種複雜變幻的地形。除了自己的真氣的不足和‘精’神上的疲勞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困難。
而現在長鈞小隊的長途奔襲,表面上只是要穿過這片山‘陰’的叢林,從另一個方向潛入第九軍鎮,再走過約莫兩萬裡的距離,就來到了核心城堡的下面,這樣也就完成了這次奔襲的一半任務了。
爲了保證此次行動的隱蔽‘性’和躲過三茅神殿的追蹤,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基於步行的‘交’通方式來完成的。即使是必要的偵查,趙闌都不允許任何一個隊員御器升空。
有些人可能會認爲,這兩三萬裡的距離,對於長鈞小隊的這清一‘色’的築基期的修士來說,都是小兒科而已。
但是有經驗的指揮官都知道,地圖上距離遠遠要比實際上的距離少上很多。
他們這支約六十人的隊伍,在人生地不熟的山‘陰’叢林中就遭遇了很多意料不到的困難,這些困難致使原本是計劃中的三天穿過的叢林路段,硬是‘花’了足足十天。
別的不說,單單說那叢林中的‘陰’獸,真是讓長鈞小隊的隊員們吃盡了苦頭。
自從趙闌和紅髮鄧超在叢林中‘交’了一次手,後來鄧超又在叢林中大開殺戒殺了一百多個‘陰’卒和‘陰’尉之後,整個山‘陰’叢林就變得特別古怪起來,尤其是‘陰’獸獸羣,變得異常地活躍。
這不是簡單的活躍,而是所有的獸羣都像是遇到了‘陰’獸嘯月的情況一樣。就算是在白天都頻繁地活動,到了黑夜那就是更加頻繁了。
遇到了中等的獸羣,若是斥候發現得早,那就及時隱藏起來,等待獸羣過去。
而若是遇到的是小型的獸羣,趙闌一般都會下令直接補下口袋將其伏擊,作爲韓信他們新隊員的練手。一個新兵,他在上戰場之前多見過多少鮮血,後來就會多上多少的生存機率。
趙闌他們這些老手,則會在韓信他們伏擊的時候,遊走在埋伏的邊緣,避免有漏網之魚。在擊殺了全部的‘陰’獸之後,這些‘陰’獸屍體上的有用的材料會被切割下來保存好,而所有的屍體和血跡會被一場大火和無數的沙土給掩埋。
但一旦遇到大規模的‘陰’獸獸羣,就只得繞道,這一繞道,往往就是要‘花’費比原定計劃多上兩倍甚至是三倍的時間。
因爲大規模的‘陰’獸獸羣往往會有獸王級別的‘陰’獸帶領,這些獸王的智商比一般的凡人都要聰明許多。
再加上大規模的‘陰’獸實力遠遠不是趙闌 看;’書、網列表他們可以招惹的,所以若是布上口袋等着它們一頭扎進去再分而食之。
先不說能不能佈下足夠大的口袋將它們全部裝進去,單說裝進去之後,到底是誰吃誰,這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
至於這些多耽誤的時間,趙闌帶着整個隊伍就是每天晚上少休息兩個時辰都沒有換回來。
所幸的是在這段路途中,趙闌最擔心的白骨斷界沒有出現。
白骨斷界一旦出現,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趙闌當初還是運氣好到了極點,正好遇到了張侯的及時出手相助。
若是長鈞小隊也遭遇和趙闌當初一樣的情況,都是掉到了一個即將崩潰的白骨斷界中,那缺乏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的長鈞小隊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那時候可就是真的要閉上眼睛等死了。
就算是掉進了穩定的白骨斷界,那對於時間緊急的長鈞小隊來說,也是個悲劇。因爲時間的緊迫,註定不可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白骨斷界的出口。
趙闌當初所擬定的這個計劃,最大的要求就是時間,
沒有了時間的限制,這個計劃就算是完成得再完美那也是白搭。
出了山‘陰’的叢林之後,長鈞小隊就由晝夜不分地趕路變成了晝伏夜出的機動方式。
進入了第九軍鎮的地盤之後,長鈞小隊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白天的時候會放出比尋常時候多出兩倍以上的暗哨和機動哨。
後來因爲時間的緊迫,趙闌只好帶着隊伍冒險地在白天也趕路。
但是在經過了一連兩天的嘗試之後,趙闌發現,第九軍鎮的腹地居然比自己想想中的更要警戒鬆懈。
不知道爲何,在資料中的提到過的軍鎮的巡邏隊長鈞小隊在白天的時候一個也沒有看到。
最後所有的長鈞小隊的隊員一起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隻要避過一些軍事要地,那麼在僞裝技術過硬的優勢之下,就不會驚動敵人。
哪怕是大搖大擺地從一些商業所用的集子中穿過,也沒有什麼大礙。
最多也就是講隊伍分散成幾個小分隊而已,所以趙闌他們的前進速度大大增加了。
根據計算,約莫還有一千多裡,就到了他們最終的目的地第九軍鎮核心城堡了。
這無疑是讓人感到振奮消息,趙闌揮了揮手,大步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此時,一直低着頭趕路的趙闌沒有看到,自己頭頂上有兩道遁光正一前一後地從自己的頭頂飛過。
若是趙闌定睛一看,一定就會發現前面的那一道遁光中正是一個自己最想念的人趙磊。
趙磊的遁光是黑‘色’的,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有些不穩,好像是受了什麼重傷。而一直緊追不捨的那道血紅‘色’遁光雖然光芒不盛,但是卻始終跟在趙磊遁光後面,無論趙磊怎麼甩,都不能擺脫。
兩道遁光一前一後地飛進了山‘陰’叢林的深處。
三天後。
這兩道遁光一同降落在山‘陰’的叢林深處。
遁光散去,‘露’出了遍體鱗傷的趙磊和麪‘色’‘陰’冷的秦雙。
小溪流彎彎曲曲地從‘陰’山的腹地流淌出,順着這條小溪逆流而上,就是‘陰’山的深處。
從茅山上界的先輩們來到這裡定居之後的數萬年間,有無數的天縱之才進入山‘陰’的深處,想要一窺這山‘陰’的秘密。
但是所有的天縱之才們進去之後,能夠活着回來的不到千分之一。而那些活着回來的‘陰’修們,絕大多數都是帶着重傷回來的,每當其他人問起山‘陰’深處的情景的時候,這些人的臉‘色’都會變得煞白,然後跌跌撞撞地逃離現場。
久而久之,就有一種流言從‘陰’修之間產生。說是在山‘陰’的深處,有着可怕的存在。
人族的好奇心總是會因爲一些神奇鬼怪的東西而變得更加強烈,於是一代又一代的天才們依仗着自己各種優勢前往裡面一探究竟。
當然,最後的結果和他們的前輩們一樣,世人從始至終都不曾知道,這山‘陰’的深處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
直到軍鎮制度確立以後,這種情況才被完全制止了。
從此,山‘陰’的深處便被人爲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趙磊和秦雙二人站在溪流的對岸,秦雙指着這條溪流道:“果然好算計,你想進入山‘陰’的深處,藉此來逃過我的追捕?不過,我絕對會將你擊殺在這裡,然後拿着你的首級去館主那裡邀功的。到時候館主大人就會傳授給我無上的功法,到時候晉級‘陰’校就是指日可待了!哇哈哈哈。”
秦雙說完了之後,想着現在趙磊也就是甕中之鱉而已,於是心情大好,不由得發出一陣大笑。
趙磊看着秦雙的狂態,輕蔑地冷哼一聲,“切。”
這聲不大的冷哼在秦雙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刺耳,他停住了大笑,用看着死人的眼光掃過趙磊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然後齜着牙說道:“怎麼樣,我的血蚊針味道如何?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盡敢帶着血蚊針飛遁了這麼長的時間。”
聽秦雙這麼一說,趙磊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右肩上的劇痛,他連忙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一枚細若‘毛’發的長針早已經紮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趙磊試着一擡右手,一股痛入骨髓的疼痛從右肩上傳出來,直接刺‘激’了趙磊的大腦,讓他眼前幾乎有了幻覺。
趙磊憤怒地喝道:“你,太卑鄙了!”
秦雙聳了聳肩道:“這就是修真界,卑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說法呢,你不會是才修真的菜鳥吧,在這裡,誰會和你將什麼仁義啊。”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的血蚊針之‘陰’毒,就算是‘陰’校級別的高手也不敢中上一枚。你現在帶着它飛遁了這麼長的路程,估計你的骨髓早就中毒了。作爲一個以煉體爲主的‘陰’修,你現在廢了右臂,戰力最少下降了四成,我看你拿什麼來贏我!”
趙磊忍着徹骨的疼痛將這麼血蚊針拔了出來,然後他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右肩。果然如同對面的秦雙說的一樣,現在自己的右臂已經廢了,至少在現在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想到這裡,趙磊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
莫非自己是真的要死在這裡嗎?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