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軍令,劉天也是無話可說,老老實實的鑽進了後車座上坐好。不過心底裡倒是暖和的。
一個用軍令來關心下屬的男人,魅力值是破錶的。
不過想到這裡,劉天又不免把圖少慕的這種改變聯想到莫栩涼,這個魔力無窮的嫂子身上。
不得不說神奇,只要莫栩涼正在靠近,圖少慕的僞裝就會隨着她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剝落得一點不剩。
一路上的追蹤,因爲沒有最終的目的地,所以只能一段一段路程的前景,等到了某處,再同科研員聯繫詢問下一個地點所在。
所以他們的導航設置也一再的更換。
經過幾次更換,圖少慕掏出手機,在地圖上大概估計了一下方知成所前去的方位。
“劉天,你聯繫科研員,請他們列出我們這條路線,方知成可能會停留的地方,並且讓他們附上一些相關信息。”
“是!”
現在他們是往C城的郊區開去,這一路,他們下了高速到了國道上,早在半個小時前,他們就連省道都下了,再繼續往前,就是沒有鋪設水泥路的坑窪道路。
圖少慕對C城不熟,只能臨時請科研員將這一帶較爲特殊的地方標示出來,就算稍加解釋,他也不算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
“慕帥,據科研員所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路,沿途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不過他們說了,大概再一個小時車程,盡頭會是一個小村莊,只不過這個村莊早在幾年前被一把火給燒燬了。”
“我有預感,方知成的最後目的地,就是那個村莊。你讓他們給出更多有關於這個小村莊的信息來。”
盡頭處一個小村莊,這讓圖少慕在腦子裡已經構思出一個場面出來。
那村莊,應該會是一個四面環山,其中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入到裡面的地方。
進而一個詞就崩進了他的腦子裡,那就是易守難攻。
像這樣就只有一個出口的地方,只要死守住出口,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慕帥,科研員他們通過衛星定位出了這個村莊周邊的地理環境,從他們傳來的地圖上來看,是四面環山,只是這山的平均高度,就只有五六米,只是小山坡。”
然而有關這個村莊,多年前的一場大火,說法卻讓人不得不起疑心。
信息裡說道,多年前的一天,這個叫做羅鬆村的村莊,整個村莊一夜之間就燒成了灰燼。
然而說是因爲地處偏僻,所以發生大火之後的很久都沒有人發生,還是一個村裡在外務工的人回到家,發現昔日的村莊已經變成了一片的焦炭,恐慌間報了警,這件事才傳了出去。
疑點就在這裡,能把一整個羅鬆村燒燬的大火,應該就能印紅半邊天,不可能會沒有人發現。
那就算這裡的人無知把火光當成了火燒雲,那羅鬆村村民也該第一時間叫來消防員滅火,不可能長時間沒人知道。
圖少慕質疑到這裡,劉天嚥了口水,弱弱的‘插’上了一句話,“據說,那場大火後,除了在外務工人員,其他在村裡的人,都無故失蹤了。警局方面調查,到現在也沒有查到那些人的下落,這個案子到現在還是個無頭案。”
圖少慕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不應該存在這樣的事情!”
這整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只要存在活人,就會打電話叫消防隊,並且會同在外務工的家人聯繫告知村裡被燒燬了這件事情......
“難不成,那場火災裡,沒有一個人倖存下來?”他嘀咕着,心臟突然就想被一隻黑手握住了一般,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
劉天聽得真切,想都沒想就反駁了一句,“這種情況也是不存在的。一旦發生火災,正常人都知道先衝出火場,至於房子家產之類的,爲了保命,都是可以棄之不顧的。”
那爲什麼整個村莊的人,都失蹤了?
圖少慕陡然的踩了剎車,停下來車,他開了車‘門’下車,冰冷的風吹打在他的臉上,他剛剛那種突然的窒息緩緩的消失了。
“不可能!”他嘴裡念念叨叨着,看着劉天也下了車,他連忙制止,“你就站在那裡別過來,我要一個人思考一會兒。”
就在他踩下剎車前,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驚得他渾身都是冷汗。
要說他是緝毒特種兵,面對的場面不過是一羣買賣毒品的人,最慘烈的場面莫過於雙方開槍‘射’殺鮮活的生命。
然而,恐怖分子,卻是一個專‘門’爲了謀害人命的存在。
劉天說,只要是正常人,還活着,在遭遇大火的時候,就會選擇保命。
那麼羅鬆村的村民不可能會不保命。
接着,保住了命的村民就是報警請求消防員幫助,然後是聯繫家人告知相親以便今後有打算。
可是羅鬆村的村民,這些都沒有做。
這些,是不是意味着,那些失蹤的人,根本就不是失蹤,而是全都死了?
而火災是在人死後發生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只有死人才不能從火場裡逃出來,只有逃不出來,纔會不報警不聯繫家人,纔會失蹤無下落。
圖少慕在車外將這樣的推斷告知了劉天知道,劉天驚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兩個人回到車裡繼續趕路,也是相繼無言。
車子往前再開了五分鐘,就和董卓匯合上了。
“慕帥,你來了!”董卓上前來敬禮,隨後扭頭去和劉天說話,“你讓科研員發給我的信息很管用,我已經派了偵查員出去,看是否還有其他路能進到村裡。只不過裡面的那個村莊......”
董卓話沒說完,就被劉天拉了一把,沒說出口到話也一時被吞了下去。
劉天將董卓拉到一邊,將圖少慕剛剛和他說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董卓說了一遍。
“慕帥懷疑,前面的羅鬆村,當年是被人全村滅口,之後屍首連同大火一起火葬在裡面了。”
劉天的雙手上都有人命,但是他所對付的,大多都是罪大惡極,或者冥頑不靈拼死抵抗的人。
這將一整個村莊的人殺了,血腥程度還是讓他沒辦法接受,他自然也知道,圖少慕的一番失神,也是無法接受這樣一種殺人的方式。
“這羅鬆村的人死還是活,那是警察局需要去調查的事情,今天我們來這裡的目標是抓住方知成,繼而通過方知成抓住孟‘春’秋。”
董卓對羅鬆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並不感興趣,他和陳司令現在一‘門’心思,只想對付孟‘春’秋。
劉天聽董卓這樣說話,以及關注事情的態度,心一沉,不悅的情緒浮了起來,“董卓,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
劉天看向了圖少慕的方向,繼而根董卓分析其中的條條框框。
“我和慕帥的猜測是,殺掉一個村子的人口,用一把火燒了村子,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恐怕也就只有恐怖組織了。如果真是恐怖組織做的,你們反恐特種軍區,難道不應該爲這個村子死去的人做主嗎?”
劉天此時身上發出的懾人氣息,和圖少慕身上的那股如出一轍,董卓先是一駭,片刻間發現劉天其實是在責備反恐軍區的失責,臉上就掛不住了。
所以他打着哈哈,反駁劉天,“你和慕帥目前都只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羅鬆村的村民都死了,更沒有是全部被恐怖分子殺害的證明,警察局都還沒有斷案......”
董卓這般的找藉口,劉天是在是聽不下去了。
“董卓,我和慕帥現在‘插’手的是你們反恐軍區的事情,說實話,我們也不想管得太寬,但是如果你們只會推脫,我們也無話可說!”
“劉天,你生什麼氣啊?”董卓一時沒拿準劉天的‘性’格,軟着口氣勸說,“過去那麼多年都的事情,放在這個時候提也不合適,要是你和慕帥都有想法,回去我就跟陳司令報告,讓他派人來查。”
“董卓!”
劉天語氣強硬了下來,喝得董卓一愣。
“有關於羅鬆村是不是遭受了恐怖分子襲擊,若是說因爲時間的問題沒處理。那發生在C城火車站,‘蒙’面暴徒持刀在火車站廣場、售票廳等處砍殺無辜羣衆,造成29人死亡、130餘人受傷,目前還有三名在逃犯,你們處理得怎麼樣了?”
“這......”
這三名在逃犯,目前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現在劉天很明顯就是在質疑他們的辦事效率,若是把這件事的真實情況再同他說了,指不定以“獵鯊”特種兵的辦事個‘性’,現在就該開車往回走了。
於是,董卓撓着頭,胡謅說道,“這案子,也不在我手裡頭,不知道進程是怎麼樣了。要是你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向軍區戰友打聽。”
劉天捏緊了拳頭,要不是他的剋制力強,肯定是一拳頭下去,不偏不移的砸在董卓臉上的。
這樣的謊話虧他也說得出來?
這種事本就是反恐軍區機密的事情,外人問起,就該回答說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他卻回答說要出打聽。
難道是反恐軍區對於軍事機密的保密,不是很嚴格嗎?
“其實我跟你說這些,就是爲了告訴你,慕帥一旦盯上的事情,他就會一頭鑽進去,不計一切代價都要知道事情真相。”
董卓的表情有些怪異,大概是沒有聽出來劉天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劉天就更直白的解釋了一遍。
“羅鬆村的事情已經讓慕帥上心了,要是你們反恐軍區以及C城警局不重拾這件事情,並且調查個水落石出,慕帥自有辦法請人來調查。”
接下去的話,劉天也就不想說得那麼明白了。
要是讓圖少慕以個人名義去調查清楚了,先不說當初發生那樣的事情卻沒有處理好的瀆職,就說一個軍區連這種事情,二度調查都查不清楚,辦事能力就得被詬病了。
“謝謝你的提醒。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告知陳司令其中疑點的!”董卓這會兒態度才端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