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陳動了動嘴,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石階上的蘇瑞瑞,她清冷的目光映在日光下,卻依舊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沁心冰冷的目光令他心瞬間也被冷凍住。
醞釀了許久,嘴張了又闔起,最後房子陳只能再一次無奈地轉身離去。
蘇瑞瑞看着他那沉重的步伐,還有那被日光拖得老長顯得孤寂落破的身影,輕輕地嘆息,那晚他說的話,她並非沒有仔細想過,可就算他真的有千萬種理由,唯獨一樣他做錯了,沒有任何理由足以原諒他,那就是不該傷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都該對孩子負起責任。
這樣,他纔是她心中的房哥哥!
“瑞瑞,撐不住的話,我們先回去吧。”葉芝蘭扶着她的手肩,明顯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雖然醫生說她滾下斜坡時,用了很恰當的保護方式保護自己,看上去很慘不忍睹,但總的來說傷勢不算嚴重,只是需要安靜地休養。
蘇沐然雖然扶着她沒有受力的一邊肩膀,但那顫抖的感覺自己也感覺到了,“瑞瑞,你需要休息!”
蘇瑞瑞點了點頭,額角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才能維持住身形,如今體力透支。
兩人攙扶着蘇瑞瑞又往回走去。
“嘶……”蘇瑞瑞轉身時,還是不小心腳踝對碰了下,傷口擦傷,她嘶地一下皺起了眉頭。
“瑞瑞……”葉芝蘭低頭,還沒說完話,一道人影壓了過來。
蘇瑞瑞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人便落入了一道寬厚的懷裡。
小臉頓時紅透,這個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但她不能讓他有所察覺,立刻低下頭,吼道,“放開我!”
戰龍低頭睇了她一眼,嘴角喚起似有若無的笑,“剛纔的那股小野貓張牙舞爪的氣勢去哪裡了,怎麼這會兒就成了溫順的小白兔了?”瞧她剛纔那一副氣勢,有那麼一瞬,他以爲她又恢復了記憶。
蘇瑞瑞低頭保持沉默,他這是在試探自己麼,只有他纔會這麼形容自己,若是她迴應了他的話,就等於自我敗露。
見她低頭不說話,戰龍便不再開口,大步朝前走去。
蘇沐然想上前,卻被葉芝蘭攔住。
“讓他們單獨相處會兒吧……”葉芝蘭淡淡一笑,“解鈴還需繫鈴人。讓當事人自己談談也許更好。”
戰龍抱着蘇瑞瑞到了病房,徑直將她輕輕地放在了**上,起身時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不管你是否記得我,我都不會放開你,你最好要有這個覺悟!”
蘇瑞瑞一頓,擡頭看向他,眼裡露出驚愕,他,他剛纔這話——明明很霸道,可爲什麼,她的心卻跳得這麼的快。
似乎是她的表現讓他很高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別有太多的心理壓力。我不需要你回報什麼。”
她氣結,這叫她怎麼能沒有心理壓力,她都被他壓榨乾了,還能拿什麼回報他。
這個男人還是這麼的霸道到不可理喻!
蘇瑞瑞拍開他的手,一副既疏離陌生,又害怕警戒的樣子盯着他。
戰龍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