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輝喝完水,精神勁又上來後,不免又想起剛纔的八卦:“楚墨,你這小子可是不地道,都有深深了,怎麼又和這個顧顧萱萱牽扯不清,就不怕深深生氣。”
嘖嘖,那個顧萱萱簡直是不要把感情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他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丫頭,對楚墨抱着不一樣的心思,他就不相信,楚墨這個猴精的人會看不出來。
既然看出來了,卻又和她一起出去,這又說明了什麼。
“別胡思亂想,我們沒什麼,剛纔那樣做,也只是爲了老師高興。”楚墨淡淡的說道,清冷的聲音並沒有因爲林輝打趣,而有什麼變化。
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自從昨天晚上真正的知道老師的心思後,楚墨在反思的同時,也做出了一些讓步,比如說,在顧萱萱的事情上,像是對待普通朋友一樣,絕不做出一個含有曖昧信息的事情。
老太太也是改了性子,不在撮合他們兩個,以至於今天雖然是三個人第一次出去,卻意外的有些和諧。
林輝撇嘴,有些不信,卻沒在抓着這個話題不放,能夠從楚墨的嘴中知道這些信息,他已經知足了,捏了捏礦泉水的瓶身,林輝又往嘴裡灌了幾口,潤了下喉嚨後,問道。
“說吧,怎麼回事,這麼着急打電話過來,讓我領我媽走,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林輝問道。
出於對楚墨的信任,林輝從來都不去查和楚墨有關的信息,因此,楚墨最近的事情,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楚墨的眼神暗了暗,有些不願意說,而是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讓老師繼續在我這住着。”
“瞧你說這話,我媽,我能有什麼不方便的。”林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若是自己說個不方便,他可以打包票,被老媽知道後,自己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他做什麼,可都不敢嫌棄自己老媽啊!
不過,楚墨這樣一說,林輝也算是看出來樑言不願意說的態度,他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當即道:“兄弟一場,不想說也就算了,我不逼迫你,我走的時候,肯定會把我媽帶走,她在這裡住,想必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林輝難得的矯情了一次,倒不是因爲和楚墨客氣,而是因爲實在是太清楚自家媽媽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了。
“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楚墨喝了一口水,薄薄的紅脣被印上了一層水光,紅脣,卻更趁的他眼眸中的黑沉,他道:“是我有點過失,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好好的陪伴老師玩一會。”
就連老師真正的心思,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他,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學生。這樣一想,楚墨的眼眸中多了抹苦澀。
“切,大家兄弟一場,你還和我客套什麼,我自己媽,我最瞭解。”林輝彎脣一笑,沒有了呆萌的氣質,顯得男人味十足。
又和楚墨說了一會話後,林輝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突然,他拍了下腦門,有些懊惱的問道:“對了,怎麼不見深深和小傢伙!”
真是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明明剛進門的時候,就想問這個問題,結果,一說別的話題就給忘記了,這不,好不容易纔給想起來。
聞言,楚墨眸子中的色彩更深了,猶如用墨潑上去一樣,清冷中透露出一股迷茫的寂寥,他攥緊了手中的瓶子,瘦弱的瓶身經不起這麼大的力道,只聽一道脆亮的聲響後,一下子縮編了許多。
林輝被聲音吸引,下意識的看向瓶身,目光落在瓶身上的淶紋時,下意識的縮了下鼻子,總覺得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那樣的瓶子。
真的是好恐怖,怎麼才短暫的一個多月不見,楚墨身上的氣息,又恐怖了這麼多。
就在林旭腦補過度的時候,他聽到楚墨的聲音再次響起,輕輕淺淺,卻又帶着說不清楚的痛苦:“我聯繫不上深深了。”
林輝:“什麼!”
再說一遍,寶寶沒聽清!
楚墨之所以選擇和林輝說,一是因爲這件事憋在心裡確實是難受,他想找到一個人訴說,而是,他希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得到林輝的幫助。
如今,他並非昔日可以一手遮天的楚墨,他從神壇上掉落下來後,有人同情,有人覺得惋惜,甚至很多人覺得他傻乎乎的,畢竟,憑藉着他手中的股份,楚氏最後花落誰家,還真的只是一個未知,但,更多的則是趁火打劫。
以前的楚墨高高在上,想要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現在,在一些人的故意“幫助”下,他的道路走的異常艱難,人,都是有着惡趣味的,這些人通過給楚墨增加困難,看到他爲一點點小事煩心,從而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等林輝直到所有的事情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此刻,他的心裡,只有一次詞語在晃盪_世事無常,就算是他,也從未想過,在秦深深和楚墨的身上,還能有着這麼多的糾纏,還能複雜,而,楚墨又心甘情願的爲了她,放棄了楚氏。
“你說,深深會不會是在楚豪那裡。”林輝想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能夠藏得讓楚墨都找不到人,林輝想,這其中不應該只是有樑言一個人在幫忙,而,楚豪,無疑是嫌疑最大的,
“我讓人查過了,說是沒有。”楚墨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找不到秦深深,他就沒辦法放下心,牽腸掛肚,這樣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銷魂。
“說不定查的有紕漏呢,再讓人仔細查一遍。”林輝不放棄自己的這個猜測,堅持己見。
見狀,楚墨點了點頭,給手下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重新查一下,巧合的是,楚墨的電話還沒有撥打出去,那邊的電話就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林輝瞄了一眼閃亮的手機屏幕,笑嘻嘻的說道。
楚墨看了林輝一眼,當着他的面接聽,因爲沒有方外因,林輝只能通過楚墨的表情,從而推斷一下楚墨真正的心思。不過,楚墨最近幾年,表情一直都比較內斂,無論是在高興,還是在傷心,但從他的五官來看,是看不出什麼的。
所以,在林輝還沒有研究出來個之所以然的時候,楚墨已經掛斷了電話,對又在犯蠢萌的林輝道:“他們打電話說,今天上午,在一家醫院看到了樑言和一個女子,說是那個女人流產了,現在在醫院休息,樑言在那裡陪伴她,”
縱使楚墨的聲音極力平靜,可,還是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思,他是真的高興,本以爲深深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沒有一點消息,可誰曾想,竟然在這個時候,找到了樑言。
而找到了樑言,就意味着馬上就可以找到深深。這樣一想,楚墨想要不激動都不行。
他匆匆忙忙的取下衣櫃上的外套,手中的礦泉水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放,就步伐匆匆的往外走,他的動作太過於麻利,以至於林輝一直是全程懵逼的看到他離開,直到快要關上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當場大喊一聲:“楚墨,大晚上的,你這小子要去哪裡。”
“醫院。”楚墨頭也不回的說道,腳下的步伐更是又快了幾分。
事實上,也容不得楚墨不抓緊時間,誰知道樑言和蘇泉他們連個什麼時候離開醫院,若是因爲自己晚去了那麼一小會,而導致錯過他們兩個,楚墨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林輝的嗓門大,一下子就被樓上還未睡着的老太太給聽到了,老太太眼皮子一直跳,匆忙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藏樓梯上往下看,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兒子蠢萌蠢萌的站在門口,小眼神盯着門外,看上去格外的呆傻。
她不悅的問道:“林輝,大晚上的你幹啥,亂吼亂叫的,還讓不讓我好好休息。”
訓斥完了林輝這一句,老太太的眼神無比準確的落在了楚墨打開的房間門,擰眉質問道:“楚墨呢。”
“哦,外面有人找他有事,他就出去了。”蒙圈的大腦,在看到老太太的時候,又高速的運轉起來,林輝麻利的回答道。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林輝的眼神卻越發的銳利,就在林輝以爲是自己說謊話被自家老媽察覺到,而心虛的時候,老太太卻突然移開了視線,嘆息了一口,隨後,懶得在看自家蠢兒子一眼,離開了這裡,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輝被自家媽媽的嘆氣給驚到了,他剛想問個明白,就見老太太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不知爲何,他莫名的覺得,自己從老太太剛纔的嘆息聲,聽到了鄙夷的意思。
唔,一定是錯覺,他這麼聰明,老媽怎麼會鄙夷呢。
事實上,老太太還真是有點鄙視自家兒子,怎麼就這麼天真的以爲自己好糊弄呢,楚墨說是外面有人找他有事,想必還是因爲秦深深吧,也只有秦深深,纔有這麼大能量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這個老婆子就不要多操心了,以免招惹別人討厭。
楚墨匆匆忙忙的開車醫院敢去,就連超速了都沒有察覺到,這個時候,時間,對於他就是生命。值得他幸運的是,他到達的時候,從護士小姐的最終知道這兩人還沒有離開,瞬間,稍微的鬆了一小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