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雄彪神情蕭索,目光呆滯,他沒有迴應少家主的話,亦對葉柏諭的致歉無動於衷。
葉雄彪的特助擔心葉二老太爺受到打擊發生不測,他輕聲地請求道:“葉二老太爺,請您到那邊的椅子上坐下吧。”
特助攙扶着葉雄彪,葉家的家人們都恭敬地讓出路來。
“柏諭。”葉柏詔安慰着跪在地上,悲痛難當的葉柏諭。
搶救室裡的手術持續了十幾個小時,葉雄彪堅持坐在搶救室門邊的椅子上等,誰來勸他,他都無動於衷,一直等着,等着……
葉柏諍從搶救室出來後,依然沒有清醒,直接轉到重症監護室,十幾天的時間裡,經歷了幾次危急關頭,他一直處在生死邊緣。
最終,葉柏諍保住了生命,可是他成了毫無意識的植物人。
這個邪魅倜儻,睿智狡黠的男子,彷彿疲憊了,一天又一天,一週又一週,一月又一月,安安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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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臨近,葉家的楹穎小姐已經有九個月大了,小丫頭愛笑愛鬧,活潑好動,可愛的樣子逗得大家都很開心,有時候鬧起來,又讓人頭疼,可看到她一張毫不知錯的笑臉,讓人氣又氣不得。
這一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有些寒冷,怕楹穎小姐凍着,給她穿得比較厚,到了會爬的月份,她還不是很會爬。
大年三十那天,駱香瑩依然起得很早,女兒精力旺盛,每天很早醒來,她要去打理她的寶貝女兒。
駱香瑩剛要坐起來,一條剛直的手臂攬了過來。
“早,香瑩。”男人的聲音帶着初醒的沙啞,聽着很性|感。
駱香瑩窩在葉柏諭的臂彎裡,她用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道:“好不容易有假期,你再睡一會吧。”
葉柏諭緩緩地張開眼睛,他輕柔地在駱香瑩光潔的額上送上早安吻。
“香瑩,”葉柏諭有思緒的波動,他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待會出門一趟,然後再回來,帶你和果果去逛逛街,辦辦年貨。”
駱香瑩看得懂葉柏諭深邃的眼眸中,眼底的憂傷,她明白他要去哪裡,去看什麼人,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
駱香瑩抱緊着葉柏諭,兩個人在這個時刻沒有言語,可是彼此心意相通,他們就這般給予對方力量與溫暖一般相擁着。
過了好一會,駱香瑩緩緩地說道:“柏諭,你先去忙吧,我和果果等你。”
“嗯。”葉柏諭應一聲,再吻了吻他的妻子,起牀了。
駱香瑩去了嬰兒房,打理她的女兒起牀。
早上,駱香瑩都陪着女兒玩,到十點半左右,她下樓給女兒準備點心和水果餐。
駱香瑩再回到嬰兒房時,卻不見了小傢伙,她不由驚詫,果果去了哪裡?她連爬都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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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一間監控病房裡,葉柏諭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他細緻耐心地給躺在病牀上的男子按摩手臂。
“二堂哥,”葉柏諭迴避着男子沒有知覺的睡容,他渴望他是醒着的,“你說你有多懶啊,二堂哥,公司不管,家也不回,一天到晚就待在醫院裡。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漂亮的護士?賴在這裡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