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被段梟強制帶回了錦繡園,在蘇媽的精心照顧下,她腳上的傷好了許多。
這天,她正坐在花園的藤椅上休息,淡淡的日光透過扶疏的枝頭,投射在地上,樹影斑駁,她坐在遮陽傘下,目光落在了那些斑駁樹影上,略有所思。
那天后,段梟就不見了幾天,他不在的日子,她樂得逍遙自在,只是沒有他的命令她也出不得這個錦繡園。
可惡的是,她打他電話,不接。
發微信,短信,不回,他這是打算軟禁自己的意思!
“太太,先生的電話。”
正鬱悶的時候,蘇媽走到她身後笑嘻嘻地遞給她電話。
先生這幾天正在國外忙着處理公司的事兒,他每天早上都會打電話來詢問太太的腳傷,可他又怕太太沒好利索就吵着要回去上班,索性不接不回太太的信兒。
這會兒,不知道先生良苦用心的太太估計正生先生的氣呢。
“喂……夏夏,腳好了吧?”
顧夏本來很生氣,可聽到他那關切的聲音,火氣到了嗓子眼又沒了衝上去的勁兒。
“好多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開工?”她又不是犯人。
“等你好利落了再說。”段梟想了想問,“想我沒?”
想你個大頭鬼!
顧夏這幾天吃好睡好,還真沒想他,“什麼時候回來?”打死她也不會說那麼肉麻的話。
“呵呵,想我了吧。”段梟在那一頭笑得有些賊,“你放心,我辦完事兒了,搭今晚的飛機回去,明天一醒來保證就能看到我站在你船頭。”
“這麼快!”顧夏一愣。
“不高興?”
“沒有,只是一想到我一睜眼就看到你那麼大塊頭站在我船前,我會被嚇出心臟病。”他每次給自己的都是有驚無喜。
“也會說冷笑話了,進步不少,乖乖等我回去給你禮物。”段梟痞痞地笑了,“來,親個。”
波地一下,隔着千萬裡從話筒的那一頭傳了過來,顧夏只覺得臉真的就被什麼電到一樣,頓時臉頰微微發燙,“這個人……”
掛了電話,她氣呼呼地瞪着電話看,彷彿那是段梟。
“夏夏……”林帆的聲音傳來,擡頭看去,只見她手裡拿着一卷報紙,歡快地朝自己這邊走來。
“夏夏,你快看,大新聞!”林帆滿臉喜氣,衝到了她跟前。
顧夏淡淡地說,“有什麼大新聞。”
她休息的這幾天,段梟是不讓她出門,可沒阻止朋友來探病。
“你自己看啊。”林帆將報紙放在了桌面上攤開,指着上面的大新聞,“付亞麗竟然在外面養小白臉,這下子段主席真是被戴了綠帽子啦!”
“什麼!”顧夏有些意外,她這幾天都沒怎麼看報紙,想不到外面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這樣的小道消息,靠譜?”
“什麼靠不靠譜,人證物證俱在,據說兩人是在船上被逮個正着,你是沒看到今天段主席的那張臉都是黑沉的。”林帆瞧着就解恨,“哼,付亞麗那個人啊,做事也太過蠻橫了,得罪了不少人,再沒了段主席做靠山,我估計這會兒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顧夏低頭略有所思。
“夏夏,你腳好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復工?”林帆這幾天老是被各路人士追問這個問題,本來她也不好意思來催促,只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纔不得已來問問。
“好了。”顧夏邊說邊擡腳在半空往左轉了半圈,又往右轉了半圈,“瞧,完全好了。”
“那太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復工?”
顧夏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目光越過林帆的肩膀,看向了她身後的人。
“誰?”林帆轉過頭,看了一眼,“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