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墨話音剛落,摩伽叫上裡克幾人,浩浩蕩蕩往空地行去。
江晴打量着藥房,藥房建的簡便,不若房屋那般隔開房間。而像是議事屋,僅是搭出空架子,江晴想着讓人編寫簾子,亦或是獸皮之類的東西。細分出空間,這樣便於醫師看病。
而後,讓大地他們做幾張牀,放在藥房中。
這般獸神大陸最簡潔的藥房就建成了,因時間來不及,現在只能委屈狼睿這幾個小包子,暫且躺在地上。
不過,相較帳篷那邊。藥房要寬敞明亮很多,就算入了夜,也能在裡面點上白蠟或是火把。房屋建的高,興許是考慮男人獸化後的樣子,所以不用擔心煙霧之事。
“房子建好後,裡面空蕩了些!”大地惋惜道。
溫洛微微一笑,說道:“急什麼,稍後用石塊砌一張石牀放裡面不就行了!”
“不急,石牀太過笨重,稍後我把木牀樣式告訴大地叔和溫洛書。其實,我本打算待入秋後,看看桃源的氣候,若是冷得厲害,咱們還可以砌火炕。”江晴笑着解說,道:“房屋臥室的格局,我特地讓你們往大的建,久違了日後若是想砌火炕做準備的。”
聞言,大地和溫洛相視一眼,眼眸深處俱都一閃而逝欣喜。
說到此處,江晴並未藏着捏着,半蹲着身子,拾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勾畫着,說道:“這是木牀,這是衣櫃,桌,椅……”
她一點點將房屋中所需的傢俱,用最簡單的線條勾畫了出來。用先前做門和建房子的基礎,大地和溫洛聽着並不難理解。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好在,尚且還顧及此時房屋還未建成,傢俱之事稍後才能動手。
“江晴,你所在的部族定然十分強大!”大地誇讚道。
這些東西,恐怕就是強大如氏族,都不見得一定知曉,凝視着江晴的眼眸不其然染上一抹好奇。到底怎樣的部族,才能養育出如此出色的人兒。
絕美姿容,聰慧睿智。
哪怕就是天獅氏族的鳳鸞,恐怕都不及她百之十一。
江晴柔柔一笑,點點頭,說道:“我所處部族十分強大,由五十六個民族組成,地域遼闊,生活殷實……卻不如部落這般祥和安適,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是非一多,變成了紛爭。”
說着,她語氣不由染上一抹哀傷。
莫名被車撞了,也不知周恆會不會替她收屍?想想,她二十年真是白活了,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所有生活重心都繞着周恆轉,若有一兩個真心朋友,她不至於到最後才知曉周恆的算計。
“有我在!”狼墨道。
聲音透着堅定,胳膊緊緊地攬住她。
江晴淺笑着,仰望着他寒俊的臉容,微笑着說道:“嗯!”
你在,便是晴天!
兩人相視一笑,大地幾人沉迷着江晴勾畫出的傢俱簡易圖,其他人則趕去空地那邊,準備幫忙將淺婆婆一行人的形狀,俱都搬來藥園。
“我餓了!”江晴柔聲說着,聲音很輕,像是一陣清風拂過狼墨的耳際。
襯着黃昏的餘暉,有着說不出的風情。
“餓?”狼墨微震。
睨着眼前的人兒,面帶嬌羞,眉目側望。
臉上的幾道泥印,更顯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
星眸深處閃爍着灩灩地水光,似欲語還休的嬌麗模樣,相似輕羽落在心頭,搔得他心癢難耐,一時間竟癡了。
追望着可人兒的婀娜身影,恨不得將人死死地揉碎入骨。
江晴偏着頭,凝視着他,嗔道:“是的,晌午吃的不多。忙活一下午,這會餓得緊!”
說着,還不忘重重地點頭,眉宇間泛着女子特有的溫婉柔約。
狼墨愣愣睨着江晴,那雙深沉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踱步上前湊近,將江晴整個人圈入懷裡,黯啞的聲音,清淺道:“哪…餓了?”
聲音低低地,像是訴說着男女間的情話。
“哪餓了?自然是肚子餓了……”江晴側過臉,避開狼墨炙熱的目光,雙手用着力微微撐在他的胸前。
這人從昨天起,就一直勾着她。
將兩人距離隔開些,才鬆緩一口氣。
她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卻因敏感的體質,聽着這些話語,身子很是不自在,偏偏狼墨將她攬入懷裡若有似無的摩擦着。
叫她如何承受得住?
“嗯?”狼墨慢慢地發出一個短促的鼻音,微涼的手指從江晴的頸側慢慢地向下移去,落在鎖骨處,逗留片刻蜿蜒而下,停在江晴的腹部,輕輕地掐了下,嚴肅道:“癟了……”
話雖如此,狼墨停在上邊的手卻不動了。
江晴只覺得腦中一熱,面色霎時通紅一片。這會兒,兩人站在路中間,空地那邊人多,只要擡頭便能看到他們兩人在做什麼。
她下意識想要推開狼墨,動作一推,才明白做了什麼,驚惶地看着狼墨那張清冷的臉。
“該走了……”江晴小聲道。示意狼墨罷手,好不容易把部落風氣改了過來,她可不想被別人看到。
光天化日之下,有辱斯文!
狼墨卻不打算放過她,性情突兀惡劣地湊到她的脖頸上,張嘴咬住她白皙的耳垂,輕輕地含在嘴裡,壞壞地說道:“怎麼了?不是說餓了嗎?這裡……都癟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嗯啊……”江晴不禁發出一聲慢吟,狼墨擱在她腹部的手,不知何時,竟向後移到她的臀部上。
江晴又羞又氣,說道:“我身子沒好利落,你不準亂來。”
聞言,狼墨眸光一閃,接道:“那好利落後,就能亂來?”
清湯寡水渡過了幾十年,不其然吃了肉喝了湯,心愛的人兒又在懷裡,聖人都憋不住。他悔得不行,早知如此就不該貿然接受江晴的挑釁,明明都能開葷了,現在卻只能沾沾小便宜。
江晴一愣,失神間。
狼墨的手撫摸上她的身子,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氣味。
“狼墨……”江晴愣愣地喚着。
霎時間,只聽得一個短促單調的音節,脣齒就被堵住。