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易陽公從宮殿議會內走出。
他的背後,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好的站着。
無一例外,都躺在地上努力的掙扎着,想要起來。
剛剛發生的那恐怖一幕讓他們終身難忘。
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易陽公居然完好無損,甚至將他們一個個放倒。
這個時候反觀岑涔的狀態還是不錯的。
至少他沒有參加這次戰鬥而恢復了七七八八。
哪怕是白陀,也沒有了任何形象。
在與易陽公的較量之中,他是主力,同樣,他承受的攻擊也是最厲害的。
身上的疼痛時時刻刻在告訴他,易陽公不是他能夠對抗的存在。
在這樣的強者面前,他只有服從。
至於宮殿外看向遠處繁華景象的易陽公,卻沒有回頭看過這羣人一眼。
這就是易陽公,曾經的易五行,他不會爲了這些人而生出任何的憐憫之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唯獨對兩個人產生過情感。
一位是易六合口中的小月月,一位是爺爺。
這個爺爺,還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完全是受易語記憶影響。
這樣的易陽公幾乎毫無破綻。
也正是如此,他很強大,至少,他的心很強大。
看着宮殿議會周圍的繁華,易陽公沒有繼續留戀,身形閃爍之下,消失在了大殿門口。
……
衛星城城寨筒子樓區,易陽公大約在五分鐘前回到了這裡。
此時天剛矇矇亮。
在易陽公的要求之下,這裡的工作人員很快將玻璃裝好。
不過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都對易陽公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這是什麼怪物,居然能將這裡的玻璃打碎。
這都是加強過的玻璃,一般人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的。
“哈哈哈!聽說易老哥昨晚練功打碎了玻璃?”
“我這一大早就過來看看,還真的被打碎了啊!”
程新很早就過來了,來了就一陣爽朗的笑聲。
對於易陽公他是真心的佩服,玻璃打碎的事,他也沒有任何疑惑的地方。
他認爲,易陽公是有這個能力的。
“嘿嘿!昨天練功出了差子,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易陽公也是咧嘴一笑。
他這人就這樣,別人對他友好,他再冷漠也不可能給別人冷臉蛋。
“易老哥,不知道你收到消息了嗎?今天上午,上面要求我們全部回到總部,說是有重要事情宣佈。”
話題一轉,程新看向易陽公。
易陽公內心卻是咯噔一下。
終究是來了。
他內心一嘆。
“我收到這個消息了,我準備一會兒準備一下,然後直接就過去呢!”
他說收到了,實則上他都沒看過通訊器,自然也是不知道這事。
但顯然他不可能暴露出這一點來,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嗯!我是擔心你沒看到通訊器,所以就過來提醒你一下。”
“這樣,我也去準備了,一會兒咱們一起過去。”
很快,房間內就只剩下了易陽公一個人。
坐在沙發上,看着手上通訊器裡的內容,他久久不語。
晚上在宮殿議會內他得到的情報就是四號實驗室要有動作。
對於這個四號實驗室,他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
不管是學院還是城防護衛軍,雖然裡面都有比他更強大的存在。
但這兩方人馬對於他的威脅遠遠不如四號實驗室。
之前他故意被四號實驗室的人抓住製成實驗腦,豈是隻有逃亡的原因?
多種複雜的原因綜合在一起,纔是他敢於鋌而走險被轉入四號實驗室。
還有,他不認爲順利拿到芯片是四號實驗室的防禦出岔子了。
他甚至一度懷疑那是四號實驗室的陽謀。
芯片就擺在那裡,任由他將芯片取出。
而他還必須將其取出來。
種種因素結合在一起,整個衛星城最不簡單的勢力不是那名義上最厲害的學院,也不是管理整個衛星城安全的城防護衛軍。
而是那不起眼的四號實驗室。
它太神秘了。
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
爲什麼實驗室裡有那麼多的人類大腦?
爲什麼那裡有那麼多的未知實驗?
四號實驗室的主人是誰?真的是從主城區來的人嗎?
那爲何幾次襲擊都沒有主城區的人過來調查?四號實驗室的主人也從來沒有現身過?
種種疑問,讓本來就充滿神秘的四號實驗室身上又添加了一層迷霧。
這就是易陽公忌憚四號實驗室的原因。
不出意外,這次城防護衛軍總部召集他們所有分區的部長回到總部,就是四號實驗室的手筆。
情報所言沒有問題,這一定是四號實驗室要行動了。
易陽公沉默了很久,直到他認爲程新快來找他的時候。
一顆迷你大腦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大腦如同章魚一般匍匐前進,速度非常快,迅速消失在了空中。
……
程新的飛行車上,易陽公和程新全程無話。
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
大約一小時後,兩個人出現在了城防護衛軍總部門口。
然而,他們剛剛踏步進入到總部的時候,就遭到了一羣人的包圍。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他們手上便戴上了一副手銬。
這手銬戴上的一剎那,程新面色一變,他感覺自己無法動用基因戰士的力量了。
“你們幹什麼?我們是城防護衛軍的部長,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程新大叫,想要反抗,但沒有能力的他又怎麼能對抗的了這些人?
“呵呵!從今以後,沒有城防護衛軍了,走吧!”
那爲首的武裝者推着程新和易陽公向前走去。
程新的耳邊還回蕩着剛纔那爲首者說的話。
什麼叫從今以後沒有城防護衛軍了?他不理解。
但此時,在遠處高樓之上的易陽公睜開了雙眼。
這個位置剛剛好是能看到城防護衛軍總部,偏偏又在衛星城所有的子彈射程之外的距離。
在他的眼中,城防護衛軍總部盡收眼底。
剛纔,他和程新被戴上手銬的那一瞬間,他就感應到了。
那具身體不能施展出任何能力,但還與他保持着聯繫。
這讓他可以通過那身體觀察周圍的一切。
“終於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