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靠變化後的真氣雖這類真氣威力強大但還不足以對付真氣佈滿全身的道修者。所以靠劍氣無法擊敗眼前這位老先生。本來縱身而上直接把對方打趴下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但此時他做爲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動手。
“不能殺了他不然直接一個招式過去就能馬上解決掉。”田中塵想來想去唯一剩下的辦法就是提前露底。“本打算決賽時使用的招式現在不得不提前使用。唉!”
心底有了決議後他開口說道:“多謝老人家好意小子我就遵命照辦。”說着他寶劍輕輕擡起手腕周圍聚集衆多蓄勢待的真氣。他的動作儘量輕緩以免引起老人家警覺而過早的動手。
劍尖下垂劍身擡到胸口一道細不可見的絲線從寶劍上脫離快的伸展到老者身前。說了一聲“老人家我要出手嘍。”他真氣涌出體外將身旁的真氣驅散繼而呼的一聲揮起寶劍。
老者不及驚駭真氣被擊散的事實眼前便見一道湛藍的光芒出現。幾乎下意識的縱身躲閃才起步一股寒徹入骨的冷氣自胸口涌入潮水一般氾濫全身。躍起的身形才騰空便因爲渾身上下被凍僵整個人側身摔在地上出咚的一聲。
在藍芒閃現的這一刻臺上臺下所有人起身望來眼前的一切出了常規。劍能射出劍氣就已經十分古怪但還在能夠想象的範疇之內。但此時劍能夠出藍芒將一位高手瞬間凍僵在地它已經脫離寶劍的範疇是一柄當之無愧的神劍。
“田公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若不是事前清楚眼前都是田中塵在做戲羅盛真的會以爲田中塵之所以這麼厲害全憑那一把神劍。僅靠武功製造出這麼大的聲勢其真實實力讓他難以想像。記得兩人上一次見面不過幾個月前那是的田中塵雖也深不可測但遠未達到此時這種無法想象的程度。
張婉容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武功多高反正很高。”想一想他可以飛入空中眼前藍芒便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老者倒地後半天爬不起來他身上的寒意一時半會無法驅散只有靠曲着身子不斷顫抖來取暖。
“老人家你還好吧?”田中塵一臉無辜的問道。“我都說了我這是一柄寶劍它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你不應該不信我。”他再一次強調“不可思議的威力。”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老人家身體顫抖連帶他的聲音也跟着抖起來。
見效果不錯田中塵蹲下身子以只有老者能聽到的生意你說道:“這只是小小的一個教訓不要以爲進入了道修就可以爲所欲爲。搶別人東西這個習慣要不得以後不要再犯不然我把你凍成冰塊冷藏你一年。”
老者停止顫抖擡眼看過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這麼呆看半晌半天他才問道:“你也是道修?”
田中塵點點頭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老者得到確切答覆後出奇的竟剋制住身上的寒意擡手抓住田中塵的右手激動的說道:“請你老人家一定要教我青春永駐之法。”
你老人家?“喂拜託你我今年頂多才二十歲不要把我叫的那麼老。”
“怎麼可能?”老人驚奇的瞪直了眼雙腿更是一陣抽*動。他這驚奇的動作極像在痛苦掙扎。
就是他這一個垂死掙扎的動作讓臺下的一人從藍芒帶來的震驚中轉醒。“別欺負我爺爺!”話語方落一名十二三歲的孩童以極好的輕功躍上擂臺。上來後他高叫一聲:“爺爺。”飛身撲了過來半空中全力一拳擊向田中塵的後背。
對田中塵來說這本是可以完全無視的一拳但顧忌到此時自己不會武功的角色他必須要着重看待這一拳。“早就知道裝假是最難受的事。”快的在心中抱怨一句他看似有意無意的撇向一側。躲避不及他被一拳打在左肩上拳頭力道不小直接讓他橫飛出去。
“啊!”臺上臺下又是一片驚呼。這一次所有人可以肯定手持神劍的這位年輕人確實不會武功。而且看田中塵搖搖晃晃半天爬不起來的樣子他們可以肯定他還受了傷。
贏了畢竟是贏了不論最後的結局田中塵連過五關是毋庸置疑的事實。田中塵躺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之後主持宣佈他已經晉級。考慮到神劍對衆人的影響主持安排他從擂臺的一側離開。
剛離開擂臺老者便扯着孫子跟上來賠禮道歉。
“沒有出現太大的意外不需要道歉。”看在孩子眉清目秀的份上田中塵不與計較。他現在習慣意外了。
道歉之後老者繼續之前的詢問:“前輩晚輩前不久機緣巧合進入了道修對道修之事有甚多不解之處不知能不能請前輩……”
田中塵打斷道:“我不是什麼前輩我今年真的只有二十。再者你有什麼不解就應該在家好好參悟出來做什麼?”
“如果不能參悟青春永駐的奧秘我恐怕時日無多啊。我死沒有關係但我還有這麼小的一個孫子需要照顧。我不能……”
“好我怕了你了。”田中塵苦笑道:“我還有一些銀子如果你死了我幫你把這孩子養大。真誠的勸告你參悟之路除了你別人都幫不了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如果你願意我會介紹你去一個地方那裡可以加快你的參悟。”
“真的嗎?哪裡?”他急切的表情說明一個道理越老越怕死。
田中塵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先答應幫我一個小忙。”揚起手中的神劍他又道:“把它搶走。”
既然趙王爺可以以女兒的婚事吸引江湖人爲什麼他田中塵不可以以神劍的魅力把江湖人引走?讓老者當衆搶走神劍以老者的武功自保沒有問題然後受到神劍的吸引武林高手們也會追神劍而去。到了那個時候比較的就是趙玉兒的魅力大還是神劍的魅力大。
這麼做的話一定很有趣就是不知道玉兒姐會不會生氣?會生氣也要如此做。我不信這位設圈套給我的人把我這臨時做出的決定也會估測到。
“搶神劍?”孩子目光炙熱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神劍他很想摸一摸這把神劍。“前輩我們搶走神劍後你怎麼參加後面比試?”之後的變化讓他明白這擔心是多餘的。
叮叮噹噹光彩奪目的神劍瞬間化成了一串方孔錢。老少兩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大氣不敢喘一下。
“所謂的神劍是假的不過是我幻化出來的。世上哪裡有能夠自己出劍氣的神劍?”
老少對視一眼呆呆的點點頭同時道:“明白了。”他們心底還有很多疑問雖只接觸片刻但顯然田中塵不是一個解決疑問的最佳對象如果繼續請教下去頭就要昏了。
“好吧神劍是假的但我又怎麼搶你的神劍?”
“這個簡單。”田中塵擡手從戒指中取出一把長劍真氣輸入劍中把劍的形狀改變的與之前的神劍相同之後信手遞給老者“這就是神劍。”
這一番匪夷所思的表演讓老少兩人又呆呆的對視一眼心道:“遇到神仙了。”
一番溝通相互商量牢中少三人對“當中搶劫”的安排都給出了重要的建議。按照最終決議明天早上比試時搶劫開始。
“明天見。”
“明天見。”
老少兩人剛離去小鳥就找了過來。眼看它要掌嘴田中塵忙把一個蘋果遞上去。它一開口就沒有好話。
小鳥接住蘋果馬上說了一句“很識相不錯。”這是誇讚也是諷刺。
“怎麼想起來出來找我?”田中塵邊走邊道。
“爲了吃蘋果。”小鳥揚了揚翅膀夾着的蘋果。見它的回答讓田中塵臉色沉下來它才又得意的說道:“當然順便可以幫那個小丫頭把你找回去。那個丫頭人不錯你走開一會她便到處找你。”
找我?這纔是最頭痛的。
雖說他向如晴保證不再招惹其他女子但在面對一位美到極點的女子說心中沒有一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因爲心中有想法事情才煩人。
這事以後說吧現在先把玉兒姐救出火炕。其實最好的救人辦法就是直接把她接走。管他什麼比武招親什麼王爺什麼造反的回到長安後誰來找麻煩我就滅了誰。
“你這機會會有用嗎?”傍晚吃飯時張婉容在聽了“搶劍計劃”後好奇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看到當時臺下那些人瘋狂的樣子嗎?”田中塵不擔心。
“如果這樣你今晚就好好應該來拜訪的人吧。”貪婪的人大多心急他們不會放過夜晚行搶的機會。“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迎敵?”
建議充滿誘惑“不要了對一位美麗的女子來說睡眠最重要。”
張婉容毫不停頓的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爲了我能睡一個好覺你晚上儘量讓動靜小一些。”
“一定辦到。”
夜晚註定是不平靜的無敵的神劍其魅力之大讓人難以想像。幾乎在天剛剛黑下來便開始有成羣的人無視王爺的威嚴進入這個專門爲張婉容準備的府邸。在知道有人到來後張婉容起身辭別田中塵徑自去睡覺了。
“唉看來我就是奔波勞累的命。”田中塵走出房間找一處空地點亮登錄哦在羅盛的陪同下開始等待麻煩的到來。
田中塵打點好一切坐在事先準備的椅子上問向唯一陪伴自己的羅盛:“羅叔我這樣安排怎麼樣?”
“如果我是來搶神劍的人一定會來這有光的地方看一看。你安排的很好我想過了今晚之後沒有人敢小看不會武功的你。”羅盛說完話接過神劍自信的打量一番“很漂亮的一把劍就是太輕了一些。”
“根本就沒有重量。”小鳥反正也睡不着寂寞的它跟着出來看好戲。“做人要實話實說不要閃爍其詞。幾枚錢做的劍哪裡會重?中塵再給我一個蘋果吃。”
它的實話實說讓羅盛一陣尷尬“嘿嘿好實話實說。”神仙都有出現小鳥會說話並沒有讓他多麼好奇。“既然實話實說有一件事我要請教田公子。”
“別稱呼我什麼公子太見外了有話你直說。”
“好。”羅盛點點頭“你知道我們家小王爺的事嗎?”
“張寒落?知道還接觸過幾次。”田中塵想起聽及別人提起張寒落都是滿口讚譽接觸中他也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在他心中他很敬佩這位擺脫輪椅的陰謀家。“提起他我想問你他的腿以前是不是瘸了要坐在輪椅上?最近我見他他的腿好了沒有一點問題。”。
提及這件事羅盛一臉肅然“這個世上讓我真正心悅誠服的人只有一人就是我們家小王爺他的腿根本就不曾瘸過。”
“沒有瘸?他爲什麼坐輪椅?”
“說來話長。”羅盛擡頭仰望天空可惜冬天裡天空星星稀疏。“王爺子嗣極多其中不乏資質出衆之人。小王爺在出聲時便資質平庸。那是大康還未成立中原到處是混戰一個上位者必須有凡的武功不然無法壓制下屬。這種情況下資質平庸的小王爺自然受到了王爺的冷落。
和平常人一樣在受到冷落之後小王爺慢慢的消沉下去。他比誰都明白自己平庸的資質。他兄弟們一個時辰練會的招式他需要一天時間才能練會。有時資質這東西不是用勤勞能夠彌補的。練武不成他索性放棄如果不是後來小姐出生小王爺會繼續消沉下去也就沒有了今日名震天下的張寒落。”
田中塵曾聽吳中閒說過張寒落最在意的人就是他妹妹張婉容。記得第一次接觸張寒落便是張寒落不遠千里趕赴太原逼迫齊媚兒服食毒藥脅迫他保護張婉容。
“由於出聲在諸侯之家小王爺從出聲之日起就沒有體會過什麼是親情所睹所見無不是爭寵獻媚。甚至兄弟相殘的事他也見過。在對一切失望的他來說親情只是一個虛妄的字詞。這種看法一直延續到小姐出生。
說也奇怪小姐無論什麼都十分優秀。她容貌美麗資質國人聰慧可愛深的王爺的喜愛與小王爺相比兩人簡直是兩個極端。也就是這極端的兩個人卻異常的投緣。在小姐會走路之後就整天粘在小王爺身邊這讓小王爺十分感動。他第一此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也從那以後他最喜愛的人就是這位可愛的妹妹。
兄妹兩人互信互愛是幸福的。只是後來出現一件事讓小王爺認清了這個世界的才殘酷。
“什麼事?”田中塵問道。
“定親。王爺把小姐許配給了王家那位小王爺。當定親的消息傳到兩兄妹耳邊時小姐哭了一整天。當時小王爺就明白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他連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保護不了。也就是那一天他突然瘸了。”說到這兒羅盛露出苦澀的笑容。“那一年他才八歲小姐也才五歲。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小王爺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如今他的武功謀略當世極少有人能夠匹敵。我之所以敬佩他敬佩的就是他這種恆心和堅毅這兩樣千年難覓。”
“瘋子!”田中塵只感覺渾身一陣寒他難以想象一個人能夠這麼變態的折磨自己。
羅盛苦笑道:“當付出的勤勞是常人的千萬倍時普通也會成爲不凡。如果不瘋狂又如何能夠從平庸中脫穎而出?”
“我在昨天見他不坐輪椅了。”
羅盛擡眼看過來“他在這附近?”
“在蜀中見到的他。”田中塵覺得一瞬間跨越千萬裡的事不好解釋馬上道:“有人來了解決這些人之後我們再談。”
十幾道黑影從牆頭上跳下來乾脆直接的喊道:“交出神劍饒你不死。”
田中塵上前幾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之後也不多說擡手一劍橫掃出去將躲避不及的十幾人凍翻在地。雖不喜殺人但他喜歡折磨人。搶劫神劍需要觀衆這些人被凍翻在地在日出時將是搶劫事件的見證者。
“來吧來吧來的人越多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