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大陸東部,伏波關。
楊天雄的身影在空間中帶過層層漣漪,他一閃而過,下一刻出現在了伏波關的議事廳前。
“好你個楊天雄!竟然敢玩忽職守!連海族在調兵譴將這麼大的事情你都敢不稟告議會,是不事跟海族狼狽爲奸了!”楊天雄的身形還未站穩,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裡。
楊天雄怒視着一個穿着白色的長袍尖嘴猴腮樣的瘦子,罵道:“楊天覺,你少在那裡放屁!老子之前回族裡不就是去報告的嘛!你他孃的想把我污衊成海族奸細?你自己也不去想想,老子殺的海族王族最起碼是上百人,你覺得他們海族會來找我當奸細嗎!你是有多白癡啊!”
楊天覺被罵得滿臉無光,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但他還是爭辯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向他們搖尾乞憐啊!這樣他們不就放過你了!”
“艹!你他孃的是不是想死啊!”土黃色的光暈從楊天雄的手心拉長,變細。光暈散去後,一杆麒麟紋路的土黃色長槍便在他手中成型了。
楊天雄憤怒的一甩,土黃色的元力在槍尖流轉。他怒目圓睜,眼中的殺意騰騰,讓那個楊天覺都嚇得後退了一步。
楊天雄的氣勢已成,長槍上的麒麟眼中閃過精光,槍擊瞬間點出,平平無奇。但是卻包含着恐怖的威壓和力量。
楊天覺大驚失色,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天雄會悍然發動攻擊。他的右臂金光閃耀着,霎時擋在了身前。
當!槍尖撞在了楊天覺的手臂上,擦出了一道火花。楊天覺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身形。
“咳咳!咳咳!”楊天覺驚懼的看着楊天雄,身體上的氣血翻滾,大量的血氣上涌,讓他的臉出現了病態的紅色。
楊天雄不屑地瞥了瞥他,手中的長槍再度出擊,嘴角撇了撇說道:“我看你能擋我幾槍!”
當!當!當!當!當!
五次的撞擊,五次看似平凡到極點的平刺,五次不得不後退的卸力。都襯托出楊天雄的實力是有多麼的驚人。
楊天覺運準着自己的元力來撫平自己體內翻騰的氣血,只是這效果甚微。這讓他是又驚又怒。驚的是楊天雄的實力不愧是麒麟槍,怒的是楊天雄這傢伙也真是不知道手下留情。這是要我死啊!
楊天覺右臂中的光暈散去化作了詭異的“盾刺”,這是一種結合體,功防一體的武器——修羅刺。
楊天覺運轉金色的元力頓時將自己給包的嚴嚴實實的,生怕漏出任何地方來。他也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他的瘦瘦的手臂舉起,對準了楊天雄。
眼中的怒意恨不得不的將楊天雄碎屍萬段。他雖然是一臉的警惕。但是,右手臂上的符文震顫着,光波爆發起來,一道道危險的氣息刺向楊天雄。
楊天雄也不甘示弱的發動攻勢,土黃色的麒麟在槍前成型。他一揮槍,麒麟頓時張牙舞爪的撲向楊天覺。
而在此時,議事廳傳來了呼喝聲。
“夠了!”一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一襲白衣獵獵而動。他這一出現,四周的空間一下子凝固了。讓兩人都沒有辦法隨意亂動,一切的招式全都被他一揮手化爲泡影。
他大聲的訓斥道:“這都什麼時候,你們兩人還在這裡做這種意氣之爭,是想要未戰先亂嗎?還是說你們是故意爲之的!”
楊天雄沒有說話,只是怒視着楊天覺。但是楊天覺卻如同作死般的應道:“我可不會想某些人一樣,跑去給海族獻媚,恨不得將宗族給賣……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來人給活活捏死了。
來人一聽,頓時心頭火起。心道:之前就給了他臺階下,現在卻如此不知好歹。要是不殺死,留着只會是禍害。
於是在楊天雄驚懼的目光中,來人揮動右手,空間塌陷,楊天覺還沒有說完就讓這塌陷地空間攪碎了。
又有一襲白衣掠來。看着被空間亂流絞成碎肉的楊天覺,他陰沉着臉對那個動手的長老說道:“楊天航!你知不知道你殺了誰!這可是十大長老之一的九長老!你要爲此付出多少代價你知道嗎?”
那動手的人赫然就是二長老楊天航,楊天航也是一臉陰沉,他殺氣騰騰的對着來人說道:“楊天平,你是大長老,難道你會不知道我是幹甚的?”
大長老楊天平頓時被噎住了,臉色越發的陰沉,彷彿要滴出水來了。他現在很是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自己的嫡系心腹楊天覺就這麼被殺了,而且還是死的如此不明不白,這讓他如何不怒。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白死!”楊天平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你得給所有長老一個交代!”
“哼!我現在以刑律長老的身份對九長老楊天覺進行宣判,楊天覺玩忽職守,肆意誹謗,膽大妄爲,擾亂軍心。故判斬立決,以儆效尤,恢弘軍心士氣,現已執行。裁決人:刑律長老,楊天航!”楊天航的身前銀色的光波震盪,聲音不多時便傳遍整片大陸。
如此刺耳的審判,就像是一把錐子狠狠地扎進了楊天平的心裡。肉痛啊!爲了培養一個長老,他可謂是花費無數。而今天卻在這一瞬間,他十幾年的花費全都打了水漂。這就讓他憤怒至極。
大長老楊天平氣哼哼的拂袖而去,雖然一個長老死了,但是新的長老必須得上來頂替,因此接下來怕是要一邊商討關於海族的事情,一邊進行新的九長老選舉了。所以,大長老就必須去拉票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家族的權利高層。因此,他也就沒有留在這裡跟二長**攪蠻纏,而是離開拉票了。
楊天雄見大長老就這樣走了,心頭一陣好笑,平日裡牛氣無比的大長老,現在卻也只能在二長老前吃癟,這簡直是大快人心啊!楊天雄笑着朝二長老楊天航拱手道謝:“今日之事,多謝二長老相助!改日有機會一定請你喝酒。”
楊天航拜了拜手,無所謂道:“這是楊天覺自己咎由自取。平白無故地污衊伏波將軍,動搖軍心,其心可誅,罪不容赦。我只不過秉公辦理罷了,不需如此客氣。”
楊天雄還是拱着手說道:“應該,應該,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道謝才行!”
楊天航無奈地搖頭道:“如今大敵當前,如果將軍這要道謝的話,不如帶兵擊退隨時都可能來犯的海族。到時候慶功宴上在請我喝便是了!”
“二長老高義!”楊天雄一臉的佩服道,但在心裡卻是另一番言論,“老狐狸啊!看來是真的打算保持中立了。竟然連消帶打的引走我的邀請,連邀請入夥的機會都不給一個,真是厲害啊!”
當然,楊天雄的腹誹楊天航是聽不到的。他現在朝着議事廳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楊天雄也不矯情,手一抱拳,便闊步上前,楊天航緊隨其後可走進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