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你想怎麼樣啊?”時湘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並且也無法挽回。
“你!”尊銘被時湘的態度氣到不行,手揚起來,最終又放了下來。
“景瀾,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尊銘走到穆景瀾的面前,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的說,“彤彤的臉,需要很多錢,你幫我找個合適的買家,把別墅脫手吧。”
“尊銘,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堅持要跟彤彤結婚麼?”賣別墅這事兒,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彤彤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因爲時湘而起,罪魁禍首恐怕還是她自己。
尊銘對於彤彤的喜歡,雖然我們大家不太理解,可到底也是看在眼中。不過我覺得有些擔心的是,尊銘看重的,究竟是彤彤那個美豔的皮囊,還是她內裡那顆追名逐利的心。
“我也不知道,可是……現在她還躺在醫院裡,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尊銘沒有接着說,只是淡淡的瞥了時湘一眼。我們也明白,他不可能去責備時湘,畢竟她也是好心辦壞事。
“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會盡快聯繫一個合適的買家。”穆景瀾點了點頭,尊銘他們買的那套別墅,位置算不上上佳,不過勝在環境好,倒也不至於砸在手裡。
想來他當初也是滿懷期待,打算跟心愛的女孩子一起住在裡面,自然也一定是千挑萬選才最終決定了這一套。
離開派出所之後,穆景瀾第一時間就給王世淵打了電話,說明情況之後,他那邊也是愣了很久。
“網上那個新聞,說的還真是那個彤彤啊?”王世淵顯然也是看到了相關的信息,只不過估計也是沒走心,看了就沒有然後了。
“彤彤現在傷勢嚴重,想要賣掉那套房子來給自己治傷,如果交易成功的話,到時候究竟怎麼定性?”穆景瀾生怕裡面再有什麼問題,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第一次尊銘的父母到我們家來的時候,其實穆景瀾就已經開始留意合適的買主了。只不過這件事情後來被擱置了,所以他也沒再去跟進。現在既然又舊事重提,本着對尊銘和新買主負責的態度,他自然得先把事情諮詢好才行。
“現在還有什麼區別麼,反正賣了也是給那個彤彤看臉……”王世淵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彤彤的傷是由於時湘造成的。現在她救傷要緊,顧不上打官司。可如果過一陣兒她緩過來了,這一部分錢是一定會向時湘索賠的。”
“可是,時湘也不知道她做過整容手術啊,如果事先知情的話,一定不會下這麼重的手。”我也是醉了,這到底都是造了什麼孽,腫麼別人結婚生猴子都順順利利,唯獨尊銘,一路就這麼坎坷呢。
“你這個點提的很好,整容手術這個問題,是案件的關鍵。時湘在跟彤彤動手的時候,當她打出第一下,彤彤就應該明確表示自己正在恢復期。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她似乎很避諱這個問題,始終沒有提及。是她的放任,導致了時湘下手過重。或者說,時湘並沒有下手過重,只是一般的爭執性動手,可由於彤彤情況特殊,才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那這樣的話,時湘是不是責任就會小一點?”
“如果真的是那樣,情節確實會輕微一些,因爲彤彤自己就應該負很大一部分責任。並且,因爲前面騙婚的事情,到時候法官對她的印象分也會拉低。但是,打了就是打了,時湘註定得承擔一部分醫療費。”
“那房子呢?價值那麼高的房子,除去治彤彤的臉,應該還有剩餘,這筆錢……”
“提起附帶的民事賠償,明確這棟房子的所有人究竟是誰。等房子完成交易之後,直接來處分這筆錢,或許情況還能簡單一些。”
“世淵,那案子就拜託你了,我們會盡快去找買家,等錢全都拿回來以後,再通知你。”穆景瀾道了謝之後,掛斷電話又撥給了其他人。
對方大概是個搞房地產的,說了大體位置和戶型之後,又講了下急於脫手的原因。對方似乎很痛快,穆景瀾這才稍稍的舒了一口氣。
“穆景瀾,咱們倆怎麼一天天的碰上這麼多破事兒呢?”我挽着穆景瀾的胳膊,有氣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
“你不在的時候,我保證不會自己來見時湘,其他的事情,以後我來處理,你好好的給我養胎。”穆景瀾揉了揉我的腦袋,長時間的站立,讓我的腿有些浮腫,整個人僵硬的不得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恩!”我點了點頭,跟着穆景瀾上了車。
吃晚飯的時候,穆景瀾的朋友有了反饋。有一對老夫妻,急於給兒子籌備婚房,對尊銘的那套別墅很有意向。並且,對方經濟實力雄厚,如果能夠迅速簽訂合同的話,他們願意全款支付!
這個消息對於所有人來說,都還是振奮的。彤彤現在的臉需要重新手術,有了這一大筆錢,此次的惡性影響就能降到最低。並且,尊銘也可以趁機先把借的高利貸還了。在我們通知尊銘以後,他很快就拿着房產本,帶着那夫妻兩個看房去了。
“穆景瀾,你說……彤彤怎麼不讓自己的家人來處理這套房產?”我覺得有些奇怪,一旦把主動權交到尊銘手上,這件事情的變數就太多了。
“你覺得,彤彤能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情況麼?”穆景瀾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似乎有些失落的樣子,趕緊拍了拍我的頭,“蓓蓓啊,反正一孕傻三年,你也別太瞧不起自己的智商。”
“你今天是不是想睡沙發?”我仇恨的看着穆男神那張疲憊的臉,呦,還真是有些心疼的說呢。
“以防萬一,我現在就去睡了你!”穆景瀾猛地撲過來,一雙手靈巧的解開了我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